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老五也從人羣裡站了出來,手裡還拿着一朵不知從哪掐來的含笑花,有些不好意思地遞給了鶴卿枝。
“皇后娘娘,我代表船上的人,感謝你爲大家安排的一切。”
“不是紅色的,我便接了。”鶴卿枝笑笑,將花從他手中接了過來。
越過人羣,看到站在馬車邊等候她的蕭君祈,鶴卿枝最後與他們說了兩句,與蕭君祈雙雙上了馬車。
直到馬車出了城門,看着氻城的輪廓漸漸遠去,鶴卿枝纔不舍地將窗簾放下了,轉頭就撲進了蕭君祈懷裡。
蕭君祈輕拍着她的後背,似乎在哄着一個孩子似的,眼神卻盯在她手中的那朵含笑花上。
若是花能看人,這會兒都得被他的眼神給嚇到凋落,那對花來說可是赤果果的殺氣。
他緩緩問道:“捨不得?”
鶴卿枝抓着他的衣服,吸了吸鼻子,點頭道:“畢竟相處了兩個多月,還有如夢,一直在我身邊的,就這麼嫁了。”
“你可以留在這裡,等事情定了我再接你回去。”
“不要!”鶴卿枝毫不猶豫地拒絕,手上抱着他的力道更緊了些,“我更捨不得你。”
其實蕭君祈也就那麼一說,爲了試探她,結果得到了讓他滿意的答案。
過了一會兒,鶴卿枝哭夠了,才擦了擦眼淚,從他懷中爬了起來,問道:“卷卷和貝兒呢?”
“你昨晚沒休息好,我特意讓如柳和如黛先帶着他們。”
鶴卿枝臉上一紅,擡手遮住了自己的臉。
沒休息好,這次可不能怪蕭君祈了,這可是她自己千方百計用盡心思才討來的呢,說出來都是辛酸!
“睡吧。”蕭君祈低頭在她發頂輕吻着她道。
“恩。”
鶴卿枝動了動,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動作,嘴角噙着笑意便陷入了夢鄉。
等她睡熟了,蕭君祈將她還捏在手中的那朵含笑花抽了出來,直接掀開窗簾扔了出去。
那花正巧被風捲入了車底,被後面跟上來的馬蹄踏碎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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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顧忌鶴卿枝的身子,他們趕路不快,一路上停靠的都是比較繁華的城池,讓在路上奔波了一天的她能夠好好休息,因此等晃晃悠悠進了京城地界也已經是十天之後了。
鶴卿枝本還想將卷卷和貝兒抱到她車上加深一下母子感情,結果也不知是她懷了孕的緣故還是有蕭君祈在跟前她就嬌氣了的緣故,這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疲乏至極,根本照顧不了兩個小傢伙。
終於進了京城地界,她才提起了些精神。
她將先前從夜非君那裡得來的蒼瀾帝令拿了出來,說道:“如今我們手中已有兩枚帝令,烈風嘯手中應當也有一枚,宿雲珏當初抓了齊掌櫃,想來也是有一枚的,不知其他兩枚帝令會在哪裡。”
“我之前已經問過夜非君,六枚帝令當年分別傳給了四大家族和兩大功臣。我我手中的是景帝傳下來的,夜非君是夜家那枚。齊掌櫃當初找到的那枚該是鳳家的。四大家族中只餘風家後人不知所蹤。兩大功臣,一爲凌家,一爲衛家,如今也已隱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