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着夜非君問起,夜辰榆直接撲了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夜非君把昨天的事情說了。
本以爲夜非君會如同往常那般安慰他,結果夜非君靜靜聽完他的哭訴,竟是擡起手來,在他的頭上輕拍了兩下。
“……”夜辰榆呆愣半晌,這是不是連夜非君也要棄他而去的意思?
“姐姐,饒命啊——”
而他悽慘的哭嚎聲,坐在馬車裡遠去的鶴卿枝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鶴卿枝困得不行,腰肢痠軟,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一般,此刻正靠在蕭君祈懷裡昏昏欲睡。
蕭君祈火熱的大掌正運了內力替她揉按着痠軟的腰肢,讓她更是舒爽地什麼都忘了。
今天她該是好好休息的,可今天王思雨已經到了,她必須得去看看這一切究竟是爲了什麼。
等他們到了城守府的時候,王思雨的馬車已經等在那裡。
待幾人都下了馬車,王思雨先匆匆迎了過來。
“皇上,娘娘,聽說二位將吳成禮下獄了?”她的語氣有些急,只是輕紗遮面瞧不出她是表情,不知是因爲着急還是因爲喜悅。
鶴卿枝緊盯着她,淡然回道:“恩,是啊。按照你所說,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你姐姐確實是被吳成禮擄來的,自然是要依律懲處了。”
“多謝皇上與娘娘明察。”王思雨欠了欠身,低頭將自己臉上失望和擔憂的神色掩了過去。
鶴卿枝見她有意迴避,便故意試探地問道:“怎麼,聽着王姑娘的意思是哪裡出錯了?”
王思雨恍然擡起頭來,笑道:“不,沒有,娘娘想多了。思雨只是開心,終於能夠見到姐姐了。”
“罷了,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進去吧,你們姐妹見見,也好將其中曲折說明白。”
說罷鶴卿枝先與蕭君祈並肩進了城守府,王思雨看着兩人的背影尋思了半晌,這才擡腳跟了上去。
蕭君祈讓人將王思涵帶了出來,姐妹兩人見了一面就先緊緊抓住了對方的手,似是有說不完的話。
鶴卿枝怕兩人通氣,便打斷她們道:“兩位還是先冷靜一下,等這件事情全部處理完了你們有很長的日子可以敘舊。”
王思雨笑笑,擦了擦眼角溢出來的晶瑩,欠身道:“讓皇上和娘娘見笑了。”
蕭君祈不吭聲,只擡手讓秦荀將吳成禮押了過來。
等人的期間,鶴卿枝一邊喝着茶一邊慢悠悠地說道:“因爲王夫人和王姑娘身份不便,所以我們特意將審訊地點改到了這裡,待會兒吳成禮過來你們可要將事情一一道來。”
王思涵一下子面有憂色,不由得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王思雨。
王思雨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轉而站起身跪地說道:“皇上和娘娘是何等身份,卻肯因爲民女這一點小事特意前來,思雨感激不盡。”
王思涵見狀便也趕緊跟着跪了下來,似乎現在王思雨就是她的主心骨,王思雨說什麼做什麼她便跟着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