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前面系衣帶的時候,烈風嘯還特意屏退了兩名宮女,只讓鶴卿枝一人爲他整理。
鶴卿枝毫不在乎,說上就上。
可是等系完之後,烈風嘯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臉上驀然就黑了。
只見那些衣帶系得歪七九八,整個衣服上被揪出無數的褶兒,好好的朝服愣是皺成了一團。
“你故意的?”
鶴卿枝堆起一個假笑回道:“不敢,只是這列陽的衣服我自己都沒弄明白,你卻讓我伺候你穿衣。我也不能違了你的命令不是?”
烈風嘯黑着臉,擡手解了,轉頭還是讓兩個宮女給他整理好了衣裳,這纔出了門。
鶴卿枝伸了個懶腰,想着終於送走了,她還能回去睡個回籠覺,起來好好想想該怎麼逃出去。
結果就聽外面烈風嘯的一聲怒吼:“還不快跟上來,一寸金不想要了?”
“……”鶴卿枝咬着牙,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纔將怒氣壓了下去。
再在列陽皇宮待下去只怕她得短命好幾年,她必須逃走,就在這幾天!
想罷鶴卿枝擡腳追了出去。
烈風嘯一路軟轎,鶴卿枝卻只能在旁邊跟着。
然而她本就不舒服,加上沒吃早飯,這會兒就更不舒服了。
烈風嘯從窗口看出去,瞧着她臉色有些不好,於是擡手敲了敲軟轎,讓侍衛慢下了腳步。
剛被鶴卿枝穿錯了衣服,這會兒又慢了腳步,烈風嘯當皇帝快十年,頭一次誤了早朝。
“去膳房給她拿點吃的來。”
進正殿之前,烈風嘯不忘吩咐了身邊的小鬍子一聲,這才轉頭走進一片嘈雜的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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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侍衛塞給她的包子,鶴卿枝無語望天。
這會兒她只覺得渾身都沒力氣了,也不管有沒有水了,直接將包子往嘴裡塞。
兩個包子吃完,她愣是沒嚐出這包子是什麼餡兒的。
早朝時間很久,鶴卿枝本還想着探聽點機密,結果一直到快中午,她就發現自己的耳朵聽不見東西了,眼前也有些模糊起來。
“皇上,盈州戰局不妙,雲岐已經向我們施壓讓我們立即叫出鶴皇后……”
耳邊嗡嗡作響,好像無數蒼蠅在圍繞着她轉。
她擡手揮了揮,直接這一下眼前直接一黑,整個人就軟了下去。
烈風嘯聽到這微弱的聲音,轉頭便看到鶴卿枝暈了過去。
“退朝!”他不顧底下老臣還在說話,直接打斷了他,轉頭便衝了出去,一把將鶴卿枝抱了起來。
“傳太醫!”
朝堂上的人頓時面面相覷,他們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聽着烈風嘯那焦急的語氣,想來也是大事了,一時間衆人激烈地討論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鶴卿枝昏昏沉沉的,好歹是終於有了意識。
她剛睜開眼,就聽烈風嘯在怒吼。
“她爲什麼還不醒,你們都是廢物麼?!”
“皇上息怒,鶴皇后只是染了風寒,有些發熱,很快便會醒來,皇上不必擔心。”
“不擔心?朕砍了你的腦袋你自是不用擔心了,來人,將他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