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不是你的你嚷嚷啥

趙傳薪給劉錦藻留下了三千一百大眼珠子金幣後,將銅眼收了,準備打道回府。

1-12號銅眼,由南到北,由東到西。

至此,他的版圖初步成型。

劉錦藻愣神的看着趙傳薪舉手投足間將綢緞收了。

“趙先生,劉某並無惡意。”他覺得有必要再解釋一番:“洋人殊爲可恨,肆意侵佔土地,我等拿他們沒辦法,逼不得已出此下策,並非爲私心作祟。”

趙傳薪瞥了他一眼:“今後沒私心的事兒,你和我直說,有句話怎麼講——君子可欺之以方,很顯然我就是那種君子。但你敢再算計我,我保證讓你財富嚴重縮水。”

“……”

劉錦藻訥訥不敢言。

趙傳薪戴上眼鏡,擺擺手:“走了。”

他本來想要直接回臚濱府,可星月強烈要求先去京城莫理循圖書館逗留一天。

趙傳薪傳送到4號眼處。

莫理循不在家,他自顧自的進了圖書館,星月操縱黑色傀儡工匠,在各個書架間遊走。

……

慈禧死後,袁慰亭身穿重孝,抱着慈禧的雙腿,比死了親孃還悲傷:“老佛爺啊,您怎麼就走了呢?您怎麼能撇下大清江山和4億臣民自己走了呀?”

旁邊的愛新覺羅·載灃咬牙切齒的看着,心說:你麻痹,你光哭慈禧不哭光緒,你等着。

單膀子李蓮英也哭,動靜不大,淚珠子噼裡啪啦往下掉,眼圈紅腫的厲害,手裡拿着一把梳子嘀嘀咕咕:“老佛爺,奴才給您梳了一輩子頭,讓奴才再伺候您一次吧。”

他給慈禧梳了正黃旗的髮髻,戴上鳳冠,悲傷不能自已。

袁慰亭哭的是前程,他一邊哭一邊想着出路。

愛新覺羅·載灃已經放出話,要成立禁衛軍。

這不但是因爲巍峨的城牆擋不住趙傳薪,也是在向羣臣釋放他不放心袁慰亭的信號。

懂事兒的就該明白要怎麼做了。

袁慰亭想起大管家說過,如果實在不行,就向北逃,逃到臚濱府求趙傳薪保護。

不過袁慰亭咬牙琢磨,不到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時候,萬不能去找趙傳薪。

然而,他又想到了自己兒女衆多,濟濟一堂,而趙傳薪似乎還未娶妻……

……

星月讀書,趙傳薪繪圖。

新一期《清末的法師》即將出爐。

趙傳薪是用20%精力培養80%愛好的典範。

當夜幕降臨,莫理循回來,大門是鎖着的,進院後又發現圖書館的燈亮着。

他還以爲遭賊了,十萬火急先去臥室取槍,到了圖書館卻見趙傳薪筆下生風。

呼……

莫理循長舒一口氣。

趙傳薪伸了個懶腰:“回來了,快去準備飯菜吧,餓死了。”

莫理循:“……”

趙傳薪蹭吃蹭喝後,又回圖書館裡,翹着二郎腿掏出《舊神法典》。

【工匠去裁縫鋪將定製的衣服取回。】

趙傳薪瞬間將衣服傳送過來。

立領、對襟、前門襟五粒黑龍殼打磨條紋鈕釦,四個貼袋,袖釦三粒。

不是別的,正是大名鼎鼎中山裝,但沒翻領。

布料很粗,但不硬,很結實。

趙傳薪當即換上試了試。

合體,垂感強,儘管沒鏡子,趙傳薪也知道——自己帥極了。

“哎,我怎麼能如此英俊?還能不能給其他男人留條活路?真是爲未可知。”

當莫理循進來時,就聽見了他自言自語這麼一句。

整個人都不好了。

莫理循上下打量,覺得這身衣服很古怪,中不中洋不洋的,但在趙傳薪身上又無比契合。

趙傳薪體態挺拔,肌肉發達,渾身充滿了力量,他脖子粗壯而長,臉型硬朗瘦削,穿着中山裝將身材優勢拉到最大。

美中不足的是他臉上缺少英氣和正氣,反而有幾分陰鷙和殺氣。

莫理循說:“總感覺你要殺我。”

“你感覺錯了。”趙傳薪拍拍莫理循肩膀:“世人對我誤解太深,我其實是個隨和的人。”

莫理循:“……”

究竟要從哪裡開始吐槽呢?

他只是來藉着來拿一本書的幌子,看看趙傳薪是否還在。

他接觸一些宮廷裡的人,他們在背後詆譭趙傳薪說他是掃把星,莫理循想知道趙傳薪突兀的出現在他家,是否下一刻會像上次那樣跑去紫禁城氣死誰。

顯然這次趙傳薪安分守己。

只是莫理循在出了圖書館的時候,偶爾瞥見一個書架後有影子一閃而過,隱約像人,隱約又不似人。

但莫理循對趙傳薪的印象已經從當初的神秘,變成了如今的畏懼,沒有藉口繼續逗留,只能離開。

這時候,趙傳薪才繼續翻開《舊神法典》。

【我擔心地下之主會跑到符文之城,甚至偷襲先鋒夥伴避風港。】

【但顯然我多慮了,沙漠皇帝沒有派遣他的傀儡大軍進入下水道,地下之主也沒有上來,這讓我更加確信了一些事情。】

此時,星月終於放下了不知第N本書,跑過來對趙傳薪說:伱應該苟且偷安數年,淡出世人視線默默發展。

趙傳薪暫且合上書,疑惑道:“何出此言?”

黑色傀儡工匠四隻眼睛不帶絲毫情感的盯着他,眼鏡上浮現文字:我用三個小時翻閱了此間所有重要理科書籍,又花了兩小時翻閱人文社科,發現在1760年到1840年之間,地球人類技術發展有過一次飛躍性進步。1860年至今,又是新的一個階段性飛躍,按照推算,再過二十年,即便是你,也無法保證能在戰場上全身而退。

趙傳薪眨眨眼。

星月把後世的兩個歷史概念總結了出來,只是沒命名。

他有些敷衍的說:“我儘量。”

剛要繼續翻,星月又說:我知道你知道未來戰爭會是什麼形式,請給我講講,我需要爲你規避風險。

趙傳薪還有些小感動,唯有永不背叛、對他絕不夾雜私心的星月,纔會如此忠心耿耿。

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此時,他沒有把星月當成個工具,好像一個親人那樣傾述:“未來啊?不久的未來,會出現一種海上巨船,叫做航空母艦,它是一個可以在四海移動的作戰基地,它上面會有飛機跑道,可以讓飛機起飛,既掌握制海權,又掌握制空權。飛機在未來是很重要的,會出現戰鬥機和轟炸機,戰鬥機攜帶多種對地、海、空武器……”

趙傳薪從武器、戰術、經濟、民生等多個角度細細闡述。

他甚至提到了計算機。

時間在趙傳薪的口舌上流逝,半小時轉眼即逝。

等他說完喝水時,星月才說:若是你退居幕後,只是暗中資助,你安然活到二十一世紀的概率是76%。如果你保持像現在這般行事風格,倖存到二十一世紀的概率是28%。

“不可能!”趙傳薪不信:“許多幸存的老兵,他們的戰鬥力不及我十分之一,可他們還是能夠活下來了,即便存在倖存者偏差,但例子也是不少。”

星月卻說:一個幸運的老兵,他一生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次數多半不會超過十次,因爲戰場也分三六九等。可你出現在危險地帶的次數,多半會達到他們的100到500倍,綜合來算,你倖存概率遠低於一個幸運的老兵。

趙傳薪:“……”

沉默了48秒,趙傳薪笑了笑:“能活下來,我就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活不下來,我就刑天舞干鏚猛志固常在。”

生死小事爾。

星月說:我並不畏懼死亡,但我認爲你更想要活下去,我能感受到你想活到二十一世紀的意願,雖然最後你會發現那時候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你是個有主見的人,我想請求爲你制定一份倖存計劃。

趙傳薪被它說的心裡一緊。

壓抑感並非來自於死亡,而是星月說到了二十一世紀,趙傳薪會發現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這句話隱隱擊中了心底最不願意涉及處,給了他一萬點暴擊。

他沉聲道:“那你說說看,倖存計劃是什麼?”

星月說:1.保證每天定時更新《舊神法典》。

2.出資讓莫理循每月購買當月最新出版理科書籍和最新資訊。

3.在符文之城按先鋒夥伴避風港每日20%營業額購買各類書籍。

4.在你遺忘之前,將你記得清的所有關於未來事情,事無鉅細對我講述,直到你想不起任何事情爲止。

5.我會爲你規劃信仰之力的警戒線,讓你及時維護舊神聖壇吸收信仰之力的存量。

6.我會爲你制定訓練計劃,每天定量進步。

7.不要輕易言死,如果你死了,我也會隨宿主的死亡關機。

星月讓趙傳薪想到了後世稱爲某P的AI。

星月運算速度比某P快多了,邏輯更清晰,但它和某P一樣,需要喂數據。

趙傳薪兀自嘴硬:“再說吧。”

星月不廢話:好。

趙傳薪和所有天天喊離職卻月月拿全勤的人一樣,渾身就嘴硬,身體很誠實。

他先是刷新完《舊神法典》,第二天早上,在圖書館桌子上給莫理循留了一封信和一袋買書的金幣後,傳送回他在額爾古納河邊的山腰小屋。

剛回來,就見窗戶有一雙毛楞愣的眼睛透過落地窗盯着他看了兩眼,振翅飛走了。

趙傳薪:“……”

是那隻雪鴞。

……

西部草原,庫倫。

陶克陶胡耷拉腦袋,精神不振。

海山見狀勸說他:“不要氣餒,凡事不能一蹴而就,雄鷹年老力衰後會在岩石上啄斷自己的喙,忍飢挨餓等待重生,人也是一樣。”

陶克陶胡說:“我聽說,沙皇已經準備採用懷柔手段安撫趙傳薪,不會再給我們錢糧快槍。趙傳薪羽翼已成,如之奈何?”

海山卻說:“沙俄覬覦科布多已久,我要西行,看看能否火中取栗。你暫且按捺住,遣散隊伍,等待時機。”

陶克陶胡嘆息說:“等待時機?哪還有時機?”

“不。”海山眼裡有光:“太后已死,載灃無能,隆裕六神無主,袁項城遭受猜忌,亂象已顯,如今正是全世界的蒙人齊心協力時。此次沒能建功不要緊,我們要等待一個時機。”陶克陶胡不甘心:“那我就一直等待麼?”

“我在要求沙俄提供糧草武器的時候,要挾他們說,如果不幫忙,就將會向日本人求助。恰好,沙皇讓步,我要你接觸日本人,要武器要錢。趙傳薪治內有許多俄民,你再假扮五翼旗人去搶掠俄民錢財,挑撥臚濱府與沙俄之間的關係……”

陶克陶胡聽說日本人先是皺眉,畢竟當初他殺了不少日本測繪人員。

可聽了海山後面的話眼睛一亮。

日本人,俄人,趙傳薪,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如讓他們彼此狗咬狗!

……

日本,東京,華族女校。

長岡磯子穿着厚厚的和服,邁着稀碎的小步往外走。

她刻意脫離了同學,一個人出了校門後東張西望。

這是一個長眉細目,面相婉約的姑娘,如今只有17歲。

在後世才上高中的年紀,此時卻已經嫁爲他人婦。

但長岡磯子所張望的並非夫婿,而是一個來自於中國的年輕人。

年輕人叫孫彥光,是個高檔成衣商人。

孫彥光個子很高,有一米七五。

丰神俊朗,體態勻稱,劍眉星目,身上擁有一股英朗之氣。

日本多地震,上次長岡磯子跟父親回宮城縣的時候,就發生了地震。

這個國度,一旦有地震,便有人作妖。

許多女人會在地震中和地震後遭遇強暴。

現在如此,後世依然。

長岡磯子在那次震後的廢墟瓦礫中,就差點中招。

如飢似渴的猥瑣男已經將她撲倒,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這時候孫彥光及時出現了,只一拳,那猥瑣男的翻着白眼昏闕過去。

長岡磯子想答謝孫彥光,孫彥光卻連名字都沒留,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結果,孫彥光在華族女校附近開了一家成衣鋪子,恰好被放學的長岡磯子路過看見,兩人重逢,長岡磯子願意稱之爲——緣分。

她知道孫彥光每天都喜歡在她放學的這段時間,在這條路上散步。

“孫先生。”

孫彥光擡頭,朝她扯起嘴角。

這是一張很能打動女人的臉。

他的頭髮兩側短上面略長,鬢角服帖,輪廓飽滿。

他的眉很黑很濃,內眥的眼角幅度恰到好處,雙眼皮,睫毛比女人還長。

他挺直的鼻樑上有一顆痣,他的下頜線流暢柔和。

你說他好看吧,但他臉上卻充滿了英氣,即便鬍鬚刮的乾淨黢青。

他穿着一件切斯特菲爾德單排扣羊絨混紡大衣,裡面是一套藍色方格西裝,皮鞋總是鋥亮,似乎每天都要擦拭。

年輕,多金,有爲,陽光,謙遜。

即便長岡磯子的丈夫是三井集團大名鼎鼎的朝吹英二的兒子朝吹常吉,同樣年少多金長相英俊,但似乎比眼前這位總差了些什麼。

“孫君,我們又見面了。”

孫彥光強忍着自鳴得意的臭屁心理,一直拿鹿崗鎮保險隊情報組的大佬——直子優香的話來警示自己:不要得意,不要得意,在外出任務,和你性格反着來準沒錯。

孫彥光謙遜的笑了笑:“你好,磯子。”

“孫君,你要去哪?”

孫彥光很想告訴她去前面麪館吃五碗麪,去後廚要三瓣蒜就着,把湯都喝乾,拍拍肚子再去東京有名的風俗業專區,讓那裡的短腿妹洗盡鉛華後快活一下。

否則白乎乎的臉像鬼一樣嚇人。

話到嘴邊卻說:“每天忙完工作,我都要散步清空頭腦,這樣能增加我的工作效率。”

長岡磯子笑的眉眼彎彎:“孫君真是聰明呢。”

孫彥光眼睛很特別,皁白分明,其晶瑩剔透,往往只見於孩童。

他看了長岡磯子一眼,長岡磯子就忍不住心跳。

孫彥光說:“既然我們遇見了,不若送你回家吧,東京也不太平。”

長岡磯子心花怒放,微微鞠躬:“麻煩孫君。”

兩人往回走的時候,孫彥光有意無意的將話題往長岡磯子的丈夫身上引,起初長岡磯子想着跳過這個環節,可她覺得孫彥光似乎只是單純想了解商業上的事情,就說了一些。

孫彥光趁機道:“朝吹英二先生是個了不起的企業家,真想見他一面。”

朝吹英二,即當初在漢口策劃將趙傳薪炸死的那個鬼子,後來逃回了日本。

長岡磯子一直處於腦充血狀態,心裡一直琢磨:孫君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誒。

她脫口而出:“舅姑都住在目黑町,在小田處有棟別墅,他們喜歡那裡的環境,近來都不怎麼外出,似乎在躲避什麼。”

舅姑大概就是公婆的意思了。

孫彥光心裡狂跳。

找到了。

他也脫口而出:“磯子,你真好。”

能不好麼?

他來這裡的任務就是找到朝吹英二,並弄死他。

長岡磯子面紅過耳:“哪,哪裡好?”

孫彥光下意識的就想瞄長岡磯子的下三路,但強行忍住了。

“時間不早,你快回去吧,你已經到家,我該回去了。”

孫彥光無情轉頭。

這位鹿崗鎮保險隊二代中的風雲人物,和王隆不相伯仲的佼佼者,壓根沒把眼前這個滿腦子瑪麗蘇的富家千金當回事。

長岡磯子伸了伸手,但有些話卻說不出口,只能跺跺腳,恨時間過的太快,恨這條路太短。

……

趙傳薪辦了好多事,但實際上沒走幾天。

所以他回來也是不聲不響的。

他此時正帶着額魯特總管勝福去呼倫城爲銀行選址。

銀行目前要建兩座,一座在呼倫城,一座在滿-洲裡。

對了,現在滿-洲里正式改名爲臚濱府。

銀行名字並非臚濱銀行,而是關外銀行。

勝福不懂經濟,但他有史可鑑:“咸豐年間,銅不夠用了,朝廷就鑄鐵錢,有當一錢,當五錢,當十錢。到了咸豐七年,海拉爾百姓就視鐵錢爲廢物。

後面,朝廷又印戶部銀票,和大清寶鈔,各處旗人老爺不想要,百姓自然也不敢要,可朝廷逼着大夥要。

戶部銀票那會兒叫官票,有一三五十和五十兩;大清寶鈔那會兒叫票錢,五百、一千、一千五到一百千文……

當時朝廷規定,一兩銀子兌換票錢兩千文。

到了咸豐十一年,官票先成了廢紙,票錢一吊,僅能得銅錢五十三文,戶部首先不接受票錢,更遑論百姓。

當時銅錢日少,一塊大洋本能兌555個銅錢,到後面只能兌522個了。

反而是個人錢莊發的錢票並無問題……”

趙傳薪認真的聽勝福絮絮叨叨,勝福所顧慮者無非有二:

其一趙傳薪要發行鈔票,勝福認爲臚濱府、乃至於整個大清都沒能力掌控紙鈔;第二趙傳薪要造金幣,甚至有造銅幣的想法,勝福覺得咸豐年間的貨幣危機和錢幣市場崩潰,就是臚濱府的前車之鑑。

話裡話外意思是——聽哥一句勸,別搞這個,你掌握不了。

趙傳薪笑了笑:“你說的很好。”

下次不必說了。

老子自己印錢,只要自己不作弊,就沒人可以插手。

說話間,他就看到一處合適的位置,似乎牌匾剛摘,這店要外兌來着。

地方夠大,距離最繁華的商業街不遠不近,拆了重建正好。

此處門口停着一輛馬車,掌櫃的大聲嚷嚷:“誰的車啊,這是誰的車啊?誰他媽把車停在俺們家店門口了?”

趙傳薪見狀立即上前:“咋地了?”

掌櫃的以爲正主來了,嚷嚷道:“是不是看俺們家招牌摘了,就以爲可以隨便把車停在此處?”

趙傳薪揹着手,昂着頭:“停這不行?誰規定的?”

旁邊勝福都懵了,他清楚的很,這車和趙傳薪沒有一毛錢關係。

掌櫃的火冒三丈:“自然不行,俺規定的,這是俺們家門口!”

“你家就你家唄,你喊啥?”趙傳薪不滿道。

掌櫃的指着馬車:“快挪開。”

“不挪!”

“不挪我將你的馬車劈了。”

趙傳薪一瞪眼:“有能耐你就劈。”

掌櫃的氣勢洶洶回屋,拎一把斧頭瞪着趙傳薪:“以爲俺嚇唬你呢?俺就劈給你看看。”

“劈唄。”趙傳薪好整以暇:“反正車也不是我的。”

掌櫃:“……”

勝福:“……”

圍觀者:“……”

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叨逼叨啥?

正在這時,一個人擠開人羣:“誤會了,車是我的,我是來買你家鋪子的……”

趙傳薪斜眼望去,這廝要截胡?

卻見着個熟人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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