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做不到的事情自然有人願意去做,別以爲本宮不知道,你早就被蕭君祈迷昏了頭。”
皇后沉聲打斷她道:“此事就此決定,就等過兩天千柔和雯鴛以探望你的名義到祈王府去住兩天,看看小七喜歡誰就留下誰。”
“你也多在小七面前唸叨着些,不然等姚齡仙的孩子生下來,你在王府可就更加沒有說話的份了。”
“是,全聽姑母安排。”
皇后已是赤果果的威脅,鶴卿枝咬着牙,只得暫時應下。
之後幾人又是閒聊起來,足足申時過,鶴千舞起身回宮皇后才放過她們,紛紛散去。
“母后,我看這鶴卿枝,跟從前大不相同了,母后對她可有把握?”
衆人一走,蕭瑩淑臉上的稚嫩盡數散盡,原本無辜的雙眼滿是算計。
“是不同了。”皇后語氣微冷,對鶴卿枝很是不屑,又轉頭對還未離開的鶴千柔和張雯鴛道,“你們兩人去了之後可要拿出本事來,要能討了蕭君祈歡心,本宮保你們做正妃也不是不可能,記下了麼?”
“是,柔兒明白。”
“待她們二人入府,就是除掉鶴卿枝的時候。”皇后語氣森冷,眼中滑過殺意。
張雯鴛心中對鶴卿枝仍是有所忌憚,但看着皇后這副樣子,也是渾身發冷,趕緊恭敬地應了下來。
從宮中出來,夕陽已經西沉,金紅色的餘暉灑向大地,整座皇宮似乎都在發光。
這麼美麗而尊貴的地方,裡面充斥着的卻是那麼骯髒不堪的算計和坑害,讓鶴卿枝一刻也不想多待。
如果皇后以前對她只是不信任,那麼現在就是徹底開始懷疑她了。
鶴千柔和張雯鴛,不光是爲了勾引蕭君祈吧,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監視她。
也好,這種乖寶寶她也裝得太累了。
鶴卿枝坐在馬車上,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這一下午,真是讓她疲憊不堪,想着剛解決了姚齡仙,又有兩個惹人厭的雀鳥要住進來,她就更加地心累。
蕭君祈回來不見鶴卿枝,也不好進宮找人。
這會兒鶴卿枝的馬車遠遠的還沒到門口,趙管家就一路小跑地通知了她。
鶴卿枝滿腦子想的都是納側妃的事,下馬車壓根沒注意到蕭君祈已經等在外面。
看着她有些恍惚的樣子,蕭君祈眉頭一皺,直接伸手將人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啊!”鶴卿枝驚呼一聲,待看清是蕭君祈,立刻就軟了下來,小臉一皺,雙手攬住他的脖子,撒嬌道,“抱抱。”
她難得撒嬌,蕭君祈二話不說,直接彎腰將人打橫抱起,猜想着她一定是在皇后那裡又受了委屈。
鶴卿枝不由得就笑起來,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胸口處蹭了蹭,聞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只有在這個人面前,她可以不用僞裝地做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可以肆意地撒潑耍賴。
喜怒哀樂,全由他寵着。
不必自己一個人扛,這種感覺真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