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朝中對陛下與子車國後裔子車丹陽之間流言甚多,長此以往想必會對陛下名譽有損,也於我圖蘭顏面有損,不知陛下是如何所想?”
“哦?爲何會有流言?丹陽無依無靠來求助於朕,朕也可憐他的身世,所以給了他一個棲身之所罷了,這有什麼流言?”
鶴卿枝故意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也故意撇清自己與子車丹陽的關係,這樣反倒讓胡三明更加肯定她只是不想承認子車丹陽的身份罷了。
於是胡三明接着說道:“所謂無風不起浪,陛下若是有這個想法收下一個男寵也無不可,只不過臣以爲陛下還是澄清一下得好,給他個位份讓其長久陪伴陛下身邊,我們做臣子的也不會阻止陛下追求幸福。但陛下若是沒有這個想法就讓子車丹陽離宮吧,免得再惹流言,圖蘭如今局勢動盪,犯不着被這點小事影響了陛下的名譽。”
鶴卿枝嗤笑一聲道:“胡大人也知道這只是件小事?難不成朕想在宮中留個人還需要看誰的臉色了?”
胡三明立刻裝出一副爲鶴卿枝着想的無奈的樣子道:“臣不敢,可畢竟臣擋不住悠悠衆口啊!”
“擋不住就由他去,朕想留誰便留誰。以後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別來跟朕說了,朕國事繁忙,沒空去理會這些閒言碎語。退朝。”
說完鶴卿枝連反駁的機會都不留給胡三明,直接甩袖便離開。
胡三明被呵斥了一番,明面上看似行禮跪安,實際卻用低頭掩飾住了眼中濃重的殺意。
趙合才一直盯着他,見到他這番模樣不由得冷笑一聲,與回大將軍交換了一個眼色,各自散了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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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回到寢宮,蕭君祈破天荒的不在,平時他有什麼事情也會算好了鶴卿枝退朝的時間回來等着她的,今天真是意外。
“雲岐皇呢?”
“回陛下,雲岐皇有事出城去了,說是很快就回,讓陛下不必等他用膳。”
“哦。”鶴卿枝應了一聲,解了外衣又吩咐道,“將奏摺搬過來吧,今天下午不去書房了。”
原本她想着回來跟蕭君祈商量一下今天胡三明的事情,所以將奏摺都搬了回來,沒想到他竟然不在。
一直到下午他都沒回來,鶴卿枝處理完了公務就在軟榻上小憩了一會兒。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臉上被人弄得癢癢的,忍不住揮了揮手,不開心地咕噥了一聲,卻沒睜開眼。
蕭君祈見狀繼續扯起她的髮絲在她臉上逗弄着,就聽鶴卿枝翻了個身,怒氣衝衝地咕噥道:“煩死了,哪來的蚊子!”
說完她雙手抱住頭,翻身向裡面繼續睡了。
這下蕭君祈臉就黑了,他在外面忙了一天,結果回來還被罵是蚊子,有他這麼厲害的蚊子麼?
他長臂一身,直接將鶴卿枝從牀上抱了起來,一個旋身就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啊!”鶴卿枝驚呼一聲,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就坐了起來,這下子她不想清醒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