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丹青和花蝶都站遠了點,本以爲樑風揚會用飛刀對朽木墩子發威,不料樑風揚的雙腿下沉,醞釀力量,一掌就朝朽木墩子拍了過去。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朽木墩子貌似沒什麼變化,可是當樑風揚的腳輕輕踢到上面,朽木墩子就四散開來,變成了一塊塊的木頭。
“風揚,你好厲害!”或許是太激動了,唐丹青發出來的聲音都有點發飄了。
“這掌力,真不是蓋的,如果拍到了人的身上,哪怕是個魁梧的壯漢,都要被拍散架了!風揚,你是不是會硬氣功?”花蝶驚歎又疑惑。
“不告訴你。”
樑風揚不會什麼硬氣功,可他卻練就出了強悍的內勁,哪怕是鐵布衫橫練的高手,捱上他一拳一腳,也很難吃得消。
“氣人!”
沒有得到答覆,花蝶有點鬱悶,可旁邊的唐丹青卻是莞爾一笑,讓她的高貴和眼前的原生態環境融爲一體。
這種朽木墩子變成的木塊很容易點燃,爲了不浪費材料,樑風揚先用飛刀處理好了花斑蛇和山雞,這才點了火。
花斑蛇和山雞都被樑風揚提前預備好的細鋼筋串起來,放好了各種調料,樑風揚把花斑蛇遞給了花蝶,微笑說:“你來烤花斑蛇,我來烤山雞。”
“好啊。”花蝶很開心。
唐丹青希冀說:“你們兩個都有的烤,我烤什麼?”
“你烤玉米啊,快點掰曹姐地裡的玉米,我們就三個人,你掰六個就好。”樑風揚說。
“好啊好啊!”
唐丹青喊叫着,趕緊站起身,開始禍害曹雅芝的玉米地,很快就掰下來六個玉米。
唐丹青用細鋼筋穿起了兩個玉米,烤起來,玉米散發出了糧食的香味,花斑蛇和山雞散發出了肉類的香味。
玉米先熟了,可目前只烤好了兩個,樑風揚讓唐丹青和花蝶先吃,他繼續烤山雞。
兩個大都市來的美女,吃着在玉米地烤出來的玉米,美麗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這是一種她們以前從沒有體驗過的幸福,和青龍山、幽境湖、玉米地、狂野青年樑風揚聯繫在一起。
“你也吃。”
唐丹青把手裡香噴噴的玉米遞到了樑風揚的嘴邊,樑風揚咬了一口,品味到了玉米的香甜,也品味到了唐丹青玉手的香甜。
就這樣,唐丹青自己吃一口,再去喂樑風揚一口……
花蝶看在眼裡,心裡輕嘆說,我的大小姐,你啊,不沉淪是不可能了,等我們回到燕津以後,對樑風揚的思念恐怕會讓你發狂。如果樑風揚短期內能在燕津市出現還好說,如果他遲遲不去,你可怎麼辦呢?
唐丹青以前沒有戀愛過,可她對樑風揚的愛一旦點燃,就會很猛烈,絕不是那麼容易熄滅的。
花斑蛇和山雞的肉都可以吃了,樑風揚把那瓶二鍋頭和三個酒杯都拿了出來。
樑風揚給酒杯倒上酒,三人碰杯後,樑風揚說:“但願美好很長久,但願美好不會散場。”
唐丹青一下子就哭了,晶瑩的眼淚掉進了酒杯,美麗的瓜子臉蛋如帶雨的桃花。
這種美好會很長久嗎?這種美好真的不會散場嗎?她只是過來旅行的,她的家不在清湖縣,她的家在大都市燕津,她是來自燕津的豪門大小姐。
“丹青,你的嘴脣出血了!”花蝶尖叫起來,趕緊掏出紙巾去擦唐丹青嘴角的血跡。
剛纔那一瞬間,唐丹青傷感到了極點,甚至把嘴脣咬出血來,看着唐丹青的嘴角那嫣紅的血跡,狂野青年樑風揚的雙眼溼潤了。
此時樑風揚和唐丹青就進入了極度傷感的狀態,調節氣氛就只能是花蝶的事了。
花蝶說:“丹青,你放心好了,風揚是有心人,也是有志青年,他會在燕津出現的!”
樑風揚說:“丹青,我肯定會去燕津找你的。”
唐丹青哽咽說:“你什麼時候去?”
樑風揚思索片刻說:“我肯定不會和你們兩個一起走,可辦完這邊的事,我會盡快去燕津的,也許十月,也許十二月。”
“我等你,我相信,到了燕津以後,你會很輝煌的。”唐丹青的話音剛落,她的手機就響起來。
唐丹青從LV包裡掏出了某大品牌的限量版手機,接聽了父親唐天路的來電。
“爸,你又想我了?”
“丹青,你出去玩也有段時間了,什麼時候回燕津?”
“也許一週後,也許半個月後,我在清湖縣很好,這邊的風景很美,有花蝶陪着我,你就放心吧。”
“我建議你還是一週以內回來吧,我和你媽都很擔心,更何況,你現在也開始在唐氏歷練了,你可是財務部的總監呢,長時間不在集團出現不合適。”
父親是董事長,母親是總裁,而唐丹青自己是財務部總監,唐氏展望集團,完全掌控在唐家手裡。
唐丹青和唐天路通話時,樑風揚和花蝶都分外安靜,生怕發出任何聲音引起唐天路的懷疑。
唐天路提出了讓花蝶接電話,唐丹青吐了吐舌頭,用眼神暗示過花蝶後,就把手機遞給了她。
“老闆,您好,我是花蝶。”
“花蝶,我提醒你,在清湖縣,務必保護好丹青的安全,我雖然沒去過清湖縣,可我對那裡也有一定的瞭解,知道清湖縣民風彪悍,如果遇到了什麼麻煩,及時通知我。”
“老闆,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目前來看,我和丹青沒遇到任何麻煩,在這邊玩的很開心。”
“你們住哪裡?”
“景和大酒店。”
“好。”
唐天路並沒有細問景和大酒店的環境,或許是有事要忙,很快就結束了通話。
花蝶把手機扔給唐丹青,伸開雙臂,仰頭挺胸,感嘆說:“我太佩服自己剛纔出色的發揮了,如果不是路上剛好看到了景和大酒店的招牌,剛纔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唐丹青對花蝶剛纔的表現很滿意,微笑說:“那你剛纔爲什麼沒說我們住在桃園大酒店?”
“提到桃園大酒店,就會想到袁雁山那個狗東西,喵個咪的,老孃都想擰斷他的脖子了。”
對花蝶來說,擰斷袁雁山的脖子,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可弄死了縣城地界很有名氣的袁雁山,也必然會引起一定的麻煩。
樑風揚點燃一根菸,笑着說:“儘量不要弄出人命來,我料定袁雁山不敢再對我們做什麼了。”
“你以前殺過人嗎?”花蝶說。
“我以前從沒殺過人,但打人是常有的事,以前也沒什麼人把我惹到非殺了不可的地步。”樑風揚說。
“如果到了該殺人的時候,你敢殺人嗎?”花蝶說。
“敢!”
樑風揚很乾淨利索說出了這個字。
花蝶的笑臉越發妖媚,舉杯說:“爲了你的神勇,碰一個。”
樑風揚和花蝶碰杯後,一口喝完了杯中酒,笑着說:“聽你的口氣,就好像已經在醞釀讓我去殺了誰了。”
“你別誤會,我可沒那個意思。”花蝶說。
唐丹青貌似很怕嚇到了樑風揚,微笑說:“風揚,我也可以作證,花蝶剛纔的話沒那個意思,等你到了燕津以後,我們只會給你帶來好運,不會輕易讓你去殺人的。”
“但是到了該殺人的時候,我是不會手軟的。”
樑風揚又給自己倒上酒,一口下了半杯,揪下一塊山雞肉放到嘴裡吃起來。
樑風揚和唐丹青、花蝶吃了不少東西,六個玉米吃完了,花斑蛇肉和山雞肉吃掉了多一半,剩下的要帶回去給曹雅芝吃。
樑風揚騎着電動自行車載着唐丹青,花蝶騎着從曹雅芝那裡借來的電動自行車,一起離開了,走的還是小路,回到家就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此次青龍山之行可謂是很累很過癮,剛到客廳,唐丹青就軟軟地倒在了沙發上,微笑充滿了回味,甜聲說:“真的好累啊,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特殊的日子。”
花蝶坐到了唐丹青的身邊,開始給她捏腿了,可花蝶總覺得,還是樑風揚給她捏腿更舒服。
樑風揚拿了冰鎮可樂過來,遞給唐丹青和花蝶,然後自己打開一瓶喝起來,喝了兩口可樂就坐到了唐丹青的身邊。
花蝶很會來事,微笑說:“風揚,還是你來給丹青捏腿吧,我要去洗手間。”
“好。”
等花蝶起身去洗手間,樑風揚就開始用很細膩的手法給唐丹青捏腿。
唐丹青修長的雙腿越發放鬆,某種氣流在體內涌動,很羞澀地看着樑風揚的臉。
樑風揚也望向了唐丹青的臉,同時露出了一個很狂野的微笑,唐丹青立刻失神。
“風揚,知道看到了你剛纔的微笑,我想到了什麼嗎?”
“想到什麼了?”
“我好像看到了火光沖天的情景,你先是放了火,然後在火光中狂熱的大笑,活脫脫一個土匪啊!”唐丹青說。
樑風揚親了唐丹青的美臉蛋一口,趕緊讓嘴脣遠離,然後盯着唐丹青的臉看。
“你個混蛋,誰讓你親的?”唐丹青羞澀到了快要滴水。
“難道只許你說我是土匪,就不許我親你的臉?我如果真變成了土匪,必須搶你做壓寨夫人!”
樑風揚微笑說着,手勁比剛纔稍大了點,唐丹青感覺到了疼,哦啊哦啊叫了起來。
洗手間蹲在馬桶上的花蝶聽到了,心裡猛地一驚,我的天啊,唐大小姐,你和樑風揚做什麼呢?你的叫聲像極了翻雲覆雨時發出的聲音。
花蝶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樑風揚和唐丹青都還穿着衣服,樑風揚依然在給唐丹青捏腿,她這就明白了,剛纔那迷醉的聲音不是熱戰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