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隨處可以看到木棉樹,樑風揚開了導航,很快就到了清棉路,和他想象中一樣,這條繁華的大街旁邊,種的都是木棉樹。
雅韻茶行到了,身穿水墨畫裙子的賀初夏在茶行外等候,她的身邊站着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清麗女孩,估計是她聘請的員工。
樑風揚和花采倪下了車。
樑風揚的身上是很高端的休閒裝,顯得很有型,臉上帶着墨鏡,有種倜儻有種狂野。
當樑風揚摘掉墨鏡,露出狂野微笑的瞬間,賀初夏就淚崩了,不顧一切撲到了樑風揚的懷裡。
花采倪都快看傻了,賀初夏竟然這麼愛樑風揚,既然如此她爲什麼不留在燕津,而是回到了雲水老家?
身爲女人,花采倪也覺得,女人的心真是很難以琢磨,很多時候她都搞不懂自己是怎麼回事。
不時地有路人朝這個方向看,小聲議論着什麼,賀初夏這才把樑風揚和花采倪讓到了雅韻茶行。
“初夏,我們也很久不見了,可你剛纔只顧撲在樑風揚的懷裡流淚了,幾乎是無視了我。”
“對不起哦,採倪,你能和樑風揚一起來看我,讓我很意外也很開心,雖然平時不怎麼聯繫,可你的心裡還有我這個朋友啊。”
“你的人品好,我當然會一直當你是朋友,不像某個人,跟個混蛋似的,一直還在標榜自己的人品。”花采倪剜了樑風揚一眼。
“採倪,你不能懷疑風揚的人品啊,如果風揚的人品不行,我就不會把他當我最好的朋友了,在我的眼裡,樑風揚就是人品最好的男人。”賀初夏微笑說。
“好吧,我敗退。”
花采倪心說,天啊,樑風揚,難道你也給賀初夏喝了神奇的**湯嗎?讓溫柔理性的賀初夏對你的崇拜如翻滾的大海?
“哦,我來介紹一下,她叫秋草,是我請的員工,我和她一起照看雅韻茶行。”賀初夏微笑說:“我這就煮茶給你們喝。”
“初夏姐,我來煮茶吧。”秋草用雲水本地的口音說。
“我親自來,這兩位都是我的好朋友。”賀初夏說着就開始用很專業的茶具煮茶了。
雅韻茶樓的主打就是洞庭碧螺春和安溪鐵觀音,龍井和花茶也有,至於紅茶,種類很少。
賀初夏當然知道,樑風揚最喜歡喝綠茶,尤其是喜歡碧螺春和龍井,賀初夏用上的是雅韻茶行最好的碧螺春,嫩芽鮮綠,清香撲鼻。
樑風揚喝了一杯茶,微笑說:“初夏,你的茶藝就是讓人回味啊,回到雲水以後,過得還順利吧?”
“很不錯。”
“有沒有什麼人找你的麻煩?”
“目前還沒有。”
“如果有人欺負你,那就告訴我,剛好我過來了,修理一頓。”樑風揚說。
“如果我被欺負了,肯定會告訴你的。”賀初夏的微笑總是那麼溫柔。
花采倪微笑說:“樑風揚這混蛋過來看你,連禮物都沒給你準備,但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我親手煉製的養顏丹!”
“啊,養顏丹!我好喜歡!”賀初夏接過了養顏丹,如獲至寶:“採倪,謝謝你。”
“客氣什麼,我們本來就是朋友,現在你回到了雲水,離銀海很近,以後我們要經常聯繫啊。”
“會的。”
賀初夏能感覺到,杏林女王花采倪就和她一樣,很需要朋友,因爲內心深處都有傷痛。
賀初夏的傷痛是她那個在比武中被打死的老公司徒翰海,花采倪的傷痛是她被南三路殺害的父親花雲逸。
她們兩個在生活中都可以感覺到快樂和幸福,可內心的傷痛卻永遠都不會抹去,而有傷痛的女人是最需要朋友傾訴的。
到了晚飯的點,雅韻茶行提前關門,秋草回家去了,賀初夏選了一家特色飯店,請樑風揚和花采倪吃飯。
一起吃過飯,到了賀初夏在雲水的家,是一個靠近雲水湖的小區,有些年頭了,多年以前,當賀初夏還沒去燕津時,就住在這個小區,現在回來了,還住這個小區。
一百多平米的房子,還是原來的裝修,陳舊之中卻有種讓人覺得很舒服的韻味,這種韻味和房子的主人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還在賀初夏回來以後,把原來舊的傢俱電器換了一下,客廳顯得並不破落。
坐到了沙發上,樑風揚點燃一根菸,賀初夏趕緊拿了菸灰缸過來:“平時我不抽菸,但我還是準備了一個菸灰缸,知道爲什麼嗎?”
“專門留給我用的。”
“是呀,有的時候我會想,也許樑風揚一輩子都不會來看我,有的時候我會想,也許明天樑風揚就來了。”賀初夏微笑說:“你果然來了,而且是和採倪一起來的,我好幸福!”
花采倪知道,賀初夏此時的幸福都是樑風揚帶來的,越發覺得,賀初夏愛樑風揚很深。
一個男人能讓各種極品女人愛上他,需要道行啊!花采倪開始琢磨,自己內心深處對樑風揚的感覺是欽佩還是愛?
賀初夏是樑風揚的象棋老師,既然又聚到了一起,肯定要玩幾盤象棋的。
棋盤棋子都擺上了,賀初夏微笑說:“風揚,這段時間你的象棋水平有沒有進步?”
“哎,象棋老師都不在身邊了,水平怎麼可能進步,比以前更臭了,都快把馬走日相走田忘記了。”
“不至於吧!”
可是賀初夏很快就感覺到了,樑風揚的象棋水平果然是退步了,走出來的棋招可謂是臭不可聞。
“你這個學生,在老師的面前表現這麼差勁,是想把老師給氣死嗎?”“初夏,我就剩這點水平了。”
樑風揚剛說完,他的老將就被賀初夏幹掉了。
賀初夏白了樑風揚一眼,然後就朝花采倪看去:“風揚的水平太臭了,和他下象棋簡直就是一種折磨,還是我們兩個玩吧。”
“好啊!”
花采倪開始和賀初夏對弈,她們兩個的象棋水平有一拼,一邊對弈一邊熱聊,玩得很開心。
樑風揚坐在一旁看着,但他並不是在學習棋藝,而是在等待摟着賀初夏的香體睡覺的時刻,他這個學生簡直就不可救藥了。
快到午夜了,賀初夏和花采倪才停了下來,戰局平分秋色。
花采倪微笑說:“你的房子幾個浴室?”
“就一個,你先洗吧。”
“好,那我先洗了,我帶了自己的洗浴用品過來。”花采倪拿了洗澡的東西就去浴室了。
樑風揚把賀初夏摟到了懷裡,對着她的耳垂咬了咬,微笑說:“初夏,說吧,今晚梅開幾度?”
“梅開零度!”
“不會吧?難道你今晚不打算好好和我熱烈一下?”樑風揚輕嘆說:“我下次過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讓我考慮一下,今晚到底要不要好好伺候你一下。”賀初夏的微笑迷醉。
花采倪洗完澡穿着睡衣走出了浴室,到了賀初夏安排給她的房間。
樑風揚脫掉了賀初夏身上的水墨畫裙子,看到了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賀初夏的身體輪廓美妙至極。
很不客氣的揪掉了賀初夏的杯罩和小褲,樑風揚抱着賀初夏到了浴室。
浴室在水流中,熱吻撫摸……
翻滾到鬆軟的大牀上,熱烈澎湃……
酣暢淋漓地戰鬥讓賀初夏陶醉到了極點,滿身都是泛着香味的汗水:“你讓我這麼舒服,就不怕你走了以後,我會很想你嗎?”
“想我了你就去燕津找我,我隨時歡迎你過去,就算你住到我的豪宅不走了,我都沒意見。”樑風揚說。
“我們兩個平時一點距離挺好的,畢竟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也不是你的情人,我們只是朋友。”
“很特殊的朋友。”
“對啊,如果不特殊,我也不會陪你睡。”
這個晚上樑風揚和賀初夏梅開五度,幾乎是折騰了一夜,房子的隔音一般,所以整個晚上,花采倪聽到的都是熱烈澎湃的聲響。
花采倪驚呆了,她發現樑風揚的體能真是強大,不知道溫柔的賀初夏被樑風揚折騰了一夜,還能走路否?
很快,花采倪就看到了,賀初夏不但能走路,而且腳步還是那麼優雅。
一起吃過早點,先去了一趟雅韻茶行,然後賀初夏就陪同樑風揚和花采倪到了雲水湖。
雲水市的雲水湖,要比清湖縣的幽境湖大很多,種植大片荷花,美好的風景令人陶醉。
樑風揚划船,賀初夏和花采倪面對面坐在船上,在雲水湖裡漫遊。
水是人的心情,人的心情是水。
賀初夏瞭解到了前段時間銀海發生的事,那種驚心動魄,讓賀初夏美麗的臉蛋泛起了緋紅:“採倪,你父親的大仇報了,你以後的心事不用那麼重了,杏林女王本來就應該是個陽光燦爛的女人。”
“也許我以後會越來越開心的,前提是某個混蛋不能對我耍流氓。”花采倪白了樑風揚一眼。
“採倪,我發現你很想讓我對你耍流氓,否則就不會一個勁提醒我了,好說好說,今晚就對你耍流氓!”
“果然很混蛋,要不我還是跳湖算了,你們誰都不許拉着我!”花采倪嬌聲道。
“如果你跳了湖,我又要給你換衣服了,我又要看到你的身體了。”樑風揚說。
“你真的好討厭!湖裡有沒有水怪,快點把樑風揚這個混蛋給抓走吧!”
雲水湖裡有很多魚,但沒有水怪,所以樑風揚和賀初夏、花采倪的小船漫遊很浪漫。
中午回到了賀初夏的家裡,樑風揚下廚去了,賀初夏和花采倪在客廳下象棋。
“你的雅韻茶行生意如何?”
“很一般,賺不了幾個錢。”
“要不你去銀海幫我吧?到我的杏林堂上班,我給你高薪。”花采倪說:“你看,雲水本來就歸銀海,距離這麼近,你想回來,隨時可以開車回來。”
“採倪,我知道你很想身邊多幾個知心朋友,這樣生活就不會寂寞,可惜的是,我回到雲水以後就哪都不想去了。”賀初夏說。
“你會很寂寞的。”
“懂得品味思念,自然就不會寂寞了。”
“司徒翰海是你內心的傷痛,而樑風揚已經變成了你內心的思念。”
“是!”
“樑風揚真是太有本事了!”花采倪再次發出了感慨。
也許你以後也會愛上樑風揚,賀初夏心裡如此想,卻沒有當着花采倪的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