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詠文嚇得立刻就把手縮了回去,很痛苦地望向了陶山強和章亦姍。
陶山強氣得臉色發黑,憤然說:“樑風揚,我以前還從沒見過你這麼囂張的人。”
“現在你不是見到了嗎?是不是很想除掉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對我起歹心,從這個世上消失的肯定是你,我會親自參加你的追悼會的!”樑風揚的眼神迷離,無視陶山強的同時,也用眼神把陶山強秒殺了好幾回。
唐家別墅客廳的火藥味瞬間就被提升了起來,章亦姍覺得,如果她再不說點什麼,恐怕就要打起來了。
這次來唐家別墅,就是他們一家三口過來的,甚至連個保鏢都沒帶。
之所以這樣,爲的就是在唐家表現,陶家沒有動武的心,從而給唐家和樑風揚以強大的迷惑。
章亦姍輕嘆說:“樑風揚,我們陶家每個人都瞭解你的勇武,你的功夫蓋世,你的飛刀出神入化,可很多問題,不是用武力就能解決的,尤其是合作伙伴之間的矛盾。”
既然章亦姍提到了合作伙伴幾個字,唐天路就很有必要說點什麼了:“唐家和陶家合作的幾個項目,進展都非常順利,沒有任何矛盾,也沒有任何的經濟糾紛,而目前發生的矛盾,和生意合作沒有任何關係。”
頓時,陶家一家三口都無語了。
唐天路剛纔說出的每個字都不虛,目前發生的矛盾,的確是和生意合作沒關係,而是陶詠文想得到唐丹青,或者說是,陶家想得到唐丹青,進而得到唐氏。
魏茵恰到好處喊了一聲,上茶,讓僵持的局面稍微舒緩了點。
陶詠文剛坐到沙發上,唐丹青就說了一句:“我看不上你。”
頓時,陶詠文又站起來了。
唐丹青輕笑說:“就算你站了起來,我還是看不上你。”
花蝶補充說:“陶大少爺,就算你跳起來,丹青還是看不上你。”
陶詠文的敏感神經受到了強烈刺激,還真就跳了起來,活脫脫一個傻子。
陶山強和章亦姍都很沒面子,陶山強都想狠狠扇陶詠文兩個耳光了,你還是陶家大少爺嗎?怎麼那麼沒出息?
保姆沏茶端了過來,品了兩口茶,章亦姍說:“樑風揚是丹青的男朋友,樑風揚把詠文打傷了,所以你們唐家還是要給個說法的。”
唐天路把茶杯放下,微笑說:“樑風揚打傷陶詠文的行爲,和唐家沒有任何關係,當時楓葉山上的情況是,陶詠文懷疑樑風揚勾引裴可芸,進而起了衝突,然後腦袋被樑風揚用槍托打傷,其中並沒有唐家參與的痕跡。”
“老唐,樑風揚是丹青的男朋友,他勾引裴可芸,難道你們唐家就一點意見都沒有?”
“樑風揚生性狂野,他以前勾引過的,可不只是一個裴可芸,既然丹青沒意見,唐家又能有什麼意見?”唐天路說。
章亦姍再次無語了。
看樣子,想從唐家要個說法,難度非常巨大。
陶山強冷眼看着樑風揚:“你把詠文的額頭打開了一道口子,你必須出一個億。”
“你兒子的腦袋還真值錢,額頭開了個口子就要賠一個億?那麼,砍掉他的整個腦袋,該賠多少?不如我一次賠夠,然後提刀剁了他!”
樑風揚的整個身體都燃起了憤怒的烈焰。
陶詠文瞬間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脫離脖頸,掉到地上,然後,鮮血就會噴起,身體會像樹樁一般轟然倒下。
當生命告罄時,這個世上可就沒有陶少這個人了。
陶詠文已經想離開了,可陶山強和章亦姍,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陶山強說:“這麼說,你是不想賠錢了?”
“賠錢也可以,但不是一個億,而是一塊錢!”
樑風揚伸手的瞬間,他的手裡就多了一個硬幣。
沒人看到那個硬幣原來在哪裡,又是怎麼到了樑風揚的手裡。
瞬息間的變化,讓陶家每個人都是目瞪口呆。
樑風揚望向了陶詠文:“偉大的天才,請把你的手伸出來。”
陶詠文很嫌棄這個一塊錢的硬幣,所以他的手非但沒有伸出來,還往身後縮了縮。
下一刻,更驚人的情景出現,樑風揚竟然忽地一下,把那個硬幣放入了陶詠文的鼻孔。
硬幣撐開了陶詠文的鼻孔,讓他的本來很堅挺的鼻子顯得怪異起來。
“嗷啊,疼啊……”
陶詠文痛叫起來,伸手就想把硬幣從鼻孔里扣出來,可越是扣,硬幣就越是朝裡跑,片刻後,鼻血流出。
“天啊,這可怎麼辦呢!”章亦姍放聲痛哭。
唐家人也慌亂起來,唐天路狠狠瞪了樑風揚一眼:“快把硬幣取出來。”
“這有何難?”
樑風揚一把揪住了陶詠文的頭髮,把陶詠文的腦袋朝下一拽,右手使勁捏住了陶詠文的脖子晃動了兩下,硬幣出來了,鼻血更洶涌了。
樑風揚的手裡抓着那個沾滿陶詠文鼻血的硬幣,神情迷離說:“我好像看到,有一頭叫做草泥馬的羊駝正在我的面前晃動。”
唐丹青大小姐強忍着笑,美臉蛋憋得通紅。
**的花蝶卻是一點都忍不住了,笑噴了出來。
樑風揚又是一聲暴喝:“陶詠文先生,伸出你的手來,我以清湖縣第一狂的名義,把這枚硬幣授予你!”
陶詠文嚇得身體哆嗦,還真就把手伸出來了。
章亦姍本想把陶詠文已經伸出來的手撥回去,可樑風揚已經把沾滿鼻血的硬幣,放到了陶詠文的手裡:“陶少,日後,你就是這個世上獨一無第539章精彩絕倫樑風揚
二的硬幣英雄了,你和你身邊的人,都會爲此感覺到很昂!”
陶家人已經是在唐家別墅呆不下去了,繼續停留,唯一的可能就是被樑風揚折磨到瘋。
離開了唐家別墅,章亦姍開車,陶山強和陶詠文都坐在後排。
陶山強一直在觀察陶詠文的鼻子,而陶詠文也一直在扣動自己的鼻子。
“他媽的,樑風揚,老子和你勢不兩立,你今天羞辱了老子,日後,老子要把你變成鬼!”陶詠文憤怒咆哮。
開車的章亦姍嘆息說:“這個晚上去唐家別墅要說法,簡直就是個錯誤。”
陶山強冷聲說:“主意是你出的,現在幾乎是無法收場了,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
“先忍了,以後有了機會,就弄死樑風揚,而且不能讓唐家懷疑到我們頭上。”章亦姍說。
“談何容易?”陶山強說。
“以我們陶家的勢力,只要靜下心,不難找到對樑風揚下死手的機會。”章亦姍冷笑說。
這個晚上樑風揚很快樂,先是把陶詠文羞辱了一頓,然後又和唐丹青翻雲覆雨。
又是兩天過去了,這兩天,陶家顯得很安靜,沒有采取任何報復行爲。
但樑風揚和唐家都知道,來自陶家的報復,遲早都會到來。
這個下午,樑風揚到了醉仙食府一號店,雖然燕津大學正是暑假,可這裡的生意還是很火爆,生意好到了讓周邊的飯店酒樓都羨慕無比。
其中離不開耿冬寒經典廚藝的功勞,更離不開樑風揚和杜碧彤的管理。
雖然平時在這裡負責管理的都是杜碧彤,但她也是在按照樑風揚的理念經營這家食府,對得起顧客,生意沒辦法不好。
樑風揚和杜碧彤到了休息室,剛愉悅過,就傳來了敲門聲,杜碧彤對着樑風揚的胸口捶了一拳,嫵媚笑着說:“幸虧剛纔爽過了,否則又被打擾了。”
“去開門吧。”
樑風揚的神情很**。
杜碧彤開了門,站在門外的是廚師老田。
“老田,你又想和風揚聊聊了?”
“是啊。”
“進去吧。”
杜碧彤隨之迴避了。
老田坐到了樑風揚的身邊,嘿嘿笑了笑:“昨晚做了個夢。”
“你好像經常做夢,昨晚夢到什麼特殊的情景了?”樑風揚笑着說。
“夢到我的女兒依清,變成了你的情人。”老田說。
樑風揚的心裡頓時緊了一下,也許老田根本就沒夢到這個,只是在試探他的口風。
樑風揚掏出煙來,發給了老田一根,自己點燃一根,微笑說:“如果你的女兒真的變成了我的情人,你會很痛苦嗎?”
“我不會痛苦,我會很高興,因爲比起其他的男人來,你更容易給依清帶來幸福。”老田說。
“但你的愛人,我的劉姨,肯定會很痛苦的,因爲劉姨不希望自己的寶貝女兒給任何男人當情人,其中也包括我。”樑風揚說。
“或許日後,她的想法會改變。”老田說。
“那就是以後的事了,其實到目前爲止,我並沒有想着非要讓依清給我當情人,她叫我風揚哥,我更希望彼此間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關係。”
樑風揚如此說,並不是在老田的面前玩虛僞。
雖然田依清的美貌對他有着很強大的吸引力,但他並沒想着非要得到田依清的身體。
怕的就是,田依清太沖動,無法和他保持恰當的距離。
樑風揚和老田正聊着,休息室的門開了,田依清來了,老田顯得很緊張,頓時站了起來,對着女兒呵呵笑。
田依清非常地疑惑:“爸,你在和風揚哥聊什麼?”
“聊廚藝。”
“不信。”
“聊的就是廚藝。”樑風揚說。
“哦。”
田依清還是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