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合費了好多天才接受了這個事實,最後在阿合國仇家恨不斷薰陶之下,阿合便改回了自己的本名——馮雲山,爲了給父母報仇,決定隨兄長起兵反清。
後來馮雲海戰死,馮雲山接替了其兄馮雲海的職位,並且與洪秀全五人結成了異姓兄弟,成爲太平軍的核心任務。
此次起兵,馮雲山最害怕見到的就是納蘭凝輝了,雖然馮雲山一直在西南一帶活動,並不知道在東南、華東一帶聲名大赫的納蘭太師,但是如果在戰場上遇見了納蘭凝輝自己必定不知所措。
因爲大清雖然殺了自己的父母,但是納蘭家對自己的恩情可以說是再造之恩,可以這麼說沒有當初的納蘭家就沒有如今的馮雲山。
靜靜的聽完阿合的故事,納蘭凝輝不禁開口說道:“阿合……趁現在我還控制得住朝綱,快收手吧!我可保你無事!”
馮雲山揮手搖了搖頭道:“少爺,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少爺了,今天過後世上就只有馮雲山,沒有阿合這個人!”
納蘭凝輝便不再說話,知道這就是馮雲山的答案了,便不再多說。
雙方沉寂了很久,還是馮雲山最先開口:“她還好嗎?”
“她很好,請你放心!”納蘭凝輝淡淡道。
馮雲山笑着說,“謝謝你,有你在他便會安全一生。”
納蘭凝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真的不肯回頭?”
馮雲山苦笑道:“我已經回不去了。”
納蘭凝輝最後看了他一眼,便轉身離去,他淡淡的聲音依然依稀:“既然你無法回頭,等下你便放手一搏吧!”
馮雲山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想些什麼。
全州城下,馮雲山的太平軍黑壓壓的一片,站在城下。
納蘭凝輝站在城樓上冷冷的望着他。
馮雲山深深的看了一眼納蘭凝輝,開口下令道:“攻城!”
“砰砰砰”馮雲山部十幾門火炮打在城樓之上,城樓不斷的搖晃,納蘭凝輝卻依然泰然自若的指揮者。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就像選擇題。
既然你做出了選擇,那也是我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納蘭凝輝發了一枚信號彈。
“砰砰砰!”幾十門紅衣大炮的炮彈落在了馮雲山陣地上,瞬間就有幾十人被炸上了天,幾十門大炮,發射了幾次排炮。馮雲山部瞬間被打亂。
但馮雲山也是一名名將,自然不會被這突如其來的炮彈大的措手不及,再加上手上有五萬多人。
他當下便下令,另兩萬人作爲敢死隊,衝進清軍的射擊範圍內,最後到達離清軍最近的地方,讓清軍的大炮對他們沒有威脅的時候,幹掉他們。
剩下的三萬多人繼續攻城。
納蘭凝輝冷笑了一下,“阿合,你還是太小看了我了。”
於是便下令:“準備神火飛鴉。”
納蘭凝輝下令此時城樓上的大炮全部裝填發炮,雙方進行了激烈的炮戰,傷亡都很慘重。
就在雙方正在激烈交戰的時候。納蘭凝輝十餘架“神火飛鴉”已經準備完畢。
納蘭凝輝一聲令下,十餘隻大號沾滿活烏鴉飛射出去。只見飛鴉帶着火焰在太平軍中穿梭,最後在人最密集的地方炸開。
馮雲山不禁大驚道:“他竟然製造出了宋代的神火飛鴉。”
只不過馮雲山此時並不着急,因爲他看到,他的兩萬餘人騎兵已經進入了納蘭凝輝炮兵陣地射程之內,雖然傷亡不小,但是眼看就要到清軍炮兵面前了。
“哼!”納蘭凝輝冷哼了一句,在單倍望遠鏡裡,他也看到了這個情況。
於是他又向天空發射了另一枚信號彈。
只見他呆呆的望着馮雲山那支兩萬的騎兵,口中喃喃道:“阿合,你在納蘭家待這麼久了,想必知曉玄火陣的厲害吧!”
正當馮雲山部騎兵就要衝到清軍面前,只見清軍炮兵身後衝出來另一支部隊,這支部隊和其餘的清兵不同。穿的是清一色的正黃旗的衣服,跨的馬是清一色的紅鬃烈馬,只是最大的特點,是手中還握着一根鐵鏈。
馮雲山在望遠鏡中遠遠的看到這種情況,不禁大叫道:“竟然是納蘭家的玄火大陣!我真是太輕敵了!”
馮雲山此時連忙派人去傳達命令,令他們撤回。
只是一切太晚了。
此時就算馮雲山再怎麼下令都沒用了,納蘭凝輝的玄火大陣已經發動。
納蘭凝輝的騎兵穿梭在太平軍只見。只見每兩個士兵爲一組,相互之間摩擦着火鏈,最後泛起道道火龍。
千餘條火龍,在太平軍之中穿梭,玄火鏈講究,快準狠,快要快速穿插,恨是火鏈要瞄準敵人頭部,準是彈無虛發。
玄火陣是用的玄火煉乃玄鐵鏈鑄,所產生的火毒的很,屬於那種碰着就死的。
“啊!”玄火鏈一條條刺穿了太平軍的身體。
只見一條條由玄火鏈組成的玄火大陣,不禁一個圈一個圈的把太平軍圍了起來,轉了那麼幾下,就有不少人被火燒傷燒死的。
“殺啊!”玄火陣瞬間撤掉,一千多名大清騎軍將這支已經被打的支離破散的部隊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這支三萬人組成的太平軍敢死隊已經傷亡殆盡了,被納蘭凝輝這支部隊一打,一下子就消失的乾乾淨淨,剛剛還氣勢磅礴視死如歸的敢死隊,如今卻成爲了滿地的屍體。
馮雲山看着這一切,他雖然在納蘭家呆了多年,卻從未見到過玄火大陣的威力。
馮雲山面對這一切漠然跪了下來,口中不斷懺悔:“天父錘鍊,雲山不智,害死天國數萬兄弟,雲山此戰之後定自盡於天父像前。”
納蘭凝輝無奈的搖了搖頭,若是逼不得已他也並不想動用這玄火大陣了。
如今看到無數的大清子民死在自己的玄火陣下,納蘭凝輝也是痛苦不已。
納蘭凝輝思考了很久,向遠處的納蘭家子弟兵發了一發紅色的信號彈,停止進攻。
衆將都不解他是何意,納蘭凝輝下令所有部隊開出城外。
城外的馮雲山還在向上帝禱告着,只見城門突然打開,一大批清軍從城內涌了出來。太平軍立刻開始警戒起來。
清軍漸漸散開,納蘭凝輝騎着戰馬,手握重月寶劍從裡面出來。
馮雲山看見納蘭凝輝從裡面出來了,不禁吃驚。
納蘭凝輝望着他緩緩的道:“你現在降還是不降?”
馮雲山搖了搖頭。
納蘭凝輝也知道是這個結果於是道:“你還剩下兩萬多人,對上我還有一戰之力,如今你不降,我也不佔你便宜,我不動用納蘭子弟兵,用我手下這支清軍和你廝殺。城中已無一兵一卒,你若能率領殘部突圍至這座全州城,我便馬上領兵離去,絕不爲難你。”
馮雲山點了點頭。
雙方就這樣僵持下去,誰也沒有先衝出去。
馮雲山最終還是忍不住,他的傷兵已經數千了,再拖下去,這些傷兵得不到及時的治療就全得完蛋,他就再也無面去見天王洪秀全了。
只見兩萬多的太平軍,一擁而上,納蘭凝輝揮了揮手,拔出“重月”向前方一指,數萬大清鐵騎就衝了出去。
納蘭凝輝也提劍而去,納蘭凝輝一進陣中,太平軍的幾員大將瞬間看到,於是衝上去像拿下納蘭凝輝。
納蘭凝輝冷笑了一句,一件劃過。
“碰!”劍瞬間劃斷了他們手中的腰刀,他們本身也被劍鋒刺傷,於是落下馬去。在他們落下馬的一瞬間,幾個清兵見狀便前來刺死了幾人。
納蘭凝輝搖了搖頭,他並不想取這些人的性命。
此時的他正在陣中尋找着那個人。
且不說,兩個主將正在尋找自己的對手,大戰之中卻是傷亡不少人。
清軍就太平軍來講的話,首先清軍在人數上就佔優勢。而太平軍此時已經傷亡兩萬多人了,而清軍雖然也有上亡,但傷亡不大;其次就是此行納蘭凝輝雖然沒有帶特種部隊前來,但是這支清軍卻也是精銳,並不是太平軍這種農民義軍所能相比的。
瞬間清軍便乘勢沖垮了太平軍的陣形,不到多時,太平軍就死傷殆盡了,此時的納蘭凝輝已經找到了馮雲山,而馮雲山也找到了納蘭凝輝。
馮雲山緩緩拔出了手中的寶劍冷冷的道:“少爺出手吧!”
納蘭凝輝也拔出了“重月”劍,道:“今日你我手下見真章吧!希望我們此戰能打個痛快,也不忘我們相識一場!”
馮雲山笑着點了點頭,雙腳一蹬,便施展輕功從馬上飛了出去,劍鋒直指納蘭凝輝。納蘭凝輝此時靜靜的坐在馬上,好似對於這一劍來說名不感到以外。
馮雲山本身在納蘭府中的時候,就已經學到了納蘭家的上層功夫,更不用說,還有馮雲海這個武林高手的指導。此時的馮雲山在武林中能擊敗他的也就只有少數那麼幾人了。
劍鋒正指眉心,納蘭寧海渾然不懼,緩緩的將劍擋在上首,擋下了這銳不可當的一劍。馮雲山雖然在武林中屬一等高手,但是納蘭凝輝內力之廣。有將自身內力和易筋經、道德經佛道鎮教之功,內力已經達到源源不斷,生生不息的地步。而本身更是吸收了神農針的本源和自身的幾種毒素融爲一體,煉就百毒不侵之體。不要說是馮雲山這武林高手,就是把少林武當等武林八大派掌門外加唐門八大長老,十六人聯手估計也很難拿下納蘭凝輝,更不用說是馮雲山了。
納蘭凝輝不想下殺手,稍稍調轉體內內力,內裡涌向了“重月”也幸虧有“重月”這把重劍,否則以納蘭凝輝的內力,一般的凡鐵純鋼鑄成的劍早就被他這麼澎湃的內力一衝,連碎片都找不到了。
這一調轉不要緊,馮雲山立刻被一股反震之力反震回去,落在地上的時候,還差點沒站穩。馮雲山心裡大驚,早就知道納蘭凝輝恢復了武功,卻未想到此時他的修爲武功卻是如此之高,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看來今天就得死在這裡了。
納蘭凝輝看着他的表情如何不知道他的想法,便也施展輕功從馬山飛躍出去,落在馮雲山的面前。
“阿合,你可還站,我還是那句話,收手吧!”
馮雲山沒想到一個回合就敗了,聽到納蘭凝輝的勸告,只能苦笑的搖了搖頭道:“少爺,你知道的,我是不會降的,我們接着再戰!”
說罷馮雲山便又提劍殺去,納蘭凝輝淡淡的搖了搖頭便也不再多想,於是迅速迎了上去。
兩人你一劍我一劍,兩人已經成爲生死之敵,尤其是馮雲山招招奪命,因爲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如果不能勝了納蘭凝輝今日就不能帶部隊突圍出去。而納蘭凝輝卻還好,馮雲山的每一劍都被那納蘭凝輝巧妙地擋下了,擋下的同時稍稍用了點內力重傷馮雲海。
一炷香之後,納蘭凝輝一點事兒都沒有,馮雲山已經是傷痕累累了。
馮雲山跪在納蘭凝輝面前道:“少爺!我敗了!你殺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