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飯了。
美酒佳餚,但餐桌旁沒看到忠叔的影子。
身爲花采倪的貼身保鏢,以前忠叔都是和花采倪一起吃飯的。
按照之前的安排,這頓午飯會是忠叔陪樑風揚暢飲,當樑風揚喝醉以後就把他弄到地下室,然後殺掉。
可現在忠叔卻提前被樑風揚打傷了,耳朵上的傷經過包紮沒什麼問題了,可太陽穴捱了那一拳卻差點讓他的腦袋炸開。
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可還是頭暈眼花,走路不穩,根本沒法坐下來吃飯,只能躺在牀上。
碰杯後,花采倪抿了一口白酒,釋然笑着說:“眼前的情景,和之前的安排,大相徑庭。”
“既然我對你很真誠,你不如也真誠點,把之前的安排告訴我。”樑風揚說。
“剛纔我都說了,大相徑庭,能告訴你的,就是這四個字了。”花采倪說:“銀海特色的菜餚,還是很美味的,你多吃點。”
樑風揚和花采倪吃過飯就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坐到客廳品茶,雀舌巖茶變成了明前洞庭碧螺春。
喝了兩杯茶,樑風揚微笑說:“你的別墅有12個保鏢?”
“剛纔你看到了6個。”
“但我知道,還有6個,因爲我感覺到了他們的眼睛。還有,剛纔沏茶的保姆,手上功夫不錯,貌似會什麼掌法?”樑風揚說。
“你的眼力太逆天了,做你的朋友還好,如果做你的敵人,太可怕了。”
花采倪不得不佩服,唐丹青的準男友是個逆天級的猛人啊,如果樑風揚果然是來對付她的,那麼她恐怕就死得不能再慘了。
“你不用怕,因爲我當你是朋友。”
“說真的,除了用毒對付你,我沒有其他任何辦法,因爲我已經沒有心情滿世界找高手了。”花采倪說:“但我也說過了,不會對你用毒,所以我沒辦法對付你,我的小命就在你的股掌中,你想要,隨時拿去。”
“等我找到真兇後,你就會發現,你今天對我樑某人說出的話很可笑。”樑風揚說:“等會兒你和我一起走吧,都去杏林堂。”
“今天不想去,想在家休息。”
“難道你不想給忠叔一個逃跑的機會?”
“你說什麼?”
“忠叔會跑的,一定會,我保證晚上回來就看不到他了。”樑風揚說。
“如果晚上回來,忠叔還在,那又怎麼說?”
“到了那個時候,隨便你懲罰我。”
“好吧,我已經很久沒有用皮鞭打人了,雖然我不會給你下毒,但我不介意用皮鞭打得你遍體鱗傷。”
花采倪和樑風揚一起走出了海景別墅樓房,樑風揚說:“不用開你的車了,開我的車。”
“爲什麼?”
“不要問,上車吧。”
樑風揚打開了車門,花采倪習慣性坐到了後排。
快到杏林堂了,花采倪再次問:“爲什麼不開我的車,只是怕開不習慣嗎?”
“讓你的車留在海景別墅,就是要給忠叔一個發揮的機會,我斷定他會逃跑,我還斷定,他在跑之前,會給你的別墅裝炸彈,其中就包括你的林肯領航員,但是所有炸彈的定時都會選在午夜以後,應該這個點你基本人在別墅。”樑風揚微笑說。
“也許這一切都是你想象出來的,可聽起來卻好像是真的,我很害怕。”花采倪的臉有點蒼白。
“如果我不出現,也許你真會死在忠叔的手裡,忠叔一直得不到腎病秘方,就會對你下殺手了。但是我來了,你安全了,忠叔要悲催了。”樑風揚說。
“如果你說的這些都發生了,你就是偉大的,如果你說的這些都沒發生,你就是無恥的。”花采倪說。
樑風揚呵呵笑了笑,心說,希望我能偉大到讓你心動。
杏林堂到了。
看到花采倪和樑風揚都來了,夏韻很吃驚:“採倪,你不是說今天不來了嗎?”
“本來不想來了,可後來又改變了想法。”花采倪的微笑帶着苦味,因爲她不知道今天都會發生什麼。
“我明白了,肯定是樑風揚這個混蛋勉強你過來的!”夏韻冷眼看着樑風揚,憤然說:“你到底想幹什麼?如果你敢欺負採倪,我會和你拼命的。”
“你拿什麼和我拼?難道拿你上身的飽滿?”樑風揚說着就摸到了夏韻的上身,當夏韻反應過來,樑風揚已經摸完她,把手拿開了。
“啊啊啊,你又吃我豆腐!”夏韻委屈地尖叫起來,臀部歡暢扭動,很風韻很風騷也很帶勁兒。
夏韻出去以後,樑風揚坐到了沙發上,笑着說:“我本來約了夏韻一起吃晚飯,既然情況有變,晚飯我們一起吃。”
“哦?你居然揹着我約了夏韻?告訴你,夏韻有老公有兒子,你想做什麼?”花采倪說。
“不過就是約她吃個飯,不會給她的老公戴綠帽。”樑風揚說。
“果然混蛋。”
花采倪白了樑風揚一眼,很快就進入了工作狀態,雖然心裡很亂,可該做的事還是要做。
當樑風揚和花采倪、夏韻一起離開杏林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暖風帶着海的味道,銀海的空氣要比燕津溼潤很多。
“我請客吃大餐,你們想吃什麼?”
“鮑魚。”
夏韻想吃鮑魚已經有段時間,本來想讓老公帶着她和孩子一起去,可老公摳門,遲遲下不了決心。
“沒問題。”
樑風揚痛快答應了,就好像在他這裡根本就沒有錢的概念。
以前他還是清湖縣那個很狂野的窮小子時,如果有人讓他請吃鮑魚,他肯定會吼叫起來,鮑魚你妹,煎餅吃不吃?
而此時,樑風揚的身價已經達到了10個億,手裡有食府、有sPa會所,有武館,請美女吃頓鮑魚算個毛?
銀海吃鮑魚的話有幾個好去處,其中最著名的就是觀海大酒樓了,名字裡有觀海,其實這座大酒樓距離海邊很遠,在繁華的鬧市區,**的三層樓房,外觀時尚,營業面積超過了三千平米。
花采倪對觀海大酒樓並不陌生,因爲她以前就多次過來吃飯,父親還活着時,父女兩個都是觀海大酒樓的常客。
夏韻在結婚以前來過觀海大酒樓,自從嫁給摳門老公以後,就再也沒來過,懷孕的時候都快饞哭了,想讓老公帶着來吃鮑魚,可老公卻說,孕婦不能吃鮑魚,否則生出的小孩兩個腦袋,夏韻差點嚇瘋。
隨同樑風揚、花采倪一起走進了觀海大酒樓的旋轉大門,迎賓女郎的微笑讓夏韻很有面子,既然進了門,那咱就是貴
客,即便兜裡錢不多,可有土豪請客啊。
一樓的大廳人山人海,生意當然要比樑風揚和杜碧彤的醉仙食府更好,樑風揚要了雅間,然後就帶着花采倪和夏韻上了二樓。
坐下之後,點了鮑魚,又點了幾道酒樓的特色海鮮,夏韻說她喜歡喝醬香型白酒,於是又要了一瓶飛天茅臺。
“就這頓飯,開銷要上萬來了呢,相當於是我半個月的薪水。”夏韻說。
“又不是你出錢,樑風揚有的是錢。”花采倪微笑說:“一般邪惡的人都很有錢。”
“採倪,你後半句簡直是大錯特錯,有錢的人不都是邪惡的,如果一個人邪惡到了沒底線,哪怕變成了富豪,很快也會變成鬼。”
“有點道理,希望你不是標榜自己。”
所有的菜餚都上來了,樑風揚和花采倪聊天時,夏韻已經開始大吃特吃,人很美很風韻,吃相也很可愛。
“慢點吃啊,沒人跟你搶。”
夏韻是花采倪的助理,吃成了這個樣子,花采倪有點面子了。
“嘻嘻,我纔不怕你們笑話,誰讓我以前沒吃過呢,我那個老公,好摳門,從來都不從大商場給我買名牌,到了換季的時候就帶我淘尾貨,從來都不帶我來觀海大酒樓,下館子也是小飯店。”
“你圖他什麼?”樑風揚笑着說。
“英俊。”夏韻毫不猶豫說出了這兩個字。
“原來你是個花癡。”樑風揚釋然笑着說。
“對啊,我就是個花癡,對帥哥最沒有抵抗力了,雖然他很小氣,可是和他躺到了牀上,我還是很舒服的。”夏韻傲嬌說着,表示她和老公的夫妻生活很和諧。
觀海大酒樓賣的算是精品菜了,對普通大衆來說,價位和菜量都不實惠,之所以生意火爆,有兩個原因,第一,味道好,有檔次,來這裡吃飯很有面子;第二,銀海的有錢人多。
當樑風揚和花采倪、夏韻離開觀海大酒樓已經過了晚上九點,夏韻離開後,花采倪的臉色越發憂鬱。
那座豪華的海景別墅是她的家,可現在花采倪都有點不敢回去了,生怕回去以後看到讓她害怕的情景。
在附近的路上散步快半個小時了,樑風揚說:“採倪,我們該回去的,該看到的,終歸會看到。”
“如果你說的那些情況沒有發生,當我用皮鞭打你的時候,你不許耍賴。”花采倪說。
“我甚至可以脫了褲子讓你打。”樑風揚說。
“褲子就不用脫了,只要我揮舞皮鞭的時候,你不要躲避就行。”花采倪臉色微紅。
樑風揚和花采倪回到了海景別墅,在院落中沒有看到任何異常,來到客廳也沒看到任何異常。
保姆走了過來,花采倪問保姆:“忠叔呢?”
“在樓上房間。”保姆微微笑了笑又去忙了。
花采倪冷眼朝樑風揚看去:“你不是說忠叔跑了嗎?”
“也許保姆看到忠叔的時候,他的確在別墅,可現在忠叔已經跑了。”樑風揚說。
花采倪快步朝樓上跑去,樑風揚緊隨其後,花采倪猛地一把推開了忠叔的房門,果然沒人了。
書房沒有忠叔的影子,三樓的健身場地也沒有忠叔的影子,花采倪的心跳越來越快,整個人都快昏厥了。
忠叔果然跑了!
花采倪太傷心了,此刻她對樑風揚的話已經深信不疑,她的父親被暗殺,果然和忠叔有直接關係!
花采倪此時的狀態,隨時都可能一頭栽倒在地上,樑風揚輕輕地摟住了她的香肩,感覺到一片綿軟。
“不要哭了,這是好事,忠叔跑了就是因爲他怕了,他很清楚,既然我來了,那麼當年的事就快暴露了。”
“你說的對,這是好事,如果還是讓忠叔這個險惡之徒留在身邊,那才真可怕,可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花采倪摟住樑風揚痛哭起來,伴隨着她的哭聲,那對飽滿不停地碰撞着樑風揚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