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吹響集結號
乾飯表示它也懷念鄉親父老了。
趙傳薪想起了德福家。
乾飯就是從德福家抱出來的狗崽子,只是長大後,已經和它的兄弟姐妹尿不到一壺去了。
趙傳薪很懷疑,它的父老鄉親究竟是誰……
乾飯說了會兒話,覺得身上癢癢,去牆角處,那裡有個鐵架子帶齒,左右來回蹭。蹭完叼着抹布,將狗毛夾住,丟到一個簍子裡。
見趙傳薪盯着他,乾飯叫了幾聲:“正常,掉毛而已,回頭會有人來收拾,毛太多我鼻子受不了,做人做狗都要講衛生。”
趙傳薪:“……”
他起身,拍拍屁股:“我得進一趟沙漠。”
乾飯:“我得睡覺了。”
從餐廳門走出,趙傳薪擡頭望天。
沙漠星空異常璀璨,冬天略差些,夏天更佳。
大漠中騎行,姿勢要帥,速度要快。
趙傳薪7分鐘到和平學院的“爛尾樓”。
剛蓋起的岩石基座上面,蓋着薄薄一層雪。
趙傳薪戴着羊皮手套,輕拂雪沫子,戴着眼鏡看了看,對星月說:“給出圖紙。”
他的幾個基本盤當中,唯有天上飛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反而是在未來數十年中最安全的。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趙傳薪伸手,在虛空比比劃劃,有種操控3D投影的感覺,星月隨即改變圖紙。
趙傳薪在中心點造了個陽光棚,未來,陽光棚內的土壤會四通八達延伸到其它平臺,最後與大漠相接。
“你規劃出一條更合理的補水通道。”趙傳薪說:“這裡就是和平學院的心臟。”
他心中謀劃着一個畫面,未來某天,有那麼一羣和平學院畢業的學員,他們是天上飛和平學院的絕地武士,高喊着:“願金鐘罩與你同在。”
然後冒着槍林彈雨,將鬼子和毛子打的節節敗退。
趙傳薪忍不住咧嘴笑。
就着星空,他在岩石基座中心摳出地暖溝槽,建玻璃罩陽光棚。
將奎特沙蘭白房子院子裡堆積如山的挖掘出來的土,分批次運到和平學院基座上。
這點土對和平學院而言不過九牛一毛,而且只能當外圍植被區域土壤,因爲太貧瘠了。
忙活了倆小時,才動身迴天上飛餐廳,取出各式各樣材料,包括軟金、吸音寒鐵、真視水晶碎片、各種廢寶石……
他將這些材料放在尼古拉·特斯拉實驗室的桌子上,外帶着一封介紹材料的信。
旋即傳送回鹿崗鎮。
鹿崗鎮此時已經到了午夜。
苗翠花已經熟睡,趙傳薪披着大衣出門。
煙光街林海路上,路燈通明。
曾經蕭條的鹿崗嶺村,如今大變了模樣。
但除夕夜的半夜,照例有一羣鼻涕娃,提着玻璃罐頭瓶子做的燈籠在瘋跑,其中赫然就有姜明辛。
這些鼻涕娃跑近了,見路上有人,在猶豫中放緩了速度,湊近了後提起燈籠一照,驚喜道:“叔,你回來啦!”
德福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鼻涕娃了。
他已經到了上初中的年紀,臉略長,眉毛細而眉梢下彎,具有了典型的滿人特徵。
並非所有滿人都心繫清廷,趙傳薪認得的人中,張榕就是典型的反清滿人,而且極爲瘋狂。
身後的趙宏志戴着棉帽子,臉上帶着高原紅,他吸了吸鼻涕:“叔,過年好,給紅包,俺不磕頭。”
趙傳薪笑了。
他披着大衣,叼着煙,手裡多了一沓紅包。
“趙宏志,你站到一旁去。”
趙宏志對這個路數很熟悉,乖乖站到一旁。
德福眉開眼笑給磕頭拜年:“叔,過年好。”
趙傳薪發個紅包。
後面鼻涕娃排隊磕頭,一人一個紅包,強忍着拆開的衝動站到一旁等待。
“大大,過年好。”輪到姜明辛了,她眉目彎彎,揚起已經能看出美人坯子的小臉喜氣洋洋的問好。
趙傳薪偷偷塞了個大紅包給她。
小丫頭算數不怎麼樣,但懂得摸紅包厚度,一摸之下不禁大喜。
終於,所有人磕完頭,輪到趙宏志了。
趙宏志鬼鬼祟祟的說:“叔,俺看見了,你給姜明辛的紅包大,憑啥給她大的?”
“你這嗑嘮的糊塗。”趙傳薪將一個普通紅包塞他手裡:“她長那麼好看,你長那麼醜,她紅包比你大,豈不是天經地義?”
趙宏志悲憤交加,拿了紅包說:“人家都說俺肖俺爹,長得眉清目秀。”
其實他說的是真的。
老趙家人,趙忠義到趙宏志爺倆都是眉清目秀,能用帥形容,後面則越來越歪瓜裂棗,似乎身高也有縮水的嫌疑。
到了趙傳薪這一代,身高上去了,但長相的確稱不上帥。
“他們騙伱。”趙傳薪齜牙。
他以不怎麼廣泛的數據,總結過長相對人生軌跡的影響。
長相好的人,成長過程會順利些,顏值即正義可不是說說而已。
但長相好的人,有個通病,成年後總是放不下身段和內心的驕傲,幹什麼事都表現的很矜持,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所以通常成不了大氣候。
當然,趙傳薪的數據範圍太窄,他或許是錯的也說不定。
總之,他不願意讓趙宏志認爲自己在長相上有所優勢。
或許等未來某天,他驚覺:我焯,我好帥。
這樣會更好一些。
要是旁人說,趙宏志或許會懷疑。
但趙傳薪說,他還真就開始懷疑起自己的長相。
紅包都發完,趙傳薪揮揮手:“都滾回去睡覺吧。”
一羣鼻涕娃提着燈籠就跑。
跑遠後,紛紛打開。
見裡面兩種很陌生的硬幣。
一種是德國馬克,每個紅包裡裝着2馬克,還有一枚5雷亞爾的鷹洋。
馬克只是普通馬克,不是金馬克。
一羣鼻涕娃疑惑不解。
“德福,這是啥錢?值多少銀子?”
“額……我只知,這個是鷹洋,美國鬼子經常用。這個嗎,後面也帶着老鷂子,便不知曉了。”
“以往都給一塊大洋,今年想來更多吧。”
“唔……不好說不好說。”德福絞盡腦汁也無法計算匯率。“待我回去問問俺爹再說。”
“可等你問完,豈不是露餡了?”
他們每年收了紅包,都要將小頭交給父母,大頭自己揣着藏起來。
德福建議道:“這塊鷹洋很小,肯定不值錢,上交吧。”
當趙宏志回家,將5雷亞爾的硬幣交給趙忠義後。
趙忠義將硬幣在指頭間翻轉,陷入沉思:傳薪這是偷偷去中美洲搶掠銀行了?
畢竟他們曾有過瘋狂的“撈金”經歷。
……
趙傳薪就在鹿崗鎮睡的。
第二天,他去了趙忠義家拜年。
“兄長,過年好。”
“傳薪,過年好。”趙忠義很高興。
趙傳薪負手看着趙忠義家牆上掛着的地圖,指着上面釘的幾個圖釘問:“兄長,你標註的這些地方何意?”
那些圖釘插在鄰國的慈城、和坪、三水、惠天、白巖、清津,一直延伸到接壤被沙俄佔據的海參崴。
趙忠義左右看了看,沒人聽見兩人說話,壓低嗓音對趙傳薪說:“你仔細看,如果將這幾處連成線,我們鹿崗鎮的地圖便完整了。”
趙傳薪倒抽一口涼氣:“你想趁火打劫搶佔地盤?”
那豈止是完整,鹿崗鎮都快自成一省了。
看自己的這個祖宗也是慈眉善目,沒想到如今滿腦子都是侵佔鄰國土地的野望,欲效仿那美國鬼子,將邊界劃的橫平豎直。
見趙傳薪震驚,趙忠義笑了笑:“傳薪你言重了,我們對地盤不感興趣,只是想帶鄰國百姓一起致富,我們是善意的,是純粹的。”
我焯,先富帶後富,共奔富裕路是嗎?
真是臭不要臉啊。
趙傳薪懂了。
等日本人對棒子下手,聯繫他們的皇帝和一干不願助紂爲虐的大臣,秘密簽訂契約,再圖謀土地。
這路數他熟啊。
用爲數不多的小牌,打出連環王炸。
濃眉大眼的趙忠義也膨脹了。
趙忠義似乎不願多談此事,他岔開話題問:“傳薪,你是不是去墨西哥搶錢了?”
“沒有的事。”趙傳薪矢口否認。“我對錢不感興趣,我沒摸過錢,我也是純粹的脫離低級趣味的人。”
“……”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屬於是。
趙傳薪沒有在鹿崗鎮久留。
他給了苗翠花幾張服裝設計稿後,到了鹿崗鎮郊區,穿上混沌甲,展開內外翼御風升空,拉上翼膜,滑翔到鴨綠江。江對岸是中江郡,趙傳薪居高臨下望去,覺得以江爲界,的確很不美觀,顯得雜亂無章,這點的確需要改。
應當一直延伸到海邊的花坮郡,唔……那便整狀了許多。
他怎麼就沒想到過呢?
其實不怪他沒想,只怪他從小到大都是刺頭,柿子從來都挑硬的捏。
此時的棒子可憐兮兮,像是一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而北邊的卻是兇虎餓狼。
趙傳薪本能的忽略了棒子。
但趙忠義不同,趙忠義時常帶人在鴨綠江邊巡邏,起初只是防止有人偷偷靠江水運輸木材,管理濫砍盜伐而已。
後來看的多了,漸漸就起了別的心思。
其實想要真正的完整,應當從丹東開始,橫拉向東,一直到海邊,往北都應當是鹿崗鎮的。
但鹿崗鎮目前胃口太小,吞不下那麼大的地盤。
這樣想,人在千米高空的趙傳薪,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
想一想,在未來,雞腦袋不是雞腦袋,是個四四方方的大腦袋。
真的好看誒。
往前走是林海雪原,莽莽榛榛的羣山一望無際。
令人胸中平生豪氣。
星月爲趙傳薪尋找有利飛行條件,一路向東。
趙傳薪時而起空,時而下落,靈活轉向,動輒翻滾炫技,已經初步掌握了滑翔技巧。
用了近三個小時,終於看見了東海。
外翼不變,內翼收攏,趙傳薪閉合雙臂合攏雙腿,頭重腳輕向下扎去。
當距離波濤洶涌的海面僅有三十多米的時候,內翼“呼啦”重新散開,外翼較短,翻轉,好像降落傘一樣兜風止住下落速度。
翼膜重新張開。
他好像正在捕捉獵物的鷹隼般急剎車。
狂風將他帶的東倒西歪,趙傳薪索性收攏所有翼,扭腰腰腹,在空中720度轉體卸力,再重新張開內外翼和翼膜。
呼啦……
緩緩靠近海平面,再次收攏內外翼,縮回翼膜,炮彈一樣扎進海水中。
浮上來時,一招鯉魚躍龍門從海面跳起,取出游龍二代。
也不脫混沌甲,只是打開面罩透氣,趙傳薪在海面騎行,三個小時抵達庫頁島西邊。
他先傳送14號眼,泊岸村西邊20公里山腰冷杉樹下,去了波羅乃河谷看看日俄雙方對峙。
然後傳送13號眼,池田洋品店,看看小鬼子生活的城鎮。
他在樓頂亭子上換了一身西裝和毛呢大衣,拎着一根橡木手杖,戴着寬沿禮帽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有什麼可以幫您?”
店員見他身材高大而西裝革履,趙傳薪又壓低帽檐,以爲他是洋人,便用英文對他說。
趙傳薪點點頭:“你能幫上的不多。”
店員:“……”
他訕笑:“那您自己看看吧。”
店員去忙活自己的事,過了好半晌也沒聽見裡面動靜,走過去一看,哪裡還有人?
店員心說一定是自己忙碌的時候,那客人自行離開了。
只是,貨架上怎麼空了許多?
趙傳薪來薩哈林島踩點,但他賊不走空,離開的時候怎麼着也要順手進點貨。
在薩哈林島溜達一圈後,他傳送回臚濱府。
下午,又動用能量漲落趨同符文碎片,去了奎特沙蘭白房子。
“過來!”
吉娃娃一瘸一拐的靠近。
趙傳薪給它開了個從池田洋品店順來的罐頭,此時的罐頭裡已經有科技與狠活,相信它吃了能長命百歲。
趙傳薪將順手牽羊來的東西放入地下堡壘倉庫。
天光放亮,胡文西奧·托裡克來了。
“康斯坦丁先生,這是你收養的狗嗎?它叫什麼名字?”
趙傳薪說:“過來。”
胡文西奧·托裡克走的近了些:“現在能告訴我它叫什麼名字了嗎?”
“過來。”
胡文西奧·托裡克又走得近了些:“非要靠這麼近才能說嗎?”
趙傳薪嫌棄的一把推開他:“好孩子,以後不要這樣愚蠢了,我說它的名字就叫過來。”
“……”
趙傳薪忽然想起了碎裂的玻璃,問他:“烏爾基迪·戈麥斯現在做什麼呢?”
“康斯坦丁先生,烏爾基迪花大價錢尋找神父,連同何塞·特雷羅斯神父一起,給他的弟弟做格里高利彌撒,要做三十天哩。”
趙傳薪想了想說:“走,帶我去見你父親。”
胡文西奧·托裡克撓撓頭:“您最好還是不要見他的好,他一大早就在發脾氣,毆打比利亞·加爾維斯泄憤,我想勸阻,他差點把我也給打了,多虧我姑姑幫忙攔着。”
趙傳薪說:“無妨,你只管帶路,我會用善良和愛心去感化他,宇宙是無限的,真善美是永恆的。”
胡文西奧·托裡克無奈,只好帶他去,邊走邊說:“可何塞·特雷羅斯神父說,連神都無法開化我父親冰冷的心腸。”
趙傳薪咧嘴:“何塞·特雷羅斯懂什麼?他那人吧,自己生出來自己玩,盈虧同源了屬於是,你聽他的話,將導致你的道德水平流失低下。”
想想那貨乾的好事,就令人頭皮發麻。
胡文西奧·托裡克聽的腦幹打結,不明所以。
兩人走過佈滿砂石似乎永遠掃不乾淨的小路,驚飛落羽杉叢間的小冠雉,蠍子被陽光擾的鑽進石縫裡。
到了莊園,畏爹如虎的胡文西奧·托裡克說:“康斯坦丁先生,您在這裡等等,我去通秉一聲。”
趙傳薪一點不急,蹲在院子裡逗弄不知從哪爬出來的白蟻。
很快,胡文西奧·托裡克又跑了出去:“康斯坦丁先生,你可以隨我進來了。”
卡米洛·托裡克臉色陰鷙的坐在藤椅上抽菸鬥,冷冷問:“外鄉人,你來做什麼?”
趙傳薪直言不諱:“你的手下烏爾基迪·戈麥斯總帶人去砸我的玻璃,我想你應該管一管。”
他還以爲這件事是卡米洛·托裡克授意。
結果冷血狡詐的地主眉頭一皺:“他爲什麼要那樣幹?”
被奧斯卡欠了好多小金人的趙傳薪,對演技的理解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之境界,從大地主表情看出他確實不知道這件事。
他搖頭:“我不知道,或許是我比他英俊一萬倍,他嫉妒了吧。”
卡米洛·托裡克沉默幾秒,忽然說:“外鄉人,我不喜歡你。”
“擦……”趙傳薪聳聳肩:“你不喜歡我就對了,難道我來這裡居住是爲了讓你喜歡的嗎?”
卡米洛·托裡克:“……”
話說的很操蛋,但又很有道理的樣子。
他說:“外鄉人,我警告你,最近不要鬧事。因爲我聽說州長可能在近期會來奎特沙蘭參觀,這是一件大事。”
“我說城門樓子,你說胯骨肘子。”趙傳薪滿臉心塞的樣子:“既然你不好好說話,那等州長來了,我直接精神崩潰,哭喊着說鎮子上有黑惡勢力砸我玻璃……”
“你……”卡米洛·托裡克瞪了趙傳薪一眼:“好,你回去吧,我會告訴烏爾基迪的。”
趙傳薪聳聳肩,轉身出門。
門外站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正是胡文西奧·托裡克的姑姑,伊格娜西婭。
她將鑲金邊的絲綢披肩裹在胸腹間。
如此一來倒是更顯規模。
莫名的,趙傳薪就想起了一句詩:力拔山兮氣蓋世。
見趙傳薪目光盯着某處看,伊格娜西婭風情萬種的瞟了他一眼:“外鄉人,胡文西奧很喜歡你給他的小玩具,可惜被他父親損壞了。”
趙傳薪樂呵呵道:“不用客氣,我這人心靈手巧,渾身上下充滿技術,如果你感到好奇,改天可以來,我爲你展示魔力轉圈圈的技巧。”
伊格娜西婭捂嘴笑:“或許我真會去見識見識。”
趙傳薪出門,看見了放羊小子阿居雷·伊達。
趙傳薪心裡一動:“阿居雷,我缺個看門人,你想不想換個工作?”
阿居雷·伊達之前被費力西亞諾·卡蘭薩勾起了野心,因其匆匆離開倍感失落。
聽了趙傳薪的話後,脫口而出:“康斯坦丁先生,能吃飽飯麼?”
“家有那條件。”趙傳薪豪氣干雲,大手一揮:“苞米餅子管飽!”
“……”
還以爲什麼山珍海味呢。
但這也夠了,總比嚼牧豆渣充飢來的好。
阿居雷·伊達丟了小棍,將畜欄重新圍上,朝莊園方向高呼:“堂卡米洛·托裡克,我將不再爲您放羊了。”
趙傳薪給阿居雷·伊達扔了50生太伏後,囑咐他看好了家,別讓人砸了玻璃並打掃房間後,傳送回臚濱府。
……
大年初二,臚濱府集結號吹響。
臚濱府如今共有三軍一警。
馬隊一標,步隊一協,炮兵一營。
馬隊抽調出灰斧軍騎兵團,步隊抽調組成暴雪小隊。
其餘兵力與巡警局一同守水晶。
沒有誓師大會,沒有戰前動員。
除了趙傳薪、胡大、胡二、車和札、巴當阿之外,沒人知道要幹嘛,要去哪。
兵分兩路,灰斧軍騎兵團向南貝爾湖方向挺進,暴雪小隊山地營向西北邊境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