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的瞬間,樑風揚發現,花蝶正用一種非常別樣的眼神看他。
“你很好奇?”
“我不是很好奇,我只是很吃驚,我沒想到,你和勁武館的賀初夏,忽然就如此親密了,爲此,你鋪墊了多久?”花蝶說。
“談不上鋪墊,我根本就沒想到,會認識賀初夏,只是司徒羽浪那小子的挑戰,讓我有了這個機會。”樑風揚說。
“賀初夏是個聞名燕津的大美人,那些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男人,恨不得把所有有關美人的褒獎都用到她的身上,如果你能把她給玩上一玩,可謂是豔福不淺啊。”
“對她,當然是先交朋友,再談玩,如果她不樂意讓我玩,我也不會非要去玩她。”
“你果真有這麼高尚,難道你在見到賀初夏的時候,想到的不是那個睡字?”
“非也。”
樑風揚搖頭晃腦,再去看他的表情就發現,此時他都有點文青了,也許是受到林雨荷影響的緣故。
“有一點必須提前告訴你,丹青和賀初夏,是很不錯的棋友。”花蝶說。
“有這事?”
樑風揚不是一般的吃驚,他可從來都沒有把唐丹青和賀初夏往一起想過,沒想到她們兩個還是很不錯的棋友。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所以啊,你如果對賀初夏做了什麼,讓丹青不爽了,你的評分就岌岌可危了。”
這個問題貌似有點複雜,樑風揚不想繼續聊下去:“開始練習易容術。”
花蝶開始指點樑風揚易容術,半個多小時後,就是樑風揚自己練習了。
花蝶開始琢磨,可否利用勁武館,讓唐丹青大小姐和樑風揚見面?恐怕現在唐丹青想樑風揚都快想得瘋掉了。
想到真切處,花蝶自語說:“如果這段時間,丹青能去勁武館就好了。”
“對啊!”
樑風揚的話音剛落,花蝶修長的手就拍到了他的腦門上,嗔怒說:“我可以走神,但你不行。”
快到中午,樑風揚到了勁武館。
賀初夏本以爲,樑風揚會連林雨荷林雨荷老師也叫上,沒想到就是他一個人來的。
面對他,賀初夏的微笑溫柔,雙眸閃爍,紅脣之間發出來的聲音格外甜美,就連一星半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你來了。”
“初夏姐有請,不敢不來。”
“你這麼在乎我?”
“那是。”
“爲什麼?”
樑風揚湊到了她的耳邊:“因爲你的美麗和溫柔很讓人着迷。”
賀初夏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真沒想到,剛見面,樑風揚就會如此犀利地挑逗她。
自從司徒翰海去世以後,她就變成了一個寂寞的女人,而她的溼潤,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本想發作,哪怕是不痛不癢,也要教訓他幾句,可想了想還是算了,因爲她這次約樑風揚過來的目的,並不是教訓他。
一起朝勁武館大門走時,賀初夏邁出來的步子分外優雅,讓高貴與她的溫柔一起彌散。
賀初夏的房間,樑風揚走進來就看到,酒席已經備好,非常的豐盛。
落座之後,樑風揚說:“就我們兩個人,你不打算多叫幾個人?”
“不打算。”
“菜真多,咱們兩個吃這麼一大桌子菜,簡直就是浪費。”
“你可以用勁吃。”
“吃飯可不是做別的,就算用勁,也吃不了這麼多,一個持久力很猛的男人,在飯桌旁,也許堅持不了多久。”樑風揚說。
賀初夏笑了,她很快就低下頭,用纖細的手捂住了嘴巴,用一種很爲勾魂的眼神看她。
樑風揚都有點不敢正視賀初夏了,生怕再正視她幾分鐘,就會產生犯罪的念頭。
賀初夏倒酒後,微笑說:“先碰一個,然後再說事。”
樑風揚和賀初夏碰杯後,將酒盅裡的一兩多白酒一飲而盡:“以前沒怎麼喝過捨得酒,現在品起來,味道還真不錯。”
賀初夏也是一飲而盡:“捨得酒的味道,本來就很好,那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請你喝捨得酒?”
“你當然是想借此來告訴我,捨棄一些東西,就能得到另外一些東西,而你想讓我捨棄的其實是犀利和殺伐!”
剛纔樑風揚的話說到了她的心裡,讓賀初夏非常激動,她頓時就拉住了他的手,顫音說:“我並不是讓你徹底捨棄犀利和殺伐,我沒那個本事,也沒那個資格,只要你在面對羽浪時,不要太狠,我就很感激了。”
話音剛落,賀初夏的眼淚就已經滑落。
樑風揚很清楚,正是因爲賀初夏很愛司徒翰海,所以她纔會對司徒羽浪這麼好。
儘管司徒翰海已經去世有段時間,恐怕賀初夏的心裡還一直有她。
忘年戀還能如此感情真摯深厚,真是很不容易,可惜的是,身爲頂級高手,司徒翰海的命有點短。
“你別哭了,也請你放心,我不會對羽浪特別狠,雖然他是我的對手,但在我的心裡,他還是個很不錯的人,而且燕津大學有很多人都覺得,司徒少爺人很不錯。”樑風揚說。
賀初夏稍微有點驕傲了,柔聲說:“本來就是,以前羽浪可是做過不少善良的事和正義的事呢。”
一起暢飲。
樑風揚發現,賀初夏的酒量真不錯,和這個嬌美溫柔的女人喝酒,可謂是很過癮。
當樑風揚和賀初夏正喝得盡興,門開了,一身便裝的司徒羽浪,盯着樑風揚的臉,慢步走了過來,站到了他的面前,不動了。
此時司徒羽浪的表情有點呆滯,而他雙眼之中的怒火卻很清晰,可見他對樑風揚不是一般的痛恨。
如果這個時候,樑風揚扇出去一個耳光或者打出去一拳,司徒羽浪就會飛摔出去,血流滿面受傷更重,但他並沒有那麼做。
“樑風揚,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司徒羽浪說完以後,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要想改變羽浪的這種想法,恐怕還需要過段時間。”賀初夏很無奈。
“我會當他剛纔什麼都沒說過,但是,他以後如果再次挑戰我,我還會應戰。”
吃過飯以後,樑風揚和賀初夏坐在沙發上聊天,樑風揚想到了花蝶說過的話,那就是,唐丹青和賀初夏是很不錯的棋友。
樑風揚很想見到唐丹青,
所以就很想對着賀初夏提起唐丹青,可是他現在對賀初夏的爲人還不是特別清楚,冒然提起唐丹青,可能會引發不可預料的後果,所以他忍住了。
“風揚,你好像忘記了一件事。”
“什麼事?”
“我已經是你的象棋老師了。”
“初夏姐,這個事我一直記得,而且是我主動想向你學習象棋的,只是我今天還有點重要的事,必須趕緊去辦,所以學習象棋只能是以後了。”
樑風揚的話音剛落,賀初夏就抓住了他的手,就像是很怕他逃走一樣。
賀初夏的手給他帶來一片很細膩的溫柔,但他還是把手抽了出來:“我真的有事。”
“是不是羽浪讓你很生氣,然後你也遷怒於我了?”
“當然不會,如果我真的對你也有什麼意見,就會當面說出來,因爲我這個人向來都不虛僞。”樑風揚說。
賀初夏開始盯着樑風揚的臉看,約莫看了兩分鐘,她的嘴角露出了燦爛的微笑,因爲她發現了樑風揚的真誠。
“那好啊,你去辦事吧,記得啊,咱們已經是朋友了,你以後有時間了,就來找我學習象棋,生活中有了什麼不順心的事,也可以告訴我。”
“你真是個好女人。”
樑風揚要走了,賀初夏送他出來,看着他打車離開,這纔回到武館,在她看來,樑風揚這樣的猛人,應該開豪車纔對,可他的確是打車離開的。
既然出來了,那麼樑風揚就打算晚一點再回去,他讓出租車停到了醉仙食府外,然後就走了進去。
林雨荷正和杜碧彤站在一樓大廳的吧檯旁聊天,看到樑風揚來了,林雨荷包裹在黑色打底褲內的修長雙腿輕顫,燦爛微笑:“風揚,我還以爲你失蹤了呢,原來你還會出現啊。”
“你很想見到我?”
“也不是很想見到你,只是有點東西想讓你看,你跟我來唄。”
林雨荷說着,就邁着婀娜的步子朝樓上走去,樑風揚欣賞着她曲線優美的背影,和她一起到了二樓的休息室。
坐到沙發上,樑風揚叼起一根菸,然後就掏出了林雨荷送他的zippo打火機。
看到這個打火機,林雨荷的雙眸頓時就閃亮起來,嬌聲說:“怎麼還沒壞啊。”
樑風揚點燃了煙:“這是一個外號叫小狗的女人送我的,一千多塊的東西呢,質量很好,不是那麼容易壞的。”
林雨荷的拳頭落到了他的身上,打了十多拳還是覺得不過癮,又用香肩撞了他兩下,這才嗔怒說:“誰是小狗啊,你可真氣人。”
樑風揚摟住了她,對着她的臉親了一口:“眼鏡娘,我很珍惜你送給我的禮物,所以不會輕易弄壞,也不會輕易弄丟。
林雨荷狠狠瞪了他一眼,有心想離開這個房間,不讓他看那首現代詩《狂野》了,可她已經希冀了很久,很想看到樑風揚的反應,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頗有意境的機會,又怎麼會錯過?
林雨荷打開了她的LV挎包,從裡面拿出了寫現代詩的厚重本子:“大壞蛋,你可以看了。”
“你又有了新的作品?”
“是啊。”
“可是我有點不敢看了,我怕看了以後又想打你的屁股。”
“放心吧,這次你看過以後,絕對不會那麼生氣了。”林雨荷心說,你一定會很開心,也許你會把我大誇特誇。
樑風揚的心裡多少還是有點顧慮的,因爲林雨荷就像花蝶一樣,愛玩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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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是打開了這個厚重的本子,上面頗爲華麗很有文青氣息的文字,曾經讓他很陶醉,也曾經讓他很憤怒。
不知道林雨荷的新作,會給他帶來怎樣的感觸,終於,樑風揚翻到了那一頁,看到了那個對他來說,頗爲閃亮的題目《狂野》。
樑風揚開始認真欣賞林雨荷創作的現代詩《狂野》,剛看了不到五行,就已經喜歡上了。
他料定,這不會是一首讓他很生氣的現代詩,而是一首會讓他很愉快的現代詩。
看到樑風揚已經投入到了她的文字之中,林雨荷很有成就感,嘴角流露出**的微笑,雙眸透過黑框眼鏡,散發出異樣的神采。
這首現代詩沒有之前那首讓樑風揚非常憤怒的現代詩長,但也有三千多字,每個句子都很華麗很文青,而且淋漓盡致將樑風揚的風格展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