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勒戈壁,高高在上的美國佬都被他殺的怕了,小小的彈丸之地竟然有人大言不慚,且迫害華人?
而且通過裡面的談話,趙傳薪大致明白,都是被他牽連的。
克萊里斯見趙傳薪面露殺機,頓時道:“不要節外生枝,我們趕緊去……”
趙傳薪一把甩開她:“躲遠點,別濺身上血!”
說着,推開了宴會門,鷹視狼顧的看了一圈:“聽說你們在找我?老子自己送上門來了!”
宴會廳內狠吵,還有音樂聲,只有門口的附近能聽見他的聲音。
即只有烏埃爾塔斯、M.C.基思、高橋明、威廉·埃莫里幾個人看見了趙傳薪,聽見了他的話。
此外就是被拎了過來的張尚志。
待看見趙傳薪的那一刻,張尚志整個人一精神。
戰神顯聖!
令趙傳薪沒想到的是,烏埃爾塔斯說的第一句話是:“我纔是她的男人!”
他指着克萊里斯,用英文說。
趙傳薪嗤笑道:“說的好像誰不是一樣。”
烏埃爾塔斯:“……”
臉黑同鍋底。
趙傳薪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張尚志,肩膀在汩汩流血,臉頰上還有一道血印子,應當是剛剛被割開的。
此外,還有倆守衛,但沒帶槍,正死死的按住張尚志的肩膀,不讓他起身。
這些人當中,只有威廉·埃莫里心裡有所猜測,他悄然後退,先混入人羣,穿梭其中,跑到了窗戶前。
M.C.基思指着趙傳薪。戲謔說:“又來一隻豬玀,你是來自投羅網的嗎?”
整座別墅中的兵線,都被趙傳薪清空了。
但在別墅的附近,還有一個小型的兵營。
趙傳薪見屋子裡的人都沒配槍,他也不願意鬧出太大動靜。
於是拿出了救贖權杖。
此前,一直都是烏埃爾塔斯幾人裝逼,高橋明沒抓住機會。
這次,他爭強好勝的急於在羣狼前表現,便站出來大喝一聲:“我是日本植物肥料株式會社的高橋明,我不管你是中國人,或者是韓國人,和此人一樣,立馬跪着謝罪,否則……”
唯獨沒提他們日本人。
可能是整個日本就沒有這個身高的男人吧。
“否則你麻痹!”趙傳薪猛地往前竄,救贖權杖精準無比的敲中了高橋明的嘴。
滿口的牙齒,掉落了半數。
高橋明一聲慘叫,噴射出了八九顆。
此時,屋內的人終於全部將視線轉移到這裡。
烏埃爾塔斯反應最快,抄起了指揮刀,給趙傳薪來了個突刺。
他還挺聰明,知道刺是最有效的擊殺方法,而不是劈砍。
趙傳薪的動作是基於對智能陀螺儀的信任,他豎起了救贖權杖後,果然,智能陀螺儀帶他微微側身,刀尖蹭着救贖權杖劃過。
子彈都能躲,遑論是一把刀而已。
趙傳薪左手隨手丟出裁決之鞭,吹了聲口哨。
裁決之鞭纏在了烏埃爾塔斯的手臂,強行將他的胳膊按壓下去。
主要是趙傳薪見那把刀賣相挺好,不然精靈刻刀隨隨便便給他斬斷了。
見烏埃爾塔斯被纏住,趙傳薪找他的手背狠狠地來了一杖。
M.C.基思一看,這他熟啊,剛剛他就是這樣用文明杖打人的。
烏埃爾塔斯的刀落地。
趙傳薪彎腰撿了起來。
沒等其他人反應,場中有個濃妝豔抹的白人女人指着趙傳薪尖叫道:“你這個該死的低賤的中國人,敢在這裡放肆,你可知我是誰嗎……”
已經來到窗邊的威廉·埃莫里心裡慌的一匹:麻辣隔壁,你這個鬼女人鬼叫什麼?
如果來人真的和他猜測的一樣是趙傳薪,趙傳薪管你個屁的背景?
他這個司令都要逃之夭夭了。
他下定決心,不管這個女人,自己先跑路。
趙傳薪:“聒噪!”
一把手斧打着旋,從他手裡飛了出去。
咄!
女人的叫聲戛然而止。
威廉·埃莫里眼皮一跳。
太他媽兇殘了,一言不合就出人命!
肯定是趙傳薪了。
只有遠東屠夫纔會這樣對待白人。
他其實帶了隨身的配槍,還是一把勃朗寧M1903,即以前趙傳薪常用的馬牌擼子。
但他不具備掏槍的勇氣。
趙傳薪打碎了日本人的滿口牙,打碎了烏埃爾塔斯的手骨,一斧子剁死了歇斯底里不知死活的女人。
終於,現場炸鍋,驚慌起來。
別看M.C.基思此前很囂張,但見了趙傳薪的殺伐果斷後,他立刻就慫了:“有話好說,但你不能傷害我,我是美國聯合果品在巴拿馬的負責人M.C.基思。你可以在附近打聽打聽,如果你傷害我,你會有大麻煩的。”
“剛剛就是你說中國人是豬玀的是吧?”趙傳薪抽出剛剛到手的指揮刀,指向了M.C.基思問道。
不等M.C.基思回答,地上的張尚志擡頭:“對,就是這個鬼佬,他瞧不起華人。”
趙傳薪畢竟沒練過刀,抖了抖手臂,智能陀螺儀和他配合很久了,經過不斷地學習,已經能猜到趙傳薪的心意,識趣的從後背繞到了他的手臂上。
他忽然出刀,下袈裟撩刀。
M.C.基思平時自詡是使用文明杖作爲武器的高手,可根本來不及反應。
在智能陀螺儀的加成下,趙傳薪的速度太快了。
嗤……
M.C.基思的大腿鮮血如注。
那血赤糊拉的樣子,比跪在角落裡的陳濤還嚇人。
M.C.基思不可思議的看着大腿,從小到大,他都沒有受過這種傷。
這幾年養尊處優,在中美洲一言可決人生死,更加不會出現這種事。
“你敢傷我?”M.C.基思有恐懼,有憤怒,心情很複雜。
他視華工如螻蟻,螻蟻竟敢傷他?
趙傳薪看看角落的陳濤,看看張尚志的慘樣,他呵呵一笑:“傷你?我不但要傷你,我還要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絕望。”
他很少這樣對敵,通常都是美式居合。
但今天看到了陳濤和張尚志的慘樣,趙傳薪心裡有一股化不開的戾氣,不能速戰速決,必須讓他們感受一下這倆華人所感受到的絕望!
可別說,還挺新鮮的。
雖然他不懂用刀,但至少聽高祖趙忠義說過一些武器對敵的手段,以一對多的時候,最好就是將敵人排成一道直線,讓前面敵人擋住後面敵人。
所以,趙傳薪拎着刀,活動活動脖子,向一側邁步。
然後忽然突進,單手突刺。
M.C.基思舉起文明杖格擋,想破開中線。
然而,令人尷尬的是,即便趙傳薪單手使刀,但他的臂力和腕力強到令人髮指,竟然沒打開,一刀刺中了M.C.基思的肩膀。
噹啷……
文明杖落地。
M.C.基思踉蹌後退,捂着肩膀直抽涼氣。
兩處傷口火辣辣的疼。
什麼幾把白人的驕傲,此時全部拋的一乾二淨,心中只剩下了驚恐。
那兩個按住張尚志的守衛,放開了張尚志,繞過M.C.基思,一個舉着椅子,一個拎着紅酒瓶子衝了上來。
趙傳薪不退反進,助跑,起跳,擡腿。
椅子畢竟是重物,如果趙傳薪等在原地,或者是後退,還會給對方砸擊的時間。
但他偏偏選擇衝鋒,對方便沒了施展的空間,椅子纔剛剛舉起,就被趙傳薪踹中了胸膛,頓時如同炮彈一般倒飛了出去,砸翻了一桌小羊排。
另一人拿着紅酒瓶子砸在了剛落地的趙傳薪後背,不疼不癢的無傷大雅。
趙傳薪握着指揮刀反手一個大車輪。
細長的指揮刀,竟然在切入腹部的同時,將皮肉劃開。
一般情況下這是不可能的,但趙傳薪的力氣太大了。
一刀過去,那個守衛開始捂着肚子,企圖往回塞着什麼,場面一度很慘烈。
這下,還在掙扎想要擺脫裁決之鞭糾纏的烏埃爾塔斯,急的額頭直冒冷汗。
被敲碎了半口牙的高橋明,嚇得臉色蒼白。
M.C.基思戰戰兢兢,此前那種高高在上的倨傲早就不在。
唯獨張尚志,看的血脈噴張,怒髮衝冠。
趙傳薪看了看指揮刀,這是一把德國索林根老牌刀廠WKC製造的一把指揮刀,專門給陸兵的指揮官配備的,賣相還挺不錯。
雖然用着並沒有趙傳薪從沙俄的哥薩克騎兵那裡繳獲來的騎兵刀好用。
他收起了指揮刀,齜牙道:“遊戲結束。”
說着,便抽出了自己的精靈刻刀。
他指了指角落裡的陳濤:“這人是誰打的?”
別人沒說話,陳濤卻指着M.C.基思說:“是他。”
趙傳薪撿起M.C.基思掉落的那根文明杖,朝陳濤丟了過去。
陳濤只是下意識的伸手,文明杖便入了掌心。
十米內,對投擲技能,趙傳薪是手拿把掐。
“打回來!”
M.C.基思看着陳濤,喝道:“你敢?忘記了聯合果品的法律了嗎?”
陳濤先是緊緊握住文明杖,然後垂下腦袋,在M.C.基思的恫嚇之下,根本沒那個勇氣。
趙傳薪看的直搖頭,用漢語說:“我是趙傳薪,今天是你的機會,打死了都算白打,沒人敢找你算賬。”
陳濤雖然驚詫的擡頭看看他,但依舊不敢。
趙傳薪倍感失望,將目光放在了張尚志身上:“你敢嗎?”
由於沒了鉗制,張尚志一高跳起來,額頭青筋直跳:“敢!”
他激動的手腳都在顫抖。
覺得自己正在黑化。
趙傳薪大感欣慰:“打!打死了算我頭上,今天全場由趙公子買單!”
張尚志當真是勇,跑過去一把奪過陳濤手裡的文明杖,舉起來嗷嗷叫着朝M.C.基思跑去。
M.C.基思差點嚇尿,這氣勢,猛如虎,他怎敢?
他一邊捂着肩膀後退一邊駭然道:“快攔住他,攔住他……”
現場還真就有人敢攔。
一個白人和一個拉美漢子,企圖從中攔截。
趙傳薪不緊不慢的走過去“打輔助”,拿着精靈刻刀隨手劃拉兩下。
可能玩傳統的刀槍劍戟他不在行,但精靈刻刀可是本命武器,曾經還那麼短小的時候,就打出了“關外一點紅”的名號。
只見那白人和拉美漢子,跑着跑着身體就分了家。
嘩啦……
流淌了一地。
“啊……”
在場花枝招展的女人們嚇的先是跳了起來,然後麻爪了。
就好像被獅子老虎等猛獸血脈壓制住的獵物那樣,動也不能動。
主要是太他媽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