他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沒,沒什麼,昨晚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下。”
那同事轉身又看到我,順口又問我:“孟道江,你又怎麼了啊?”
“莫部長摔下去的時候我去扶他,但是沒扶住,兩個人一起滾摔倒了,又碰巧一起撞到牆上了,莫部長,你說是吧?”
“啊,對對對,沒錯,是意外,摔得。”
從那以後,大家都用異樣的眼神看我,就像看一個異類,但是似乎有那麼一絲的懼怕,我在辦公室的時候,莫良昕再也不像之前一樣的色膽包天了,辦公室的女同事也都不用提心吊膽的了。
阮蘭走過來,看了看我的臉,輕生問道:“疼嗎?”
“不疼,早就沒感覺了,謝謝阮姐。”
“下班能不能一起吃個飯。”
“你就不怕別人背後戳你脊樑骨啊?”我說的不是玩笑,阮蘭的身材曼妙成熟,豐碩的前胸,肥美的臀,標誌的五官,如此的大美人,再加上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正所謂寡婦門前是非多,阮蘭雖不是寡婦,但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也是常事。她也知道自己的處境,所以平日裡做事情總是非常低調而行,這次突然來約我,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戳就戳吧,又不是沒被戳過,也不差這次了。”她很真誠的說。
從來到這家公司工作到現在,還沒有和哪位同事到外面飯店吃過飯,那羣自命不凡的白領麗人和青年才俊們都當我是個異類,就連和我說多一句話都覺得浪費氧氣,只有阮蘭對我是很有善意的,還是那句老話,如果我哪天想不開要自殺,我一定拿着兩把菜刀……
她請我進了一家不錯的餐廳,其實除了我們這些裝空調的試用期員工,他們這些正式合同的員工待遇都是非常好的,而給於我們裝這些裝空調的員工,加完全部也不過一個月兩千多而已,上個月把領到的工資寄了一半給父母,父母一個勁的誇我,我在電話這頭一直都忍着沒哭。
大學生真的沒什麼了不起的,正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一點都沒錯。就像笑話書中說的一樣:站在市中心一磚頭下去倒下十個,七個是大學生,兩個是碩士以上學歷的。網上還有一個笑話,說一個公司想僱個農民工,月薪三千,可是貼出去一個星期,無一人應聘,他們就去問一個路過的農民工爲什麼不願意幹,人家說這點錢沒人幹,僱一個大學生還差不多。很可笑吧,但更可笑的是把招聘告示改成大學生,居然有上百人來投簡歷竟聘。
剛畢業那時候,工作難找,我幾個同學進了傳銷,還把我騙了去,有些同學一個月的工資不過幾百到一千而已,至於剛出來工作就一個月領到兩千之上那就算不錯了……
“小孟,你在想什麼呢?”阮蘭柔美的聲音讓我回到現實。
“沒想什麼,阮姐,你在這家公司多少年了?”
“大概兩年多了吧。”
“莫良昕什麼時候進的公司?”
“比我早很多,昨晚你是不是和他打架了?”她那種鄰家大姐姐關心的口氣,讓人骨頭都酥了。
“對,他找了幾個人打我,不過他也沒討到便宜,你也看到了,他的樣子比我慘。”
“謝謝你,都是因爲我,你才讓打成這樣的。”
她突然很認真的看着我,當然不是那種勾引的眼神,但這樣的盯着人看實在讓人不好意思,我低着頭吃着,兩個人都沒作聲。
吃完後,差不多到分手的時候了,她突然提出要和我走走,反正我一個人住,回去也沒事做,就陪着她到廣場逛逛。
“你現在住哪兒?”她問道。
“我住在平坊區。”
“那麼遠啊?是不是家裡給你在那買房了?”
“呵呵,纔不是呢,說來慚愧,是我一個月一百塊錢租的,我買不起房子。”
“啊?”她很驚訝:“有一百塊錢的房子租嗎?”
“是個閣樓。”我更尷尬了,恨不得她聽不見這個聲音,如果是談對象,別人聽到這話,恐怕早就逃了。
“閣樓?那到了冬天應該很冷吧?你父母呢,他們沒和你一起住麼?”如果是別人,估計這個時候早就露出嘲笑的表情了,但是阮蘭是真心的關心我,這個我看的出來。
“我沒有錢,我家也很窮,我現在是獨自一個人在這個城市闖蕩。”
她沒說話,又走了幾步後:“小孟,得罪了莫部長後,你我都知道,一般不會留下來太久了,你還是趕緊找份新工作,如果沒有地方住,可以到我那兒住,沒有錢也可以跟阮姐借。”
我心頭一陣感激:“謝謝了,但我那兒還沒到期……”就那破地方,老鼠窩,還到什麼期啊?我早就不想在那兒呆了,但問題阮姐畢竟是個離婚的女人,誰知到她家的情況如何,再說咱臉皮也沒那麼厚吧。咱單身流氓,走到哪都無所謂,但毀了人家清白,人家也許一輩子都不好過了啊。
“你的臉腫起來好像圓潤了許多,呵呵,還挺可愛的樣子哦。”她看着我的牙笑着。
“昨晚打架不小心……”
她看了看四下無人,問我道:“你去醫院檢查了嗎?”
“沒啊。”
“快把上衣脫掉。”
我知道她想看我的傷,我脫掉了上衣,她碰了碰一些傷到的地方:“疼嗎?”
“呵呵,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的。”
“怎麼也不上藥啊!”
“幹嘛要上藥啊?一點小傷而已,過幾天自己就好了!”其實,我是覺得沒必要花錢買藥。
她埋怨的說道:“你知道不知道如果內傷的話,會毀掉你這個人的!別以爲你現在年輕身體好就行!”
她帶着我到了她家,她家在一處高雅的住宅區,兩室一廳,面積不算大,但是裝修得賞心悅目,給人一種非常溫暖舒適的感覺,想到自己的老鼠窩,心酸得很:“阮姐,你就一個人住嗎?”
“對,離婚後這房子歸我,我的父母都在縣城的老家,我接他們來這住了一段時間,說不習慣,就回去老家了,老家那裡還有我兩個哥哥,很多的小侄子,老人在老家過得比在這兒開心。”
她家有一瓶跌打的藥酒,她說是她前夫在打球的時候崴腳了,向一個老中醫買的,很有效,我聞了聞,藥味非常的濃烈,很刺鼻。
我脫了上衣,她用手輕輕的給我塗上,擦着擦着,我自己內心的小鹿又亂撞了,想到那晚和巫婆佟的瘋狂,讓我面紅耳赤的。
我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她豐碩的胸,我的臉刷的紅了,她擦完後對我說:“應該沒內傷吧?”
“不會有大事的。”
我轉過身體,她正好俯下身子蓋藥瓶蓋子,正好讓我可以從衣領看到裡面,我臉憋得通紅,她擡頭起來:“怎麼了?很疼嗎?臉都紅了。”
我慌忙站起來:“不,不疼,阮姐,我要走了,很晚了。”
然後慌忙走到門口,其實我真有點捨不得離開這裡。
“把這瓶藥酒拿走吧,每天晚上睡覺前自己擦。”阮蘭跟了出來。
我點點頭,拿了那瓶藥酒,出了門,回頭過來:“謝謝阮姐。”
“你別這麼說,你也都是爲了我纔會被打成這樣的。”
“那我先走了。”我在這個冰冷的
城市裡,遇見第一個讓我感覺到溫暖的人,她就像我的家人一樣的溫暖,給我呵護,我是發自內心的感謝她。
我走着走着,聽見後面有人跑來的聲音,我回過頭,見阮蘭手上拿着我的襯衫:“你的襯衫。”
“呵呵,我忘記了。”
“你在想什麼啊?衣服都忘記拿了。”
我剛纔出來前的確想歪了,慌慌張張的出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阮姐,很冒昧的,我能不能借點錢,等我發工資了我還你。”我心裡很緊張,怕她認爲我是一個隨隨便便就向人借錢的人,其實我也很討厭張口借錢的感覺,但是,我確實無法忍受巫婆佟那種眼神,至少現在看來,阮蘭是和我最親近的人,所以猶豫再三,我還是和她開口了。
“借多少。”她打開了自己的包。
“三,三千。”
她毫不遲疑的給了我:“不夠你可以問我要的,別拉不下面子,俗話說得好,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以後你就當阮姐是你的朋友。”
……
我敲了敲巫婆佟辦公室的門,她擡頭看了看我:“我說了不要在我面前出現!”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走了進去,把三千元錢闆闆整整的放在她辦公桌上:“對不起,我不是乞丐。”
轉身走了兩步,覺得話沒說完,回過頭來:“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透露出去。”
“滾!別給我再見到你!”
這瘋女人。錢給了她,我心情暢快了一些。
我回了辦公室,莫良昕衝進來就劈頭蓋臉一頓罵:“公司僱你來坐着等發工資嗎?啊?你看和你跑外面的這些傢伙都出去了!就只剩你一個人在這坐着!乾脆我的部長職位也讓給你了好不好?”說完把那些要裝機的客戶地址名單狠狠的拍到我臉上。
我忍,拿着客戶名單氣憤的離去,這傢伙是有意整我,裝機的客戶地址都是市郊的,讓我騎着電動車圍着市郊轉,從東邊跑到南邊,南邊到西邊,然後又到北邊,整整繞了這個城市一圈,天氣很熱,太陽暴曬,襯衫溼透,一天下來,裝了五家,居然用了整整一天。
鬱悶的回公司,天已經黑了,但是沒辦法,公司規定,當天拿出去的機器和單子,剩下的機器和上門裝機的單子當天必須要交回公司,外出工作騎得電動車也不許騎回家,不論多晚,不論公司有沒有人,總之就是必須要交回公司,估計這破規定也就巫婆佟那種極品大bt才能定下來的。
想到巫婆佟,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光聽她的叫聲就可以讓人銷魂啊,如果能再來一次,那多好啊。
在辦公室把今天的裝機單放好,正要離開時,好像聽見了巫婆佟她們那邊辦公室有聲音,難道她這麼晚還在加班?去偷看她做什麼吧。只是偷偷看看,不讓她發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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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躡手躡腳走過去,不是巫婆佟的辦公室有人,而是莫良昕的辦公室有人,緊緊的關着門,不過我能聽見裡面有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失望,就在轉身要離開的時候。
“莫部長,你別這樣,你再這樣我叫人了。”居然是阮姐的聲音。
“你叫吧,我早就在保衛科看過監控了,這個大樓裡現在一個人都沒有,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理你的。”
“啊,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來呀,你報警呀,你報警的話,看你這臉往哪兒擱,當初老公都出軌了,現在我來幫你,你也出軌,咱一起報復報復他,多好啊。”
“阮蘭,咱們都是成年人了,你就別裝清純了,我就說實話吧,打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受不了了,你就答應我吧,我保證以後會好好對你的!”莫良昕好像把她按到了地上,阮蘭驚恐的叫着反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