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茶抽菸,凱圖的心情越來越好,問起了樑風揚過去的經歷,得知樑風揚是個孤兒,是被一個功夫非常高的老人養大的,凱圖頗有感觸。
佈滿老繭的大手落到了樑風揚的肩上,凱圖嘆息說:“其實我也是個孤兒,我的童年比你更悲慘,纔是個五歲大的孩子,就被人逼着偷東西,乞討……,後來遇到了一個非常厲害的老人,那個經歷過二戰的鐵血高手,把他的手段都傳給了我,讓我漸漸強大起來,我開始用血腥殘暴的方式對付那些企圖逼迫和欺負我的人,我在緬甸的名氣越來越大,願意跟着我混的人越來越多,這纔有了今天的凱圖。”
“凱圖,我很佩服你!”
“我應該佩服你纔對,因爲我以前遇到的人,還沒有你這種,樑風揚,你簡直就是讓我眼前一亮啊!”
“凱圖,你也是讓我眼前一亮,所以我想,我們兩個可以變成朋友。”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的答案讓我滿意,我們就是朋友了,如果你的答案讓我不滿意,我立刻就走,日後井水不犯河水。”
太狠辣的話,凱圖也是不敢說的,因爲他現在面對的不是冒牌雅士秦良玖,而是樑風揚。
“你問。”
“賭石大會上,你身邊那個慕容強,就是易容後的周建木,對吧?”
“是!”
“很好,樑風揚,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喝茶熱聊,樑風揚和凱圖還真是很有共同語言,滔滔不絕聊了快兩個小時,還是有說不完的話。
傍晚。
樑風揚在狂野武館設宴招待緬甸大佬凱圖,同時落座的還有喬雪辰、黑鴨,以及狂野武館的其他幾個骨幹高手。
美酒佳餚,吃喝了個痛快,樑風揚和凱圖都是快要喝醉了,凱圖哈哈笑着說:“還有節目,你猜是什麼?”
“凱圖老兄,莫非你想讓身邊的高手跟我打?”
“是。”
“奉陪。”
“痛快!”
凱圖朝身邊一個身高188左右,身材魁梧,如棕色鐵塔的男人看去:“昂卡,你有沒有膽量和清湖縣第一狂樑風揚到擂臺上打一場?”
“有!”
“那好,我等着看你的精彩表現,你儘可以把你的戰鬥力都發揮出來!”
“是!”
昂卡對凱圖非常的忠誠,即便凱圖讓他去死,他都不會猶豫,可見凱圖是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很多時候,狂暴也是一種魅力。
樑風揚微笑說:“凱圖老兄,在我和昂卡登上擂臺之前,你是不是應該把昂卡的底細告訴我?”
“昂卡是我手下的第一高手,我的手下有三百多僱傭兵,個個都是高手,其中昂卡最厲害,沒有之一!”
凱圖如此說,樑風揚就清楚了昂卡的分量,昂卡無論如何都是個頂級高手,也許會是個少有的巔峰級高手。
通過觀察,樑風揚認定昂卡不具備內勁,如果昂卡憑藉強橫的內勁讓自己成爲了巔峰級高手,那就太難得了。
樑風揚和昂卡登上了擂臺。
擂臺下坐滿了人,其中包括狂野武館的武師教練。
“館主能打得過這個恐怖的緬甸高手嗎?”
“應該能。”
“這個昂卡和我以前見過的所有高手都不同,身上的殺氣非常強盛,恐怕會是個很難對付的狠角色。”
擂臺上的昂卡脫掉了上身的衣服,露出了棕色的皮膚,他的肌肉非常發達,左肋和肚子上都有槍傷痕跡,雙臂之上有匕首刺出的疤痕,身上的刺青簡潔靈動,是盤旋交錯的三條響尾蛇。
“樑風揚,請出手!”
“昂卡,還是你先出去!”
“你先!”
“好!”
樑風揚不想繼續和昂卡謙讓下去,一個鞭腿抽了過去,昂卡的身體沒動,腰部硬生生吃了樑風揚一個鞭腿。
昂卡的身體搖晃,可也就是側移了半步,嘴角露出了清冷的笑,前衝瞬間,右手朝樑風揚的喉嚨扣去。
樑風揚閃避瞬間,昂卡出拳朝他的胸口轟來,樑風揚再次閃避,昂卡的掃腿狂暴了起來。
招式狠辣,而且每次進攻都經過了精確計算,昂卡的拳頭和雙腿,殺傷力都很強橫。
但是,一分鐘的打鬥,昂卡並沒有奈何得了樑風揚。
此刻,樑風揚和昂卡相距三米。
昂卡的上身,棕色皮膚已經滲出了汗的痕跡,但樑風揚卻還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就猶如剛纔激烈地打鬥並沒有消耗他多少體能。
樑風揚已經可以斷定,昂卡就是個巔峰級高手,而且是非常少有的那種只有外勁沒有內勁的巔峰級高手。
怎麼可能這四個字在樑風揚的腦海浮現。
昂卡的掃腿再次踢來,樑風揚避開的瞬間,側踢攻擊昂卡的胸口。
嘭……
昂卡的胸口吃了一腿,後退三步,剛保持住身體平衡,樑風揚的雙飛腿又來了。
嘭嘭……
昂卡的上身連續吃了兩腿,痛叫一聲,飛摔到擂臺上。
昂卡瞬間起身,腰部彎曲,腦袋下垂,肩頭狠狠地朝樑風揚撞了過去。
樑風揚沒想到昂卡會施展出這種招式,加上昂卡剛纔的速度飛快,樑風揚被撞飛起來,凌空翻騰,穩穩落到了地上。
也就在樑風揚的雙腿落地瞬間,昂卡的掃腿朝他的腦袋踢來,如果被昂卡重量級的掃腿踢中腦袋,後果不堪設想。
樑風揚的腦袋晃動的瞬間,猛地一拳打到了昂卡的小腿上,昂卡又是一聲痛叫,忽地從褲腿抽出一把鋒利匕首,朝樑風揚的肋骨間捅過去。
樑風揚吼叫一聲,擒住了昂卡抓匕首的手,兩人開始較勁……
此刻,樑風揚的眼神凌厲,昂卡的眼神邪惡。
當然,剛纔匕首襲擊沒得逞,讓昂卡很懊惱,因爲類似情況下的匕首襲擊,以前昂卡還沒失敗過。
可是在樑風揚的面前,就連他出其不意的狠招都失靈了。
漸漸地,昂卡體驗到了樑風揚爆發出的恐怖力量,好像不是他能抗衡的。
昂卡的手腕劇痛難耐,加上心裡非常着急,嗷嗷叫起來,就像是出沒於森林的猛獸被咬到了尾巴。
嘭……
樑風揚的拳頭轟到了昂卡的胸口,昂卡被打飛起來,重重摔到了擂臺上。
一口鮮血噴出時,昂卡忽而掏出一把槍,拉動保險和扣動扳機都是一瞬間。
樑風揚的身體如閃電般橫空射出,避開了昂卡打出的子彈,飛刀出,寒芒顯,痛叫聲傳來,飛刀刺入了昂卡持槍的手腕。
劇痛讓昂卡的手臂猛烈晃動,再次打出的兩顆子彈都失去了準頭,樑風揚已經衝過來,雙腿夾住了他的手臂,猛地一擰,奪了他的槍。
擂臺下。
驚歎聲,熱烈的掌聲,不可思議的嘖嘖聲……
現場沸騰了!
樑風揚和昂卡的精彩對決,讓每個人的熱血都沸騰起來,彷彿烈火燃燒,彷彿熔岩噴發,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熾熱。
昂卡認輸。
擂臺結束了,可氣氛還是很緊張,因爲昂卡剛纔不但用了鋒利匕首,還用了很先進的手槍。
昂卡剛纔打出去三顆子彈,只是沒能傷及到樑風揚的身體,可昂卡開槍射擊的目的是什麼,會不會是聽從凱圖的吩咐,想要了樑風揚的命?
數十雙眼睛望向了凱圖。
凌厲的目光,冰冷的目光,暴怒的目光……
已經有多個人想把緬甸大佬凱圖弄死在狂野武館。
凱圖畢竟是經歷過太多大風大浪的人,他並沒有因此慌亂,看着慢步朝他走過來的樑風揚,微笑說:“我的朋友,你會誤會我嗎?”
“既然是朋友,就不該輕易有誤會,不管你是怎麼設計的,又是怎麼吩咐的昂卡,我都原諒你了。”樑風揚說。
“剛纔昂卡的表現,我無法解釋,但請你相信我的誠意。”凱圖給樑風揚鞠躬。
昂卡走了過來,他剛站到樑風揚的身邊,樑風揚就忽然出手,拔出了刺入昂卡手腕的飛刀。
“嗷啊……”
昂卡發出了慘烈的痛叫,手腕很深的傷口鮮血涌出,滴落到地上,腳下的地面很快就是一灘血。
樑風揚嘴角的微笑清冷,不慌不忙用上衣擦掉了飛刀上的血跡,翻轉手的瞬間,飛刀不見了。
飛刀必然還在樑風揚的身上,卻沒人知道,飛刀去了哪裡,瞬息之間的變化,快到不可想象,哪怕親眼看到了,還是不敢相信。
“高手中的高手,巔峰級高手!”凱圖對着樑風揚豎起了大拇指。
“你的手下昂卡,也是巔峰級高手,這個世上僅僅憑藉外勁變成巔峰級高手的人少之又少,昂卡就是其中之一!”樑風揚說。
“但是昂卡的戰鬥力和你比,差了一截,你一個人,相當於三個昂卡。”凱圖說。
“你錯了,因爲我一個人,相當於五個昂卡。”樑風揚說。
凱圖的臉色大變,雙眼突兀,額頭冷汗滲出。
昂卡的手腕還在流血,可從他的臉色就能看出,他已經被嚇傻了,難道五個他,都打不過樑風揚一個人?
事實卻是,如果樑風揚不斷施展飛刀絕技,他一個人短時間內就能滅掉二十多個昂卡。
樑風揚讓武館的醫生給昂卡包紮了傷口,昂卡比剛纔輕鬆多了,漸漸從劇烈的疼痛和巨大的痛苦中解脫出來。
之所以痛苦就是因爲敗了。
可敗了已經是個事實,他不得不慢慢接受。
昂卡是凱圖的第一高手,昂卡敗了,也不得不讓凱圖相信,他的手下,沒人是樑風揚的對手。
再次坐到豪華的房間品茶,昂卡終於承認,剛纔在擂臺上出匕首和出槍,都是他的臨場發揮,當時他太想勝出,所以纔不擇手段,而他開槍時,瞄準的並不是樑風揚的致命處。
對此,樑風揚也是信的,因爲昂卡當時瞄準的不是他的眉心,也不是他的心臟。
“飛蜥。”
“老闆,請吩咐!”
“今晚你就留在狂野武館陪樑風揚吧,你要施展出渾身解數,讓樑風揚滿意。”
“是。”
飛蜥就是賭石大會時操作解石機的**美女,有着傲人的胸脯和修長的雙腿,惹火到讓人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