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若是聽了麗薩的勸,跟她做了那些大膽的事,現在也不必落到這般懸崖邊的田地,興許還能真的從她那兒弄來很多錢給父母花花,假如能爲父母留下個幾百萬,我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想一想,真的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麗薩了,我也沒敢打電話給她,總覺得自己給她電話是動機不純。
有時候,我覺得一切都是幻覺,邱雅爲錢跟別的男人跑了,那是撕心裂肺的幻覺;和蔣依短暫的相互依偎是令人窒息的幻覺;妮可的驚豔一現是長髮飄揚於人海中美麗的幻覺;麗薩的輕歌曼舞是如陽光下蝴蝶翩翩展翅般華麗的幻覺,還有巫婆佟,那一夜,是終身難忘回味無窮而又充滿懊悔的幻覺……
一切都是幻覺,她們無影無蹤的消失得很自然,就像不曾存在於我身旁,只是都是夢,隨夢而來踏夢而去,這一切都不是很正常的嗎?或許沒有人像我這麼傻,癡癡的覺得付出就有回報,我對她們好,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在當今世界,這句話如果用來比喻報仇,就更恰當了。
以前,和邱雅在一起,我幻想着這樣多好,永遠不分離,後來她走了,用最殘忍的辦法徹底割斷我最美輪美奐的夢。後來,遇見阮蘭,我想,終於遇到一個讓我可以忘掉邱雅的人了,慢慢的,我會徹夜的想阮蘭,自從和阮蘭分離後,漸漸的模糊,夢中又塞進來一個麗薩,當我逐漸做着與麗薩在一起華美的夢時,她突然消失,也突然撕裂我的美夢。
我愛邱雅,我知道爲什麼,我愛阮蘭,我也知道爲什麼。可是我爲什麼也會幻想麗薩?我不知道爲什麼,或許,這都是幻覺,也只不過是一種感覺,只不過似曾相識。或許,是她的神秘吧,就像現在這般神秘,突然的站在病房門口,我揉揉眼睛,我可能真的被打傻了,出現了幻覺,眼前這人的的確確是麗薩,她不知何時出現在我面前!
我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一個字,沒錯,真的是她,每個女人身上的味道都不同,香水味不同體香更不同,就算我的眼睛模糊了,我的鼻子卻很清楚。
她漠然看着我,就像從不認識過我,坐在我病牀邊,她就是我朝思暮想的麗薩啊,儀靜體閒,風~流爾雅。我想問她爲什麼消失這麼久,爲什麼知道我在這,一出現就出現得那麼震撼。可我憑什麼去問她?
有時候女人很奇怪,她們明明是和你說話,可是她不看着你,看着前面的空氣,對着空氣說話:“你是不是死了也不會給我打一個電話?”
我的心一沉,她一直都等着我找她嗎?這讓我既驚喜又激動,可我還是掩飾住了自己的興奮,我不知道,如果我跟了麗薩,人生中會有多大的轉變,但是我不跟她,難道我就會過得更好嗎?我看着她的背,秀髮燙着大卷,肩若削成,腰若約素。
她還是淡淡的問道,還是對着空氣說話:“爲何不找我?”見我好半天沒說話,她又說道:“如果你不喜歡看見我,那我走了。”
決絕站起來走向門口,這個背影,讓我想到了永別,麗薩性格剛烈,這一賭氣,或許真能像兩個鬥得要死要活的情人一樣,賭氣
慢慢分離,後來,就真的分開了。我跳起來追過去,把她拉了回來。
看着美若天仙的她,我的自卑心理開始消失,浪漫的感覺佔了上風。一把抱過她就吻了起來。她突然從我的懷裡轉過身來,雙手抱着我的頭,然後迎上來的是柔軟而熾熱脣。
畢竟,在醫院病房裡做這種事都是不好的,我迎接着麗薩的吻,眼睛卻看見麗薩身後,阮蘭站在門口。我不知道她在那裡站了多久。麗薩見我停下了動作,幽幽道:“孟道江,幫我脫下衣服。”
阮蘭手上提着水果,應該是來看我的,但是此刻,她不好意思的轉身出去了。麗薩見我一直看着她後邊,也轉過頭去看,阮蘭恰好消失於轉角處,她奇怪道:“你怎麼了?”
我連忙掩飾自己的不安:“沒,沒事,剛纔,有一個醫生路過。”
麗薩慌忙捋了捋自己頭髮,整理好衣服:“是嗎?”
阮蘭爲什麼會來看我?難不成,她已經不討厭我了嗎?或者,她今天在公司見到我的慘狀?心軟了?畢竟我們曾經是那樣的親密,她還認我做了她的弟弟。不知道她看到這一幕,會有什麼想法,我還是那個偷窺的臭流氓,或者更加不堪。
麗薩緊張的看着我的額頭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了?到底怎麼樣?”
“哦。已經沒事了,應該可以出院了,可我的衣服太髒了,讓人去買,但是還沒回來。”
麗薩舒了一口氣笑道:“你是被摔傻了麼?你不會到醫院門口打個出租車回去?”
對哦,我怎麼那麼傻?
“那咱走吧。”
“真的沒事?”
“沒事。”
“那走吧。”
紅色保時捷在寬闊的馬路上散步,我的心也像風一般的輕盈,車上依然放着優美的旋律。
我給程歆打了電話,告訴他打電話給程麗麗不用買衣服過來,囑咐他好好盯着倉庫。掛掉電話後,麗薩問道:“你現在的工作是什麼?”
“倉庫,搬運工。”
“你的傷是在倉庫裡摔的?”
“誰告訴你我在倉庫裡摔的?”
“那麼久你也不聯繫我,我想你了,今天就打電話給你,有個男的接了,說你在醫院,我就很緊張問他是真是假,剛開始我不信,以爲你躲我。後來聽他說你上班時不小心摔倒,暈了過去,聽他的口氣不像是假,我就抓緊從安慶市趕了過來。”
我以爲,她早已將我忘得一乾二淨,人生在世,碌碌螻蟻,我也是其中一隻螻蟻,見面後轉身就會消失在蟻羣中的小螻蟻,可她還記得我。
麗薩把車子停在一個商場的門口,一個人下車,我問她幹什麼去,她衝我笑了笑,千嬌百媚,“等着人家,不許走哦,不然車子會被罰款的。”
大概十幾分鍾,她拎了幾套衣服出來,都是男式的,看樣子就很貴,我看着衣服,不知是感動還是自卑。
在麗薩家裡,她走到窗前,背對着我,看着窗外的燈火闌珊,“是不是如果我不找你,你就是死了也不會捨得給我一
個電話?”她輕輕地問了我同樣的問題。
“我給你打過一次,但是你關機了。後來,就沒再打過。”她不知道,我那個電話是用了多少勇氣才撥出去的。
“一次關機,你難道不會打第二次嗎?”房間裡開着一盞有燈罩的落地燈,和着悠悠的輕音樂,燈光給整個房間又撒上了一種朦朧的氣氛;窗外的微風輕輕地吹拂着她的秀髮,而她說完話後,卻一動不動站在窗口,像在等待着什麼。
當感覺來臨時,男女之間是不需要更多的暗示和話語的,一切都是多餘的。因爲你的心會告訴你一切,她的一舉一動會讓你明瞭一切,一種衝動會通知你。
就這樣,我們在窒息的氣氛中呆了三分鐘,時間彷彿凝固。她見我沒動,主動靠過來,頭輕輕的靠在我肩膀上。
滾燙的觸感讓我渾身不由得顫抖,這無疑是給了我一個可以肆無忌憚的暗示,從醫院到這兒,壓抑良久的慾望再也控制不住。轉過身來,將柔弱如羔羊般的麗薩抱在懷中,當我抱着她因興奮而顫抖的身軀時,我的手指也在發抖。嘴脣向那輕輕顫動而嬌豔欲滴的檀脣壓去。接吻時,就是男人與女人的靈魂在嘴脣上相遇。我的靈魂,和她的靈魂,在嘴脣上交織,而後,在心上交織。
我貪婪的吸允着那柔軟而溼潤的芳脣,充滿着成熟、女性味道的幽香,直隨着那輕吟鑽入心扉。而麗薩的嬌軀在我懷裡很快軟化了起來。倆頰桃色紅暈直蔓延到了粉頸,原本晶瑩細膩的耳垂,此時卻是一片嫣紅。
麗薩渾若無骨的小手在我後背調皮的漫遊着。慾望象洪水般淹沒了我們,我們瘋狂地在窗前擁吻着,耳邊聽到的只是急促的呼吸聲,她的舌頭柔滑地在我的嘴裡跳舞。
我們從客廳吻到過道,留下一地狼藉,又從過道吻到臥室,留下的是我們一地的衣服和快樂的聲音……
這一步終於跨出,不知前路如何,希望終能無悔。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我努力地回憶着我的昨天,怎麼會睡在一個陌生而又舒適的牀上? 當我還在迷糊的時候,她的小手從我的背後伸過來,抱着我,給了我一個最好的答案。
很自然的,我又翻到了她的身上,看着身下這個美人,細潤如脂,粉光若膩 。沒有語言,繼續奮鬥……
很顯然,她的經驗非常豐富,並不像其他女孩兒一樣地羞怯,這給了我很強的刺激,我們就這樣,一直到黃昏時。後來飢餓把我喚醒,麗薩從廚房走進來問道:“你醒了。”
坐在餐桌上,我狼吞虎嚥吃完整桌菜和整鍋飯。麗薩瞪着美麗的大眼睛:“哇,你的飯量真驚人。”
現在的我是一個存粹的體力勞動者,再加上從昨天到現在快兩天都沒吃東西,而且還餓着肚子幹了如此高強度的體力勞動,可想而知。“麗薩,我要,去上班了。”
麗薩伸出纖纖玉手從桌上抓住我的手,美目看着我,認真的說道:“不要離開我。”
“嗯,不離開你,不離開你你養我啊?”
“我有錢,我養你!”她更認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