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繼續追。”相比王小虎的揚眉吐氣,其他人聽到這句話都是在心裡哀嚎起來。
烈風嘯帶着人一路向東北方追擊,列陽軍一路從天黑追到天亮,直追出了幾百裡地。
當痕跡再次消失之時,烈風嘯方纔知道自己又一次中了蕭君祈的計。
那些血跡一定是蕭君祈故意留下讓他找到的,包括這一路上追來的痕跡都是有人故意佈下的!
如今這些時間都耽誤了,他們早已經離着蕭君祈越來越遠了。
看着海面上初生的朝陽,烈風嘯心中一團怒火無處發泄。
“啊——”他朝着海面怒吼一聲,忽然抽出手中的長劍,一劍揮向旁邊剛剛升上左副將的,那名發現了線索的小將。
小將全然沒料到自己會被當成發泄的靶子,一瞬間已是頭頸分離,死不瞑目。
所有人都被這駭人的一幕給嚇到了,紛紛低下頭去人人自危,暗道他們的皇帝真是越來越殘暴了。
烈風嘯向來是殘暴治國,無人不知,可如今他發了怒,比從前更加讓人害怕了。
“右副將。”
“在!”突然被點名的右副將一個激靈吼了出來,喊破了聲。
他跪在地上,旁邊便是左副將死不瞑目的頭顱,他閉了閉眼睛,身子不住地顫抖。
然而烈風嘯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已經沒了方纔的怒意。
“帶人繼續在附近搜尋,發現線索立刻彙報。”
“是!”
說完烈風嘯已經沒了心思再發怒,翻身上馬,帶着一部分列陽軍先行離開。
右副將這纔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息,後背已是一片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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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風嘯一心想着抓住蕭君祈,卻完全沒料到此時的蕭君祈等人已經登上了池媚提前在海崖之下藏起的小船,飄飄搖搖向着北邊去了。
大船太過顯眼,能得到的渠道也只有在比較繁華的城鎮,池媚怕被烈風嘯的探子覺察出異樣,只能從幾座小村落裡買下了這幾艘簡陋的快要棄用的小漁船,提前藏在了一截斷崖之下。
小船簡陋,沒有任何遮擋,往前跑都全靠着海浪和人力划船。
先前他們一直疲於奔命,渾身都是汗水,混合着被海水打溼的衣服也未感覺如何,這會兒他們上了小船,被夜間的海風一吹,渾身溼透的衣服冰涼一片貼在身上。
“阿嚏!”鶴卿枝忍了半晌,終於還是一個噴嚏打了出來,然後躲在蕭君祈的懷裡瑟瑟發抖。
即便蕭君祈身上仍是一片灼熱,可她仍舊冷到發抖。
蕭君祈擔憂地看着她,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感受到那滾燙的溫度,他不由得皺起了眉。
“你的額頭好燙,你發熱了。”
鶴卿枝哆嗦着搖搖頭道:“我沒事,小小風寒而已。”
蕭君祈看了看前方,他們一直沿着汐月邊緣前進,左側是斷崖,右側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如果按照這個速度行駛下去的話,他們最起碼還有兩天才能到達計劃好的原始森林北部,鶴卿枝的身體卻不知能不能等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