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
燕津的天氣很好,天空湛藍,白雲浮動。
林雨荷給樑風揚打了電話,想見他,樑風揚開車到了燕津大學,和林雨荷一起到了明鏡湖,在湖邊坐了下來。
在燕津大學很多人眼裡,全校最美老師林雨荷和校花田依清,已經都是樑風揚的女人了,很多人羨慕樑風揚的桃運。
而樑風揚的桃運,必然不是等來的,更不是閉着眼睛幻想來的,而是靠強悍的能力換來的。
實際上,林雨荷的確已經是樑風揚的女人了,而田依清還不是呢。
樑風揚點燃一根菸,臉上略微有幾分憂鬱,癡迷地看着湖面,也不說什麼。
林雨荷的香肩碰到了樑風揚的身體,微笑說:“看你癡迷的樣子,我就知道你在想田依清,你真是很過分呢,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可你想到的卻是田依清。”
“你錯了,我想的不是田依清,而是查水生。”
“誰?”
林雨荷簡直是驚呆了。
“你很吃驚啊,莫非你對查水生的印象很深。”
“我對這個人還是很有印象的,貌似君子,其實很猥瑣,才華橫溢,但人品嚴重不行。”林雨荷說:“不過後來,他在評選副教授時,論文被陳寶剛盜取了,結果陳寶剛當上了副教授,查水生辭職了。”
“現在的查水生已經是風生水起化工科技公司的老闆了,而且還是製毒。”
樑風揚說到製毒的時候,聲音非常小,可還是讓林雨荷感覺到了天昏地暗。
並不是說查水生和林雨荷有什麼利害關係,林雨荷之所以感覺到天昏地暗,就是因爲,才華橫溢的查水生走上了邪路,做起了喪盡天良的事。
瞭解到一些細節後,林雨荷越發覺得不可思議:“查水生遇到了你,恐怕他死定了。”
“他的確是活不了多久了,昨晚清湖縣的幽境湖和青龍山在我的夢裡出現,讓我滅掉查水生,重創泰國曼谷的桂花會。”樑風揚說。
“你不如說,幽境湖和青龍山讓你保護好花蝶,雖然花蝶還不是你的情人,但她卻是你的寶貝。”
林雨荷說的沒錯,花蝶就是樑風揚的寶貝。
花蝶和唐丹青,在清湖縣一起與樑風揚相識,之後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樑風揚和林雨荷一起在醉仙食府一號店吃過飯後,他就到了狂野武館。
喬雪辰煮茶,樑風揚喝茶。
很快,黑鴨的電話來了,說查水生出發去了機場。
樑風揚爲之一振,既然查水生去了機場,就說明,泰國曼谷桂花會的高手岩漿和餓虎已經來到了燕津。
黑鴨繼續跟蹤。
樑風揚要做的就是等消息,同時提醒黑鴨,一定要小心,岩漿和餓虎的警覺性,或許會比查水生高出來太多。
機場。
查水生接到了岩漿和餓虎。
岩漿是個臉發紅的壯漢,他的臉孔以前被燙傷過,做過幾次手術後,沒有留下明顯的燙傷疤痕,但臉皮顯得很紅,加上戰鬥力強悍,人十分的狠辣火辣,所以得了個名號叫岩漿。
至於餓虎,他的形象,應該是頭重腳輕的典型代表了,腦袋顯得很大,身體卻很消瘦矮小,目測身高也就在162左右。
雖然岩漿的形象可怖了點,可查水生對他還是很滿意的,畢竟岩漿有着魁梧的身軀和強悍的肌肉。
至於餓虎,卻是讓查水生狠狠愣神一下,那表情就好像在質問餓虎,你這麼個東西,會是高手嗎?
餓虎的眼神陰冷,憤懣說:“查水生,你爲什麼用那種眼光看我,難道你在懷疑我的戰鬥力?信不信我一腳就能踢碎你的內臟?”
“餓虎,你千萬別誤會,我絕對沒有懷疑你的戰鬥力,我很佩服你,所以才用那種眼光看你,以後接觸久了,你就會明白我是什麼樣的人。”
最後那句,以後接觸久了,你就會明白我是什麼樣的人,早就是查水生的口頭禪了,以前還在燕津大學做講師的時候,查水生就經常這麼說。
給人的感覺是,他真的是個非常可靠,很值得交往的人。
岩漿和餓虎都坐進了查水生開過來的奔馳s600。
餓虎疑惑說:“怎麼是你一個人來的?”
“來機場接兩位高手,不會遇到任何危險,而且爲了保密起見,我就一個人來了。”查水生說。
餓虎沒說什麼,可在他看來,查水生既然是個很有才華的老闆,來機場接人,無論如何也要帶個司機保鏢的。
而查水生這個人,對身邊的任何人,都缺乏足夠的信任,多疑到了極點,能一個人完成的事,絕對不會讓另外一個人參與。
一路上,車裡放的都是交響樂,雖然音響聲音調的很低,可節奏還是很強勁。
查水生顯得很興奮,開車時,腦袋一直在隨着節奏輕點,可以從他的雙眼裡看到如火般的興奮,簡直比一個飢渴了多年的男人忽然見到一個暴露的**女人時更加灼熱。
在交響樂的刺激下,查水生幻想到的是什麼,當然是財富和地位了。
以前想評選副教授,進而成爲教授,夢想破滅,而他日後,要讓燕津大學校長那個位面的人都羨慕他。
他要輝煌。
如果連他查水生都無法輝煌,豈不是太沒有天理了。
交響樂,更激烈點吧,心潮,更澎湃點吧!
接觸的時間如此短暫,可是在餓虎的眼裡,查水生就已經是個神經病了。
至於岩漿,考慮的問題明顯沒有餓虎那麼豐富,坐在車裡,一直都是冷冽傲慢的神情,或許岩漿這第501章岩漿和餓虎
個人,頭腦沒那麼複雜。
快到查水生的別墅了,餓虎忽然說:“查水生,一路開車,你有沒有發現問題?”
“沒什麼問題?”
“我們被人跟蹤了一路,難道你沒發現?”餓虎說。
查水生頓時有點尿急,幸虧沒有尿在車上:“不會吧?怎麼可能會有人跟蹤我們?”
“那輛牧馬人,絕對是跟蹤,不過現在,已經找不到那輛車了。”餓虎說。
“如果真有人跟蹤,肯定是你們桂花會那邊,泄露了消息,至於我這邊,嚴實得很。”查水生說。
餓虎對查水生更不滿了,甚至想猛揍他一頓,可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對查水生動手,否則剛到燕津,行動還沒展開就亂套了。
“你認真想一下,哪個環節有了疏漏?”
“絕對沒有。”查水生很自信:“我和泰國曼谷桂花會有聯繫的事,我身邊只有兩個人知道,而這兩個人都是我的親信。”
餓虎不再說什麼。
其實餓虎心裡也明白,或許就是桂花會那邊泄露了消息,桂花會人多產業多,發展壯大的過程中,內鬥就從沒有停止過。
別墅到了。
除了查水生自己外,別墅無非就有三個人,一個保姆,兩個保鏢。
查水生帶着岩漿和餓虎到了樓上的書房,高大的書架上有很多書,涉及到各個門類。
書房有鋼琴,還有很高檔的落地音響。
保姆端了咖啡過來就出去了,查水生和岩漿、餓虎坐下了。
剛端起咖啡,查水生又把咖啡放下了,對着岩漿和餓虎笑了笑,然後就開了音響,交響樂又響了起來。
在查水生聽起來,交響樂就是這個世上最美好的音樂,總是能給他帶來靈感,帶來激情。
可岩漿和餓虎卻煩透了,岩漿憤然起身,猛地一腳踹到了落地音響上,只聽嘭的一聲,落地音響被踢得翻滾起來,但響聲還是很純正精良,可見質量很好。
查水生嚇壞了,趕緊關閉了交響樂,很尷尬地站到了坐下來:“如果兩位高手對我有什麼意見,可以提出來。”
岩漿忽然掐住了查水生的脖子,冷聲說:“如果你再聽交響樂,我就殺了你。”
“好好。”
查水生的冷汗都嚇出來了,心說,在我這麼有才華的面前,你竟然如此粗魯,你們註定是走狗,而我,將慢慢站到巔峰。
泰國曼谷的桂花會,和查水生合作的是製毒,對付花蝶,爲特舒尼復仇,是岩漿和餓虎的事。
儘管住到了查水生的別墅,他們兩個也不想多和查水生就此商量什麼。
“你先出去。”餓虎說。
查水生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裡是他的別墅,可餓虎居然讓他出去。
即便是桂花會的會長沙塔雷見到了他,都會很客氣,餓虎不過就是桂花會的高手之一,憑什麼這麼對他?
看到查水生的臉色陰冷,貌似很不滿,餓虎冷聲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如果你還是不走出書房,我就打斷你的腿。”
“我這就出去。”
查水生算看明白了,餓虎的確沒把他放在眼裡,如果他繼續呆在書房,不免餓虎真會傷害到他。
查水生認爲自己是世上少有的天才,所以他不想讓任何人傷害到他。
查水生很想達到一種至高的境界,他想弄誰就弄誰,但誰都弄不了他。
書房就剩了岩漿和餓虎兩個人,門被重重關上了。
岩漿愕然說:“我們出發前,會長沙塔雷就提醒過我們,見了查水生,一定要客氣,因爲查水生日後會成爲桂花會的搖錢樹,可你對查水生,是不是有點太兇狠了?”
“我從來都沒見過比查水生更讓人反感的人,我恨不得擰斷他的脖子,查水生的腦袋之所以還在脖子上,正是因爲我在忍耐!而且,查水生這個狗東西,極有可能背叛了桂花會。”
“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爲,跟蹤我們的人,就是花蝶那邊的人,是查水生提前通風報信了嗎?”
“很有可能。”
“通風報信的人,極有可能出現在桂花會內部,我們不能輕易懷疑查水生,更不能傷害到他,否則回到泰國曼谷以後,會長會處死我們的。”可見岩漿這個人,也不是完全沒腦子。
“如果我們太過於信任查水生,或許就沒機會回泰國曼谷了。”餓虎很不滿:“岩漿,你有個很大的缺點,就是對人太輕信。”
岩漿猶豫起來:“假如花蝶那邊真的得到了消息,我們還要行動嗎?”
“顧全大局的話,對花蝶的行動,應該暫時停下來,否則我們可能很被動。”餓虎說。
“如果不對花蝶採取行動,會長怪罪下來,我們會吃不了兜着走的。”
岩漿的話音剛落,泰國曼谷桂花會的會長沙塔雷就打了電話過來,打到了餓虎的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