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知道我從未對你說過假話。”
鶴卿枝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烈風嘯也不在意,轉而看了王思涵一眼道:“該用晚膳了,皇后注意身體。”
王思涵身體一顫,連忙回身行禮:“是,臣妾告退。”
說完她也不敢回頭看鶴卿枝,匆匆地就走了。
這麼多年,她當然知道烈風嘯那話是什麼意思,他哪裡是真的在意自己的身體,他是在提醒她該走了。
前一句與鶴卿枝還可那麼溫柔,後一句與她便是滿滿的冷漠和疏離,十幾年的夫妻也是絲毫未變。
王思涵不敢多想,快步回了自己的寢宮。
只是這話若是讓鶴卿枝知道只怕得驚掉了下巴,因爲她竟然感覺烈風嘯對待她的是溫柔?
然而鶴卿枝並不知這話,所以她的注意力便轉了一個方向。
看着之前兩人說話的感覺,她便懶懶地嘲諷道:“不關心人家就少假惺惺的了。”
烈風嘯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誰,便回道:“她不需要我的關心。”
鶴卿枝挑眉道:“恩?我聽說當初也是你將人家擄來的,這麼多年,難道你對她就一點感情也沒有?”
“沒有。”烈風嘯乾脆利落地答了她,撩起衣襬在她對面坐了。
“恩,不愧是列陽皇,當真夠冷血。”
烈風嘯突然笑了起來,盯着鶴卿枝道:“卿枝若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就是,不必試探於我。”
鶴卿枝嗤笑一聲,擡起眼皮瞅着他道:“我想知道如何殺了你,如何奪了列陽,你也告訴我?”
烈風嘯也不生氣,反而直接取下腰間匕首擱在了桌上,說道:“殺了我便能奪了列陽,我就在這,你來殺吧。”
說完他就向後靠進了椅子裡,張開雙臂搭在扶手之上,一副毫無防備空門大開的樣子。
鶴卿枝瞥了桌上的匕首一眼,撇了撇嘴。
“殺了你我大概連這屋子都走不出。”
她懶得再理烈風嘯,徑自喝起茶來。
烈風嘯卻是極愛跟她搭話,繼續說道:“你若是擔心自己與王思涵一樣,那大可不必。你不是王思涵,我也不會那麼對你。”
鶴卿枝眼皮也沒擡便回道:“男人的話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恩?”烈風嘯挑眉,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對蕭君祈的話也是這麼認爲的?”
“蕭君祈他不是男人。”烈風嘯眼中趣味更濃,卻聽鶴卿枝揚起一個無比真誠的笑意,說道,“他是我男神。”
“……”鶴卿枝明顯看到烈風嘯額頭上的青筋有一瞬間的暴起。
“我沒有騙過你。”過了半晌,烈風嘯忽然傾身上前,身子探到桌子中間,認真地對鶴卿枝說道,“你的價值比她大多了。”
“恩,待我沒有價值的時候,死的只怕也會比她慘。”
烈風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再次靠回了椅子裡。
“你永遠不會沒有價值。”
鶴卿枝嘲諷地勾了勾嘴角,顯然對他的話並不買賬。
兩人說話這會兒,飯菜便陸陸續續端了上來,兩人都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