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白小荷慌亂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樑風揚一把就把這人的大耳朵揪掉了,稍微用力,這人的大耳朵就開了一個口子,疼得呀呀叫,鮮血流了出來。
“白少算個毛?”
“白少……”大耳朵嚎叫起來。
白東亮怒了,把百威酒瓶猛地摔到了地上,闊步走過來,手指着樑風揚的鼻子吼叫起來:“你趕快鬆手,否則我Ko你!”
簡直就是開玩笑,白家村第一狂想把清湖縣第一狂給Ko了,幽境湖不同意,青龍山不同意,歪脖樹神不同意,樑風揚本人也不同意。
只聽嘭的一聲,樑風揚隨便一腳踹到了白東亮的肚子上,白東亮飛起來摔到了三米外。
幸虧樑風揚的腳沒發力,否則能把白東亮踹出去十米二十米,不管來多少救護車,來多少醫生,都救不活啊。
白東亮捂着肚子翻滾起來,那樣子狼狽到了極點。
周圍很多人都鬨笑起來:“白東江的弟弟白東亮,簡直是活膩歪了,連樑風揚身邊的女人都想泡!”
“聽說白東亮是白家村第一狂?”
“白家村纔多大點地?白東亮在白家村耍橫也就算了,跑到了清湖縣第一狂的面前耍橫,這是英年早逝的節奏啊。”
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爲,白東亮和樑風揚的戰鬥力,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樑風揚認識白東江,但他對白東江的弟弟白東亮很不熟悉,以前只是聽說過有這麼一個人,但還沒怎麼見過。
今天見到了,白東亮這人很可惡啊,德行和他的哥哥白東江比起來,差距很大。
樑風揚冷笑說:“我今天就不狠狠修理你了,算給你哥一個面子,如果還有下次,我必然讓你躺進醫院!”
肚子上捱了樑風揚一腳,白東亮就真實體驗到了樑風揚的戰鬥力,他相信自己在樑風揚的面前,連還手的機會都找不到,只能是帶着兩個狗腿子閃了。
白東亮的哥哥白東江在縣城買了房子,平時和老婆孩子都住在縣城。
這個點豪強武館已經關門,白東江在自己家呢,聽說弟弟白東亮在海潮迪廳被樑風揚打了,白東江很憤怒也很着急。
白東江在清湖縣算混得可以的了,認識不少社會上的人,否則他的豪強武館也無法立足。
白東江平時不欺負無辜的人,但誰如果欺負到了他的頭上,他就會發飆,他對弟弟的有些行爲很不滿,但他也很護短。
白東亮過來了,看到他捂着肚子痛苦的樣子,白東江疑惑說:“樑風揚都怎麼打你了?都打你哪裡了?我看你的臉上沒有傷啊!”
“哥啊,我的臉上是沒有傷,可你沒看到啊,我捂着肚子呢,在海潮迪廳,樑風揚一腳把我踹飛了起來……”
白東亮只敢說樑風揚打他的事,卻不敢說樑風揚爲什麼打他。
可白東江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他必然是要問清楚來龍去脈的:“雖然我沒和樑風揚打過什麼交道,無非就是路上見了打個招呼,可他的風格我還是有所瞭解的,他這種人,你不惹他,他是不會主動打你的,你倒是說說,樑風揚的腳怎麼就踹到你的身上了。”
“我……”
“你說啊!”白東江咆哮起來。
“我想讓白小荷陪我喝酒,白小荷不願意,然後樑風揚就打我了。”
“你這個狗東西,我以前不是說過嗎?別打白小荷的主意,人家白小荷瞧不上你!”
“哥,咱倆可是一個娘生的,如果我是狗東西,你也是個狗東西!”
“**的!”
白東江怒了,一個耳光扇到了白東亮的臉上,剛纔白東亮的臉上是沒有傷,可捱了這個耳光,臉腫了,鼻血流出來了。
白東亮一隻手捂着肚子,另外一隻手捂着臉,很狼狽的站在那裡,嗚嗚哭了起來。
“你別哭了,先睡下吧,明天我會找樑風揚理論的。”白東江憤懣說。
當樑風揚和白小荷離開海潮迪廳時,都快是凌晨一點了,以前這個點白小荷一般都睡下了,可剛纔不但喝了酒,而且玩瘋了,所以她一點都不困。
“哥,你打了白東亮,白東江肯定會找我們的麻煩,我很害怕。”
“白東江不過就是個開武館的,他敢找麻煩,我就砸了他的武館。”
樑風揚心說,白東江連鄭雄都惹不起,見了鄭雄,低三下四叫鄭爺,他憑什麼和我樑風揚鬥?
“聽說白東江和副縣長關係不錯。”
“我還和東河市市長的關係不錯呢。”
“哥,你認識東河市市長?”
“嗯哼!”
樑風揚的確是不認識東河市的市長,可唐丹青的父親唐天路,和東河市的市長關係很好。
所以不管是動用場面上的關係,還是動用社會上的關係,樑風揚都能輕鬆把白東江給踩死。
白小荷得知樑風揚哥哥連東河市的市長都認識,也就沒有剛纔那麼擔心了。
曹雅芝一直在等着白小荷回來,這麼晚了還沒回來,已經開始在心裡抱怨樑風揚了。
等樑風揚把白小荷送到曹雅芝家,曹雅芝就嗔怒說:“你怎麼回事啊,帶着小荷玩到這麼晚,你想做什麼?”
“玩啊,還能做什麼?”
“你這當哥的,難道想把你的小荷妹妹給玩了?”曹雅芝生氣說。
白小荷趕緊說:“曹姐,你誤會了,我哥沒欺負我,他還保護我了呢。”
“哦,你們在海潮迪廳遇到麻煩了?”
“是啊,我們白家村的第一狂白東亮,想讓我陪他喝酒,然後我哥修理了他,一腳就把他踹飛起來了!”白小荷說。
曹雅芝這就明白了,到目前爲止,樑風揚這個哥哥很稱職,至於以後,真不好說。
“小荷,你放心,白東亮惹不起你哥的。”曹雅芝又朝樑風揚看去:“我和小荷打算睡了,你是不是該下樓了。”
“好。”樑風揚此時很想把曹雅芝摟到懷裡,可他只能是先下樓了。
早晨。
曹雅芝本來要做早點的,可白小荷卻說她來做。
白小荷下廚做了早點,然後就叫樑風揚上來吃早點了。
“哥,我做的早點沒你做的好吃,將就吃吧。”
“挺不錯的,我很喜歡吃。”在樑風揚看來,白小荷做的飯,真沒有他做的好吃,但也不錯了。
剛吃過早飯沒一會兒,樑風揚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到是個陌生號碼,他就預料到了,這個電話是白東亮的哥哥,豪強武館的館主白東江打來的。
“你找誰?”
“風揚,我是白東江,昨晚發生在海潮迪廳的事,我想跟你聊一下。”
“行啊,你想在哪裡聊?”
“如果你不方便,我就去找你,如果你方便,就來豪強武館。”白東江說。
“一個小時後,我會到豪強武館的。”樑風揚說。
白東江果然找了樑風揚,白小荷很緊張,美麗的臉蛋有點蒼白,顫音說:“哥,不會出什麼事吧?”
“沒事的,等會兒你和我一起去豪強武館,當面對他們說清楚。”樑風揚說。
“好。”白小荷嘴上說好,可心裡還是很害怕。
曹雅芝撫摸着白小荷的長髮,微笑說:“小荷,你就放心吧,你哥是誰?他可是清湖縣第一狂,有他護着你,不會有事的。”
曹雅芝很有生活閱歷,她當然知道,作爲燕津唐家的準女婿,樑風揚可以動用的社會關係網,不是清湖縣任何一個人可以比的,如果是比功夫,清湖縣更加沒有人是樑風揚的對手。
樑風揚的奔馳suV停到了豪強武館的二層樓下,樑風揚和白小荷一起下了車。
這座小二樓不是白東江的,只是他租來的,而且豪強武館一年也賺不了幾個錢,所以館主白東江也不是很有錢。
白東江的坐騎是一輛二十幾萬的入門級suV,和樑風揚的380多萬的奔馳suV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樑風揚去燕津的時間這麼短,就開上了這麼豪華的車,在白東江看來,絕對是不可思議的事。
“風揚,你在燕津混得不錯啊,要麼說你有本事呢,在清湖縣混的好,到了燕津,混的也好。”
白東江的態度還不錯,不像是要和樑風揚大動干戈的樣子,雖然樑風揚不怕白東江,可畢竟是一個縣裡的,而且白東江這個人口碑不錯,所以他也不想和白東江大動干戈,即便是把豪強武館給砸了,也不會讓他有什麼成就感。
“白東江,咱們兩個以前沒打過什麼交道,但我對你的爲人還是認可的,以前咱們兩個從來沒有紅過臉,所以我希望這件事,你要處理出水平來,其中涉及到了你的親弟弟,所以你就要更顯得有水平了,如果你的水平不夠高,那我就要給你提升一下水平了。”樑風揚說。
“我白東江最不缺的就是水平。”
一起走進了小二樓,白東江心說,樑風揚,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怕我,也是,你怕誰啊?你誰都不怕。
來到豪強武館,樑風揚和白小荷看到了白東亮,同時也看到了武館的二十幾個人,其中有武師教練,也有打雜的。
豪強武館的規模小,所以人手不算多,但遇到了什麼事,白東江能從清湖縣社會上找到不少人來支援。
“白小荷,樑風揚,到了豪強武館,你們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後悔了?”白東亮這就牛掰起來了,把他白家村第一狂的風采發揮了出來。
“白東亮,你的水平太低,你最好是閉嘴不要說什麼了,小心牙掉了,到了這裡,我只想和你哥聊。”樑風揚冷冷地瞪了白東亮一眼,這就朝白東江看去:“既然我和小荷都來了,你就說吧,你想怎麼做?”
“風揚,你看,我和我弟弟都是白家村的人,白小荷也是白家村的人,所以我弟弟和白小荷的事,是白家村內部的事,你插手很不合適。”
“你們白家村也包括海潮迪廳?白東亮是在海潮迪廳找白小荷的麻煩,可不是在白家村!再說了,你知道白小荷是誰嗎?她不只是白栓柱的女兒,她還是我樑風揚的妹妹呢!你的弟弟欺負我的妹妹,我打你的弟弟是正常的。”樑風揚說。
“樑風揚,你也太會開玩笑了,你和白小荷兩個人,八竿子打不着,她怎麼就變成你的妹妹了?”
“我認她當我的妹妹了。”樑風揚說。
白東江冷眼朝白小荷看去:“是嗎?”
“是啊,我以後就是樑風揚的妹妹了,還有,白東江,難道你忘了嗎?多年以前你在山上被蛇咬傷,我爸救過你的命!如果沒有我爸,你早死了,你就沒機會開武館了,也沒機會娶老婆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