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建築業進行一個新的發展**,這裡頭自然少不了上海豪華旅店業的插足,這兩年上海的旅店業已經進入發展**期,之前由多家洋行,商行投資的外灘飯店營業後,盈利豐厚後,就是陸續有人插足旅店業(清末梟雄497章)。
不過高端的酒店可不是這麼容易建設起來的,首先你得在已經寸土寸金的外灘大道上購入一塊地皮,或者購入建築後把建築拆掉重建,而不管什麼方式,這價格都非常高昂。
要想獲得一塊足以建設奢華酒店的地皮,僅僅是地皮的投入就是數十萬圓。
然後既然是要打造奢華酒店,那麼建築肯定不能廉價,得請著名的建築設計師進行設計,然後進行施工,如果只是建築的主體工程,其實價格並不算什麼,真正昂貴的是內部裝飾。
什麼才叫十九世紀的奢華飯店?
參考外灘飯店,其大門的把手、樓梯的扶手鍍金,房間內的水龍頭清一色是銀造,部分貴賓房還是金制的,大廳掛着的那盞水晶吊燈就價值十幾萬之巨,飯店內部的房間到走廊,鋪設的都是波斯毛毯,大廳的地面則是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傢俱座椅等清一色的檀木等名貴木料所制(清末梟雄497章)。
餐具什麼的有銀質,有金制,有鋁製(現在的鋁非常昂貴),也有中國傳統的象牙制,玉製等。
光光是一套餐具拿出來,那就是足以讓中產階層咋舌的奢華工藝品。
沒有幾百萬的資金,根本就打造不出來足以和外灘飯店競爭的奢華飯店來。
不過這也沒有擋住其他人對高端旅店業的豐厚利潤的嚮往,1863年下半年,由二十多家企業、洋行等聯合投資的‘世界飯店’正式投入購入位於外灘大道核心地帶的一棟原洋商建築,隨後迅速把這棟其實還蠻新的兩層磚木小樓拆除,並準備興建一棟四層的豪華飯店,預計投資額高達四百萬圓。
如果世界飯店建成並營業,那麼它就能夠和外灘飯店一起,成爲上海甚至整個中國,遠東地區最爲奢華的兩家飯店之一。
除了這兩家比較典型,而且都是有着衆多股東聯合投資的奢華飯店外,上海還有一批中高檔次的飯店,畢竟上海作爲一個繁華的商貿工業港口,來往的旅客,尤其是有錢的旅客非常多,區區兩個奢華飯店可滿足不了需求。
其中外資飯店裡比較出名的就有禮查飯店還有中央飯店了。
然後還有其他的一些,比如江蘇生絲富商李家聯合上海多名富商一起投入建設的三層磚木結構的南蘇飯店,以及一些家族,企業獨資投資的一些飯店,不過規模雖然也尚可,雖然比起外灘飯店就要差了許多,甚至都無法和禮查以及中央飯店相比。
尤其是中央飯店,人家的建築設施雖然只能算中高等次,但是人家位置好啊,就在外灘大道的核心位置,即原來的英租界地區,地理位置比新建的世界飯店都要好得多。僅僅是這一塊地皮,就是其他飯店無法比擬的。
上海的旅店業發展,只是上海近幾年快速發展,中西融合的一個縮影而已。
此外還有許多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比如現在就沒有多少人知道,皇室已經有了一個專門表演西式舞蹈的皇家舞蹈團。
當看着舞臺上的少女們舞動着妙曼的舞姿飛舞的時候,儘管林哲是個不懂藝術,不懂舞蹈的俗人,但是也是看的很賞心悅目啊。
比京劇什麼的好看多了,很多時候林哲並不喜歡一些所謂的傳統文化,比如咿咿呀呀的京劇他就是看不下去,尤其是看到明明一個大男人,非要裝扮成一個妙齡少女,他就是甚爲不喜。
而且很關鍵的一點就是這些男戲子基本已經失去了正常人應該有的生活,誰要是說是他們因爲喜歡演戲纔去當花旦的,林哲就敢甩他一大嘴巴子,這些花旦大部分都是窮苦人家裡的男孩子,走投無路被販賣到戲班裡,然後自小就當成女孩子養,以至於長大後這些男戲子除了戲裡演女人,戲外也是演女人,不懂的請看一遍霸王別姬。
這種戲劇之所以在清朝和民國時期大肆流行,都是那些喜好男風的人推崇的。
國人總喜歡把一些亂七八糟,而且明顯是不好的東西當成是寶貝,賭博用的麻將,鼓勵龍陽之風的戲劇。
不過林哲不喜,卻也是不會強行去幹涉什麼,他不喜歡看,所以宮內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什麼京劇等戲劇類的表演。
不過偌大的統治機構裡也會有一些藝術團體,主要有教育部下屬的樂舞團隊,不過這個樂舞團隊是非常嚴肅,主要是用於祭祀等重大國家禮儀場合,表演方式也是嚴格遵循古禮,這從採用的樂器就可以看得出來了,他們採用的是編鐘之類的上古樂器,動輒就是數十萬甚至數百人蔘演的大陣仗。
然後就是皇室內部的皇家舞蹈團了,他們是傳統和現代融合,表演用的樂器有着古箏、二胡等傳統樂器,也可以用鋼琴等西方樂器。舞蹈則是以傳統舞蹈爲主,現在還是第一次嘗試帶有西方痕跡的現代舞。
相對於舞蹈團現在表演的現代舞,其實林哲更加喜歡舞蹈團前幾次表演的那些傳統有着明朝風格的傳統舞蹈。
而不管是傳統舞蹈還是現代舞蹈,林哲之所以喜歡皇家舞蹈團的表演,和這舞蹈團清一色都是由妙齡美女組成的有着極大的關係,你這京劇什麼的戲劇清一色的大男人在那裡哎哎呀呀,怎麼可能比美女跳舞好看。
作爲一個身心正常,而且對美的事務有着正常態度的林哲,自然不喜歡看一羣大男人在那裡唱戲劇,而是喜歡看一羣美女扭動身體了。
這皇家舞蹈團的表演的時候,齊琳也是在關注着林哲!
待演出結束的時候,齊琳作爲編舞者走到了林哲面前覲見,按照章程口頭讚揚了幾句後,還有一番賞賜,不僅僅是她,其他的舞蹈團的成員也有或多或少的賞賜。
例行公事說完這些後,林哲轉頭看了看旁邊的幾個人都遠一些,當即略微壓低了聲音道:“聽說你不但編舞不錯,而且還非常擅長跳舞?”
齊琳聽到這明顯壓低了聲音的問話,不由得略微心跳加快了些,當即就是點點頭!
“哦,那過兩天朕倒是要看一看了!”林哲說着的時候,已經是輕輕邁動了步伐,準備朝着門外走去:“到時候會有人去接你的!”
齊琳還沒有來得及回話,就是看見林哲已經起身離去,只見他先是上前到了太后的身邊,後頭幾個跟隨着一起來看舞的嬪妃也是在後頭跟上,一些獲邀來觀看演出的軍政權貴家裡的女眷們在尚未敢追出去,只能是目送皇室一行人先行離去。
他這是要讓自己爲他獨舞嗎?
雖然從一開始齊琳就是打算勾引林哲,但是真正事到臨頭了卻是有些忐忑了,說白了她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她和其他的女子相比,她看到自己喜歡的了就去爭取了,儘管爭取的方式有些不太好看。
而且她和那些通過選秀,夢想着進宮成爲嬪妃從而改變自己,改變家人人生,過上榮華富貴的那些普通女孩子不同,她作爲一個道員官員的女兒,她並不缺那些物資上的享受,她現在缺的是一個能夠入她法眼的男人而已。
只是到了這一步後,她又是不禁擔憂起來,萬一自己真的成功入宮了,那麼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在沒有進入皇宮之前,她一個驕傲,自由自在的女人,她喜歡什麼就去爭取什麼。
但是如果進入了皇宮,那麼自己還能和以前那樣生活嗎?
理智告訴她,那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還有一個之前她沒有考慮到,或者說是不願意去考慮的事,林哲的女人可不少,如今就有一後九嬪,自己加進去的話,到時候豈不是要和另外十個女人爭寵奪愛?
待在原地裡的齊琳這一瞬間,猶豫了,害怕了。
也許,自己該離開京師了,當初就不該來的!
齊琳就像是一個追星族一樣,什麼都不在乎的追着林哲來到了南京,但是真正即將要靠近他的時候,她卻是猶豫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只是追求這個過程,而一旦即將達到目的地,那麼讓她享受的過程就會結束,而等待自己的結局是不可預知的,甚至是可怕的。
她怕了!
作爲一個敢隻身追着林哲到南京來的女人,她不能用尋常女人來比較,所以當她萌生退意的時候,她就是如同一隻蝴蝶那樣,扇扇翅膀就走了。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林哲準備讓人去請她入宮,表面理由是欣賞她的舞蹈,但是真實理由已經不言而喻,男人的想法是非常簡單的,他就是想要上她!
但是卻被回報,昨天齊琳已經辭去了皇家舞蹈團編舞顧問的職務,隻身返回上海了,這時間,恐怕她都已經在上海了。
聽到這個消息,林哲不由得略微皺眉,這情況和自己預料的不同啊!
她既然要走定然是有着理由,不外乎對未來的恐懼或者其他什麼的,而且自己和她也不是什麼愛的死去活來的關係,不外乎就是兩個男女看對眼了,聊的還可以的關係,這放在後世裡,估計也就是酒吧裡看對眼的男女,兩人喝完一杯酒,人家女生跟你去酒店也可,擡腳就走也可。
既然她走了,自己是不是該派人去再把她請來呢?
有時候男女關係裡,強迫反而會破壞了原有的味道,但是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強制性的關係也擁有讓人沉迷的魅力。
林哲對着窗戶笑了笑,挑逗了自己又逃跑,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緊接着就是把辦公室外頭的隨行秘書叫了過來,低聲吩咐了兩句。
那隨行秘書聽的時候,雖然臉色依舊保持鎮定,但是內心裡卻是翻滾不已,這都什麼事啊,自己堂堂一個隨行秘書,這外放的話至少都是一個省級布政使,現在陛下竟然讓自己去拉皮條,而且還說就算她不願意來也要送過來。
這不是綁架嘛!
當淪爲拉皮條以及綁架犯的隨行秘書苦着臉出去的時候,林哲再一次看向窗外,喃喃着:既然開始了,那麼就得繼續下去,半途而廢——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