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們根本沒把衍兒當人看!

bookmark

第7章 他們根本沒把衍兒當人看!

“豎子!!”

落日餘暉之下,在大伯那氣得哆嗦的漫罵中。

水衍跟着爹孃離開了祖父家。

即使時隔老遠,水衍都能聽得到伸手祖父一家對他的指責聲。

“死也不答應!”

這是水衍最後對大伯等人,給出的回答。

不過這後果。

即便是水衍,都很少看到𪥫氏動這般大的怒火,上一次𪥫氏這般生氣,還是大伯偷了外祖父給孃親的遺物去變賣,這才把𪥫氏氣得差點沒緩過來。

“娘!”

別看水衍兩世爲人,但對於孃親,他內心之中,有着與生俱來的害怕。

方纔大伯的話,讓𪥫氏如此激動,說話都微微打顫。

從那就看得出𪥫氏是到底多疼愛他。

“娘!”

沒有得到孃親的回憶,水衍只能跟在後面,一邊走着,一邊訕訕討好的再次喊了一聲。

然而此刻的𪥫氏,眼中的淚水早已抑制不住,不斷擦拭着眼中流出來的淚水。

任憑水衍如何呼喊,她都沒有迴應。

村之內勞作歸來的村民見狀,也紛紛疑惑的望着。

但𪥫氏早已無心理會那些人。

就是衍父,此刻憨厚的臉龐也是一臉陰鬱,顯然方纔水衍的舉動,也讓他十分不滿。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在走出村子後嗎,伴隨着身後再一次傳來水衍的聲音,聽着那一聲‘娘’。

𪥫氏再也忍不住,停下腳步,那滿是淚水的臉龐,目光看着水衍。

“你知不知道你方纔做了什麼?”

𪥫氏抽泣着,但看着水衍的眼神中,滿是怒火。

方纔在水衍他祖父家中,她沒有爆發。

在村子裡,她也在忍着。

直到離開村子之後,她才控制不住。

“若是沒有你大伯,你一輩子這能翻身?難道要做殮屍一輩子?”

𪥫氏頭一次這般看着自己的兒子。

無論是那嗚咽的語氣,亦或者那滿是淚水的眼睛,看着水衍的目光中,第一次出現了失望。

一旁的衍父也忍不住嘆息一聲,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的二子水衍。

“娘,外祖母說過,孩兒日後定會封卿拜將!”

水衍看着孃親如此傷心,訕訕的小聲說道。

很多事情。

他沒辦法解釋給孃親聽。

因爲他了解孃的性格,以孃的嘴巴,指不定那一天,就顯擺了出去。

禍從口出,在這個世道,比想象中的要嚴重得多。

“封卿拜將?”

聽着水衍的話,𪥫氏擦拭着臉上的淚水,喘了喘氣,幾乎就要崩潰。

就是衍父,這個四十歲的粗糙漢子,那被歲月以及日以繼日勞作的臉龐上,此刻也滿是無奈。

他們夫婦二人都沒有想到。

以前水衍外祖母的那些話,水衍卻當了真。

小時候水衍性格內向,不喜說話,卻唯獨特別親他外祖母。

那時候他們夫婦二人都很慶幸,因爲水衍有一個特備疼愛他的外祖母。

但眼下。

他們夫婦二人不知該如何說出實情。

在他們心裡。

封卿拜將!

這世上能有多少人能做到這一步。

沒有能力,沒有世家作爲依靠,又有幾個人能當上將軍成爲朝廷上卿。

‘封卿拜將’這句話,不過是大人用來哄騙小孩的而已。

“衍兒。”

最終還是𪥫氏,決定做了這個惡人:“你就沒有想過,外祖母那些話,都是騙你的。”

若是可以,𪥫氏寧願這個道理是水衍自己明白,到那時,或許水衍已經有了自己的妻兒。

這夢,自然就醒來,也明白百姓就是百姓。

永遠都不可能會有那一天。

但今天的事情,讓𪥫氏明白,就是因爲這句哄騙小孩的話,卻讓水衍失去一次翻身的機會。

“回家吧!”

衍父這時候火氣也消了不少,看向一旁。

“娘”

水衍正準備說話,卻沒想到爹孃已經不想再聽他說什麼,轉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見狀,水衍只能小聲呢喃一句。

“反正打死我,我也不跟大伯。”

擔心爹孃會偷偷的瞞着他,把家裡掏空還錢給大伯,水衍冒着被打的風險,再次表明他的態度。

而一邊走一邊擦拭淚水的𪥫氏,突然聽到身後水衍的嘀咕聲,不知爲何,心中苦笑一聲。

娘啊!

你誤了衍兒啊!

晚上回到家中。

𪥫氏的氣顯然還沒有消,進入家門後,直接回房間。

身後跟着進家門的水衍,她看都沒有看一眼。

倒是衍父,嘆氣一聲,點上燭燈後,便去到一塊草蓆上跪坐着,看向方纔關上屋門的二子水衍。

見狀,水衍也知道。

父親有些話,要和他說。

故而也來到草蓆的另一邊,跪坐下來。

簡陋的木窗外,皓月當空,繁星點點,屋內那黯淡的燭光不斷搖晃。

衍父看着水衍身上那補了又補的布衣,看着自己兒子那青秀臉龐滿是倔強的模樣。

“衍兒,今日祖父家中,爲何對大伯出言不遜?”

衍父冷靜下來,決定與二子好好談談心。

雖說生氣不假,但這一路上氣消大半,冷靜下來後,他忍不住疑惑。

從小就格外懂事的二子,爲何今日一反常態。

“爹,大伯心性,可與祖父有二?”

水衍撇撇嘴,臉頰上寫滿了不屑。

大伯的品性和祖父一個模樣,今日若是真答應了大伯,把家中爲數不多的家當變賣。

那日後的結果,定會與昔日父親那般。

曾經祖父坑了父親一把。

他可不願傻傻的再被大伯坑一把。

“你!”

衍父聞言,差點沒被二子的這句話給噎住。

看着水衍,衍父無奈。

長子性格隨他,這二子完全和她娘一個樣。

今日若是長子,定不會這般棘手。

木屋內,逐漸安靜下來,而本就不擅長言語的衍父,本想與親兒子好好嘮叨一番。

卻不想反而被親兒子舊事從提,把他說得啞口無言。

故而眼下,衍父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開口。

“衍兒,可有想過日後啊!”

半響後,衍父最終還是隻憋出了一句話,但這句話卻包含生爲人父的擔憂。

衍父內心何嘗不明白。

衍兒大伯的話,很可能是一張空口。

但他與妻子之所以答應,無非也是抓住這一絲希望,想給水衍求得一個翻身的機會。

“爹,日後衍兒無論生死,無論貧富,皆不會與大伯爲伍。若是大伯尚有良心,何至今日,還想利用衍兒。”

水衍沒有與衍父談論什麼大理想,大志向。

畢竟那麼多年過來,他早已習慣。

還不如言明大伯的無情無義。

昏暗的燭燈下。

衍父望着水衍認真的模樣,知道二子這是打定主意,不會把希望放在大伯身上。

“唉~!”

衍父嘆息一聲,也不再說什麼。

最終還是房間內的𪥫氏打開房門。

別看𪥫氏方纔氣得沒有理會水衍,但在房間內,她卻是一直聽着。

隨着沒聽再說什麼。

𪥫氏自然知道衍父說不過衍兒,故而她纔會忍不住走出來。

“小小年紀,你倒是有志氣,日後你不準再去搬死屍!”

𪥫氏出來,惡狠狠的盯着水衍。

開口第一句話。

就直接讓水衍不準再幹這些年來,一直謀生的活。

顯然。

𪥫氏是想用這種方法,讓水衍明白,這個世道若想翻身,到底有多難。

她想要打磨水衍的傲氣,讓水衍明白,在這世道空有傲氣,到頭只會一事無成。

其實今日她是氣水衍的不明事理。

但在𪥫氏心中,更在意的還是那些婦人以及少女,她們看水衍的眼神。

那一幕直到現在回想起來,都讓她感覺揪心的疼。

他們那些人,根本沒有把衍兒當人看!

(本章完)

第275章 毀滅前兆,渡河!第505章 那把劍,怎麼有些熟悉的感覺。第157章 開始部署第693章:劉盂的怨念第680章 震驚的令史 田儋 田橫 公子升(二合第648章 佳人到來!第172章 備馬,去郡守府!第209章 一老一少,再次見面第234章 咸陽送來的消息,白衍的應對。第458章 勾則的驚恐第377章 陰館城第30章 他好像一直在留手第112章 不圖小利,謀劃項氏,楚國!第618章 嬴政的喜悅第413章 嬴政的詢問第23章 白氏!!!第41章 酒第677章 令史的到來第649章 回到府邸的白衍。第310章 解釋,楊彥的到來(5K)第427章 歸來的少年,棘手的第一件事第238章 會很痛,忍着點第222章 分析 判斷第207章 餘將軍的離去,白衍的錯愕第249章 郭開的出價,爭吵之後,白衍的無心第118章 兵臨新鄭,新鄭亂。第468章 噩夢第575章 嗯?王上做噩夢的時候喊我的名字?第13章 要離開的消息第151章 抵達高奴,好心幫忙。第384章 得知真相,感情真被下藥了!第124章 暴福之死第215章 魏老頭的囑咐,出發趙國。第699章:被算計的士族,學宮內的議論第338章 與楊端和老將軍的交談,意想不到的第607章 齊國的輿論,田鼎的請辭(沒有主角第250章 鐵石抵押,開始接觸反秦人士第486章 突然起來的急令第28章 行竊少女第442章 匈奴大敗的消息第496章 小舅父的疑惑,田賢回齊國第699章:被算計的士族,學宮內的議論第477章 被發現的竹簡,齊王的激動。第506章 王宮領命,我不姓白!第693章:劉盂的怨念第482章 趙秋的疑惑,刺殺!!第116章 秦軍突襲第621章 交戰前的部署第114章 這小子,倒是個老實人第192章 他是白衍?那少年是白衍?第36章 沒人相信樑朗第396章 事情傳到臨淄,齊王的讚譽!第369章 鄒興的屍首是我命人埋在這裡的。第75章 三天,足夠!第433章 月氏變故,頭曼單于的察覺第145章 再次碰見封年,第47章 將領對白裕的崇敬第501章 嬴政的震驚,深夜下的召見。第486章 突然起來的急令第616章 報答恩情!白衍要求碑姬去齊國第469章 徐師的訴說第466章 暴氏的疑惑,少年何人?第738章 上郡的消息第366章 震驚的三人,甘泗的懵圈第203章 羋啓的謀劃,再次佈局。第273章 趙蔥:可惜了可惜了!第136章 離開,前去祭拜第677章 令史的到來第13章 要離開的消息第298章 熟悉的背影第353章 子霄,你說秦國爲何沒通緝我?第261章 姚賈的震驚,暴氏?第592章 意外的人到來第184章 馮去疾的意外,呂奇的到來。(二合第563章 破局之策,必在齊國!第70章 危機。第626章 王宮書房內的擔憂,白衍的攻守調令第552章 楚軍被伏第224章 鐵騎出,李牧的震驚第318章 突如其來的詔令(6k)第598章 與田鼎的賭注第2章 長兄的囑託第693章:劉盂的怨念第710章:交談間的無心一言第360章 餘老將軍的到來,嬴政的重視第362章 被誤會的贏侃,除掉白衍的謀劃。第605章 齊王建的詢問,公子升的目瞪口呆第136章 離開,前去祭拜第413章 嬴政的詢問第108章 公乘!第549章 你這外孫,了不得!第603章 楚國大軍內,所有人的疑惑第594章 交戰,明白過來的田鼎,再一次悔恨第610章 不留活口,昌文君被殺第451章 見央金,央金的請求第124章 暴福之死第633章 王賁的複雜,楚軍的辱罵,楊彥的羨第401章 洛陰之亂(四)第572章 大梁之亂,殺戮夜色第390章 見呂生,玉佩的消息已經送去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