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樑風揚的臉孔分外冷冽,他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把飛刀,一把泛着寒芒的飛刀。
就連三米外的周嶽都沒能看清楚,這把飛刀原來藏在什麼地方,又是怎麼到了樑風揚的手裡。
飛刀已在手。
下一秒,飛刀飛出,不是對着周岳飛出,而是從他的腰間飛過,直接刺入了鄭狂持槍的手腕。
“啊嗚……”
手腕被寒光凜冽的飛刀洞穿,從鄭狂的嘴裡發出了牲口一般的叫聲。
那把製作精良的黝黑手槍瞬間脫手,子彈也隨之射了出去,卻是打入了楓林,沒能傷及到樑風揚的毫髮。
儘管安裝了消聲器,可是子彈射出時發出的聲響,還有那泛着火舌的子彈,還是把杜碧彤嚇得尖叫起來,她居然嚇尿了。
而樑風揚卻露出了無比邪魅的微笑,下一秒,他的腿就朝周嶽橫掃了過去。
情況已經很明瞭,剛纔周嶽和他說話,不是真想說服他爲北城虎效力,而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好讓鄭狂開槍射殺他。
不料樑風揚就像是長了後眼,能夠洞察到鄭狂的一舉一動,而他的飛刀,的確是恐怖至極,快過了鄭狂開槍的速度。
震撼中的周嶽已經沒了退路,只能應付樑風揚那霸道的掃腿。
一個人如果沒有在北美打過世界最頂級的黑拳高級賽,掃腿又怎麼會這等彪悍。
可是樑風揚以前的確沒打過什麼黑拳高級賽,過去的二十三年,他甚至極少離開清湖縣。
以前他的天地很小,可他的功夫的確非常之高,他的飛刀絕技亦是非常之高。
周嶽不愧是北城虎手下的第三高手,他的功夫明顯比黃秋和鄭狂都高出來一個層次。
剛纔周嶽用右臂格擋住了樑風揚的掃腿,而他的身體也在強烈的衝擊力下後退了快有五米,幾個踉蹌之後才把持住平衡。
右臂傳來的劇痛讓他的面部猙獰起來,從他的嘴裡發出了猛獸般的咆哮聲。
樑風揚大笑起來,他已經像是離弦的箭般朝周嶽衝了過去,他的雙拳爆發出了猛烈的力量,對着周嶽的腦袋狂轟猛打。
格擋格擋繼續格擋。
可是樑風揚的出拳速度達到了每秒鐘九拳左右,這是什麼?這是人類出拳速度的極限,哪怕是拿到國際上去評估,亦是最爲巔峰的出拳速度。
周嶽不過就是北城虎手下的第三高手,可以稱得上一流,可他距離頂級高手還是頗有點差距的。
別說是在功夫深不可測的樑風揚面前,哪怕是和燕津功夫界明面上的十大高手相比,他都有着不小的差距。
所以不出十秒鐘,周嶽就再也招架不住樑風揚那威猛雙拳的猛打。
當樑風揚的拳頭像是重磅炸彈一般連續轟打到他的臉上,他發出了痛苦至極的怪叫。
鮮血飛濺,周嶽的鼻樑骨被打爛,嘴巴被打爛,滿嘴的牙齒都被打飛了出來。
周嶽的雙眼充血嚴重,已經看不到周圍的任何風景,而他的腦海中卻是一片紅光,猶如那淋漓的鮮血也流入了他的大腦。
嘭!
側身瞬間,樑風揚出腿踢到了周嶽的胸口,這一腳非同小可,竟然是把周嶽踹到了八米開外,轟然倒地後,再也無法動彈。
周嶽的身上有槍,可他最終並沒能找到開槍的機會,可見,現代化的火器在功夫達到至高境界的猛人面前,也不是百分百好用。
不用再去理會周嶽和鄭狂,而樑風揚現在面對的,也就剩下了雙腿篩糠尿了褲子的幾個人。
樑風揚輕鬆了很多,他哼起了自己創造的小調:“幽境湖啊幽境湖,青龍山啊青龍山,美女蛇啊美女蛇,嘭嘭嘭啊嘭嘭嘭,啪啪啪啊啪啪啪……”
樑風揚的腳步很散漫很隨意,他在慢步朝前走,那幾人雙腿篩糠的人在後退。
樑風揚的腳步停住了,可那五個人還在顫抖着身體後退。
“立正!”
聽到了樑風揚的喊聲,他們五個這才停了下來,一個個面色慘白,額頭大汗淋漓,恐慌至極,如果能穿越,他們立刻就會飛走。
“你們的身上誰還有槍?立刻拿出來!否則,我的飛刀就要出手了!”
樑風揚的手裡又多了一把泛着寒芒的飛刀,依然沒人看清楚,飛刀是從什麼地方飛到了他的手裡。
片刻後,就有個身體肥胖但肌肉頗爲發達的男人,摸出了一把槍,顫巍巍扔到了地上。
樑風揚撿起了那把槍,對着黑洞洞的槍口吹了兩口氣,又吐了兩口唾沫。
他發動內勁,右手猛地用力,竟然是將這把堅硬無比的手槍給捏成了一團廢鐵。
那五個人看得很真切,他們先是看到那把槍到了樑風揚的手裡,很快,就變成了一團廢鐵。
他們都快被嚇瘋了。
就連嬌美**的杜姐,也看到了剛纔的恐怖一幕。
必須留下這五個人,好讓他們把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人都弄走。
樑風揚對着這五個人吐了吐舌頭,然後用中指狠狠鄙視了他們,隨之邁着悠閒的腳步朝杜碧彤走去,拉住了她纖細的手,離開了森林公園。
杜碧彤在走路時,只能是並緊了修長的腿,生怕在行走中尿崩。
“杜姐,你憋不住了?”
“你個混蛋,你個錘子,你說啥子?”杜碧彤面色潮紅,她簡直不敢想象,一路開車的話,能否堅持下去。
她的寶馬X5內置很棒,車內總是飄着香氣,她可不想尿到車裡。
“風揚,你等一下,我憋不住了。”既然杜姐憋不住了,樑風揚的腳步也只能是暫且停了下來。杜碧彤很尷尬地笑了笑,快步跑進了一片樹林,周圍沒什麼人,可她還是怕被人看到了,朝裡走了有段距離,這才解開褲子蹲身下去。
茫然片刻,杜碧彤終於回味過來,下雨了。
如牛毛般的秋雨,終於降臨,就在杜碧彤蹲在森林公園的樹林中,秋雨落到了她的身上。
片刻後,杜碧彤走了出來,尿急的感覺消失,可她走路的步子還是有點異樣。
走到了樑風揚的身邊,杜碧彤的微笑有點尷尬,儘管樑風揚沒看到她蹲下去的樣子,可她還是非常尷尬。
“下雨了。”
樑風揚擡頭仰望天空,讓牛毛般的細雨灑落到他的臉上,然後看着她那嬌美的臉孔:“是啊,下雨了,溼了。”
杜碧彤一時之間分辨不出,樑風揚是說她的身體很溼,還是說這下雨的天氣很溼。
寶馬X5在
路上飛馳,開始的同時,杜碧彤的腦海中飄動的都是剛纔打鬥的情景。
樑風揚一個人收拾了包括高手周嶽和鄭狂在內的二十多個人,那些人都橫七豎八倒在了地上,鮮血淋漓。
“風揚,你受傷了嗎?”
“有條鐵棍打到了我的後背上,不過沒什麼,那點傷痛對我來說連小兒科都算不上。”
“你真猛,喜歡你。”
“杜姐,你從現在開始就可以慢慢準備了,等過段時間就做我的情人。”
“放心啦,等我的懼男症好起來了,肯定做你的情人,這輩子我都做你的情人。我也祝願你能把唐丹青變成你的媳婦,然後我做你一輩子的情人。”
聽起來真溫暖真美妙。
樑風揚更加希望杜碧彤的懼男症能快點好起來了,可這個過程卻充滿未知。
樑風揚和杜碧彤到了醉仙食府,坐到了二樓的休息室喝茶聊天,話題圍繞北城虎展開。
“如果北城虎能服了你,那就好啦,可是,咱們對北城虎並不瞭解,也不知道他是否會輕易服一個人。”
“北城虎能做到北城區的地下大佬,想讓他徹底服一個人恐怕不容易,哪怕是暫且休戰,以後讓他找到了機會,還是會報復。”樑風揚說。
“是啊,麻煩還在後頭呢,細想起來,這些麻煩都是我給你帶來的,杜姐對不起你啊。”
“咱們遇到了,那就是緣分,以後不用再說這種話了,更何況,以後等你的懼男症好了,就是我的情人了。”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用你那紅紅的嘴脣,讓我在午夜裡無盡的**……
樑風揚用很滄桑的嗓音唱起來,杜碧彤面帶嫵媚微笑,水蛇腰不停扭動,迎合着他。
別墅。
北城虎和老憨都驚呆了。
周嶽和鄭狂帶了二十多個人,還有三把槍,結果都讓樑風揚一個人給收拾了。
樑風揚的功夫怎麼可以如此的強大,樑風揚的飛刀怎麼可以如此的恐怖。
樑風揚的飛刀快過了別人開槍的速度,樑風揚的力氣大到了能把製作精良的手槍捏成廢鐵?
周嶽和鄭狂更是受傷慘重,估計沒有幾個月休想下牀,哪怕是下牀以後,也都會留下殘疾,相當於都讓樑風揚給廢了。
北城虎和老憨沒有親眼看到當時的情景,可他們已經詳細聽說了當時的情景,並深信不疑。
“真猛!厲害!真厲害!”這就是老憨對樑風揚做出的評價。
如果是在周嶽和鄭狂帶人動手之前,老憨如此評價樑風揚,恐怕腦袋又會被北城虎打幾下。
此時北城虎的巴掌並沒有落到老憨的腦袋上,就連他也覺得,樑風揚猛到了極點。
北城虎點燃了他的菸斗,猛抽了兩口,面色清冷,口吻卻是很耐人尋味:“如果樑風揚是燕津本地人,他必然能排入勁武榜前十了。”
“那是必然。”老憨說。
所謂的勁武榜,就是幾年以前,燕津赫赫有名的勁武館的館主興致大發,排列出的燕津十大高手。
當然了,能入榜的人,都是明面上的人,那些見不得光的高手,還有不知名的民間高手,不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