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和程歆關係很好，你放心，我可以付給他們兄妹雙倍的工資，等事情一過，我會再把他們招聘回來。怎麼樣？”
“佟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真是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俯首稱臣。小的還哪敢有什麼意見，對您的敬仰簡直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彷彿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行了行了，少拍馬屁，王犇倒也信你，以爲我和你鬥得這樣你就會向着他，他就不想想，這個世界，能有什麼事永恆不變的呢，特別是在金錢面前，能夠恪守自我的人能有幾個！”
“對不起，佟總，我還沒答應要幫你……或許我轉頭過去就把這些事跟王總說了。”
“孟道江，別怪我沒有警告過你，我知道你心裡打的算盤。你也不想想，你若與我作對，你那些朋友，陳姍姍，程麗麗、程歆，阮蘭，我一樣能讓他們不好過。你還不如，兩面都轉得開一些，又不是讓你做喪盡天良殺人放火毀人家業的事情，你怕什麼？你兩邊都討好，王犇給你一份錢，我這邊再給你一份！你過得多愜意！而且，不論是你，還是你的朋友，加薪也成，升職也成，只要你提出來，我都儘量滿足你！”
說實話，這條件也太吸引人了，我心動了。
“接下去的日子，你自己聰明點吧。給你的錢，我會說話算話。”她嘆氣道：“想不到，我和王犇會走到這一步，但時至今日，好好相處是不可能的，他不仁我不義。”
我好奇道：“你們以前既然是情侶，大家心裡應當還有感情纔是，幹嘛一定要這樣？”
“哼，沒聽過覆水難收麼。”
我本以爲只有我們這樣的窮人煩惱，沒想到他們這樣張口閉口數千萬上億元的有錢人，似乎比我們還煩惱。
她坐直瞪着我道：“想不想喝點酒？”
就這樣，我和這家大企業裡兩個對立的勢力都牽上了微妙的關係，我看不到未來會是什麼樣，他們兩個腦袋那麼發達，我憑什麼猜測。走一步算一步，只要有錢賺，只要不犯法，其他的事我會猶豫，更何況是對付畢榮那個老雜碎。
“佟總，我想問一個事，阮蘭，是屬於哪個集團的？”喝了幾杯酒，我鼓起勇氣壯着膽子問道。
“她？什麼集團都不屬於。我看你啊，還是多想想自己吧，人家日子過得好着呢，用不着你擔心。”
……
回到公司，本打算去倉庫跟程歆商量明天如何演戲。手機響了，陳姍姍找我。
和她約在了一家電器超市的門口見面，剛到門口就驚訝萬分，窗口大大的廣告牌，全是我和姍姍的照片，想不到自己照出來能那麼帥，和姍姍站在一塊，酷斃了。
“哎，要不是你的努力，我們怎麼那麼好運？喏，這是送你的，謝謝你。”姍姍遞過來給我一個盒子。
“是什麼東西？”我翻開着。“手機？送我手機？最新款的愛瘋手機？這個很貴的吧。”
姍姍笑了笑：“也不知該你喜歡什麼，就看你現在用的手機配置很低，就想到了送你個好點 手機。你吃過東西了麼？”
“恩，吃
過了，你呢？謝謝你的手機。”
“我想，我們以後是不是別說謝謝了？我們之間，一句謝謝已經表達不出內心真正的感激。聽起來很假。”
“哦，那不說了。”
姍姍請我去看了一場電影，星爺最新拍的電影，根據網絡小說“情迷邪惡女上司”改編的，劇情感人，笑中帶淚，據說票房很好，已經快突破五十億了，朦朧暗淡的影院裡，在影片最後感人的地方，她把頭靠在我肩膀上，與我的手五指相扣。
“姍姍，別哭，電影嘛，都是假的。” 我輕輕推開她。
“你是不是嫌我髒？”她擡起頭，兩隻眸子深黑空洞。
“姍姍你幹嘛這樣問？”
“要不然你爲什麼？”
“姍姍你要知道，我有心上人。我們又不相愛，我如果和你發生什麼關係，我們以後要用什麼樣的方式相處？”
“孟道江，我不管那麼多。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能讓我感到安全，感到有個男人可以依靠。”姍姍固執說道。
“難道男女之間只有那樣才能在一起麼？”我有點不爽。
“不是。只是一個擁抱，或者一個吻，就是一個牽手，我也知足。”
我笑了：“不好意思，我誤解了你，擁抱和牽手，這沒什麼，吻就不必了吧。”
她柔得像只兔子，靠在我胸膛上。
那晚回去後，在宿舍小區道晚安後，我走上了自己宿舍，開門進去，隨手關門，門卻停留了兩三秒才嘭關上，咦？
我回過頭來，姍姍，竟然像鬼一樣靜悄悄跟在我身後上來，我居然一無所知。“姍姍，怎麼了？”
“一個人睡總做惡夢，我能留在你這裡麼？”
“姍姍，這不好，給公司的人知道，大家多嘴多舌的，我一個大男人不怕，但是對你不好。”
“我知道你喜歡阮蘭，我不會給你造成影響。”
“無論怎麼樣，一個人藉故墮落總是不值得原諒的，越是沒有人愛，越要愛自己。”
她一再堅持，就這樣，兩個人穿着衣服，進了被窩，睡覺時她緊緊抱着我，生怕我跑了似的，喃喃地說：“幸福離我很近，觸手可及，但轉瞬即逝。我受過傷，我的心被你所縫合，我小心保護我脆弱的心，但仍然會經歷狂風暴雨。往前一步是天水的黃昏，往後一步，是現實的人生。” 她平靜的情緒並不能絲毫掩飾她受到的傷害。這可憐的女孩，我摸着她柔順的黑髮，慢慢的睡着了……
醒來時，是早上六點半，身旁沒有人，就像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姍姍昨晚和我一起睡。我低頭下來聞枕頭，對，枕頭上還有她的髮香，被窩裡也殘留着她衣服上的香水，還有幾根頭髮。
我急忙打電話給她，她接了：“孟道江，怎麼了？”聽她語氣，貌似還在睡夢中。
“你在哪？你別嚇我啊！”
“怎麼了？”
“昨晚你不是跟我睡的嗎？怎麼突然間？你半夜走的？”
“你不是怕影響不好嗎？”
“……，姍姍，以後別這樣了，會嚇死我的
。”
“你擔心我？”
“你不是廢話嗎？起來了！我請你吃早餐！”
“好。”
上午，程歆如約來了，一進辦公室就推我，我們兩個人就扭打了起來，程麗麗隨後也趕來了：“哥！孟大哥，你們別打了！”程歆當然是在演戲，不過程麗麗並不知道。哭喊着想來分開我們。
同事們全圍了過來，就連別的辦公室的同事都圍了過來，我和程歆扭打了好久，竟然連個上來勸架的人也沒有，這些人都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指指點點的看熱鬧。
最後，保安上來兩個把我們拉開了。兩人都頭髮蓬亂衣衫不整，又過了幾分鐘，來了兩個警察，把我們給帶走了。
警察拉着我們兩到了派出所，我兩說鬧着玩，被警察狠狠罵了一通，放了回來。
在派出所的門口，我看着程歆青腫的臉：“程歆，對不起啊，希望你能理解，我們這樣只是做戲給那羣壞人看。”
程歆呵呵一笑：“大哥，咱們不是都已經說好了麼，還說這話幹啥？再說了，我也不算吃虧哦，你照照鏡子，咱兩扯平了。”
我拿出手機，自拍攝像頭看了看自己，連用美顏軟件都遮擋不住眼角的淤青：“忒娘啊，你這傢伙下手還真實在啊？”
這苦肉計，還需要巫婆佟的大力配合。回到公司，我在辦公室發着牢騷：“這兩個忘恩負義的混蛋！害的老子派出所都備案了！”
莫良昕上鉤了，拿着煙遞給我：“老弟，你這人就是太好了，但是別人不都和你一樣啊，你看看，那兩個姓程的不就是。”
“是啊！這個混蛋忘恩負義！早知如此，我當初就不應該招他進公司！也就不會惹來現在的麻煩！這下慘了，佟總經理一定不會饒過我的！”
莫良昕湊上來小聲說道：“老弟，要不要老哥幫個忙。”
“你能幫我把他踢出公司嗎？”我急忙問道。
莫良昕險詐的笑了笑：“這又有何難啊？”
“可是，公司開除員工可是要佟總經理親自批准的！”
“這事你不用放心，包在老哥身上。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莫良昕說完便轉身出了辦公室，我知道，他是去找畢榮了，下午，巫婆佟召開了個會議，會上把我和程歆大罵一通，宣佈辭退了程歆程麗麗兩兄妹，我的綜合部副部長也被撤職了，只剩下了個倉儲部副部長的頭銜，我又被派回到了倉庫……
我去綜合部辦公室收拾東西，同事們都過來給了我幾句安慰的話，這段時間我已經用我的表現證明了我並不是他們以前想的那樣。走到倉庫，程歆也收拾着東西，程麗麗這丫頭還不知道原因，一直哭着，看到我就問道：“孟哥！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們？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你們兄妹兩個，給我滾出去！我爲你們做了那麼多！你們卻把我害得被貶了回來！快滾！”我裝作非常憤怒的說道。 因爲肖東就站在旁邊。
看到我這麼說，肖東也過來叫着：“快點！趕快收拾東西！公司的東西一樣也不許拿走，只許拿私人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