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愛離別 章三十二 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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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想到舒夜箏這樣與海潮生一提,卻反倒惹了件禍事。
等第二天舒夜箏想要去找舒夜笙談這樁親事的時候,竟發現已經人去樓空了。
難道是知道了我爲他提親,所以面子上磨不開所以負氣出走了麼?舒夜箏滿心的疑問,於是立即通報了海潮生,想可以藉着兵力快點找到舒夜笙,卻不知舒夜笙單人單馬已經快走到摩雲與煌國的邊界了。
而此時,摩雲的皇宮裡也亂成了一團,因爲幽惜竟然也學舒夜笙的樣出走了,不知道的人倒還真以爲這兩個人是去私奔的呢。不過倒也想的通,舒夜笙這一賺舒夜箏的注意便勸花在了他身上,幽惜心中自然不甘,於是便也有樣學樣,跟着也出走了。
落得海潮生也只能無奈的拍着舒夜箏的肩說:“你的魅力真是弗遠無屆啊。”
舒夜箏心中有愧,只得苦笑幾聲,不予作答。
搜尋進行了兩天,卻是一點結果也沒有,舒夜箏無可奈何,想着也許舒夜笙會回到煌國,便想要同李懷瑾一起回去,況且三人在摩雲也住了不少日子了,實在不好意思再打擾下去。
海潮生苦苦挽留,卻仍然無法打消舒夜箏的歸意,於是只好放行,本來想要派遣一支御衛護送,但是卻被李懷瑾以人多反而更顯眼的理由駁回,最後只能將御醫連夜趕製的一包剋制醉夢毒性的解藥裝進了舒夜箏的行囊,仔細地叮囑了一番,送他們離去了,而舒夜笙所帶來的一支衛隊卻給留在了摩雲。
走出了皇城,兩人便來到離皇城僅一箭之隔的臨州。
臨州不及皇城繁華,卻也不算荒涼,兩人趕了一天的路也覺得勞累了,馬也需要餵食,於是便準備在臨州留宿一晚。
而現在兩人便站在一家君悅客棧的門前準備住宿。
“掌櫃的,替我們將馬牽去喂一下,再開兩間上房。”李懷瑾一邊吩咐着一邊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了掌櫃的帳臺上。
那掌櫃見到這麼大錠的銀子,眼都直了,連聲稱好,又叫來店小二將兩人帶去上房安置。
上房雖然有些簡陋,倒也清幽,對舒也箏來說自是正好。,兩人安頓好之後便預備去吃晚膳,跟店小二略一打聽,知曉了這裡最出名的一家食肆是鯉躍居,於是便直奔而去。
鯉躍居坐北朝南,地勢極好,又據說裡面的主廚是從宮裡出來的御廚,於是自然便成了各個食客趨之若鶩的去處。而舒李兩人去的時刻又正是飯點,店內座無虛席,兩人實在無奈,也便只好接受了小二的建議,與他人共拼了張桌子。
由小二的推薦點了幾道特色菜,又要了一盅二十四橋明月湯,兩人者纔開始打量起坐在對面的兩個拼桌的人來,殊不知對面這兩人卻是已經盯着他們看了許久了。
一個是身量不高的身形有些發福的中年人,面相頗爲貴氣,另一個則有些瘦小,臉色有些發黃,一雙眼睛倒是靈活,骨碌碌的不停圍着兩人打轉。
隔了不久,那個中年人便開了口:“相遇既是有緣,我看兩位公子生得儀表堂堂,氣韻非凡,有心結交,不知兩位一下如何?”
舒夜箏與李懷瑾兩人對看一眼,也不知這中年人心中打的是什麼注意,只得隨口應了聲道:“不知閣下家鄉何處,做的什麼營生?”
“我本是同和人,這次外出經商,竟有幸遇見了兩位公子,倒是不枉走這一趟了。”
中年人這一番話說得頗是尊敬,雖然不想招惹上什麼人,卻也不好意思不答話,只得開口道:“幸會幸會,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中年人於是又道:“免貴姓脯單名一個義字,這是我的表弟宋傑。”說着指了指身邊的瘦弱男人。
見這男人回答的如此爽快,兩人於是也便胡亂鄒了兩個假名意圖矇混過去。
舒夜箏答曰:“我姓李,名秀,這位是我表哥李瑾。”他這樣說原本也不錯,論輩分,李懷瑾本便是他的表哥,姓氏從了李懷瑾,名秀則是取了瑾的諧音錦,又想到了錦繡河山,故而起出來的。
正說着,菜也開始上桌了,四人天南地北的扯了一通,其中多數是高義在說話,間或宋傑也會插上兩句,而舒李兩人只是聽着,有時稍微點個頭示意。
聊了通閒話,那高義忽然轉了臉色湊近兩人故作神秘的說道:“兩位可知現在同和出了件大事?”
兩人具是,心中卻暗暗留意起來。
“既然說了結交,我也便說點猛料你們聽聽,也不枉我們兄弟一場。”高義低頭抿了口酒潤潤喉,又開口說道:“聽我一個在宮中當差的兄弟說,宮中最近出了件大事了。說是從前全權掌權的定威王竟然失蹤,於是以前衆多被其鎮壓的老臣們便聯合起來參了他一本說是定威王攜天子以令諸侯,罪該當斬。無奈皇帝年幼無知,平時都是這定威王在處理政事,現在沒了這皇叔父,竟是任由這幫大臣們擺佈,其中尤以皇太后一派外戚最爲厲害,竟攛掇小皇帝下了道聖旨。抄了定威王的府邸,收回了他的封號,發出了命令四處通緝。也真可憐了這定威王,處處爲小皇帝算計,卻反過來被他咬了一口,落得這個下場,如今生死未卜,真是可憐吶。”
高義說完,竟抹了摸眼角,手到處一片紅痕。
兩人聽完,均是沉默,原來當初將沈孤傾帶賺竟讓他落了這個下場,舒夜箏心中更是難過,那個男人……雖然自己恨他,然而這樣的結果卻並不是自己所樂見的。
看兩人均是沉默,高義也不再多說,四人悶悶的喝了些酒便各自散場了。
回到客棧,兩人均覺得疲累無比,於是便吩咐小二燒了兩桶熱水,洗了個澡便各自上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