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身體的虛弱,鶴卿枝很快便在烈風嘯的翻書聲中睡了過去。
聽着她平緩的呼吸聲,一直看似在翻書的烈風嘯放下了手中的書本,直接走到了軟榻邊上。
他就那麼定定地看着鶴卿枝,眼神時而溫柔時而暴虐,最終卻化爲了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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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月上中天,確定鶴卿枝無事他纔回到軟榻上睡下。
然而烈風嘯剛睡下不久就被鶴卿枝沉重的呼吸聲給驚醒。
他睡覺時向來淺眠,屋裡有任何動靜都逃不過他的耳朵,更何況鶴卿枝身體狀況不好,他是一直記掛着睡過去的,因此鶴卿枝一有動靜他立刻便醒了過來。
“卿枝?”
烈風嘯低低地問了一聲,得到的卻只有鶴卿枝的喘息聲。
他立刻翻身下了軟榻,大步走到了牀邊,只見鶴卿枝再次捂住了腹部,整個人蜷縮在牀上,臉上的表情已經十分痛苦。
“太醫!”
烈風嘯的一聲吼讓屋裡屋外再次慌亂起來,六名太醫輪換着堅守在風雅軒外面,現在一聽到叫太醫他們就先開始抖了。
兩人急忙衝了進來,見着鶴卿枝的樣子立刻就派人去端了藥。
他們就是以防萬一,所以六名太醫用了一整天的時間想出了一個新的方子,並且早早地準備好了,沒想到就真的派上了用場。
這次在烈風嘯發火之前,火盆、湯婆子、湯藥,一併端了上來。
由於這次發生的及時,鶴卿枝身上還未到冰涼的狀態,只是剛剛開始發抖,腹部的絞痛也尚可忍着不叫出聲來。
“喝藥。”
烈風嘯扶起了她,端着一碗黑湯讓她喝了下去。
誰知一碗藥還未喝完,鶴卿枝忽然打翻了藥碗,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連藥帶血灑了烈風嘯一身。
“怎麼回事?卿枝,卿枝?”烈風嘯晃了晃鶴卿枝,卻發現她的眼神都已經有些渙散,心中頓時驚慌起來。
兩個太醫更是嚇破了膽,要是鶴卿枝因爲喝了他們兩人的藥而丟了性命,那他們大概就不是被砍頭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兩人急忙上前未鶴卿枝把脈,可是如同昨天一樣,鶴卿枝沒有了脈搏。
“怎麼回事?!”看着兩個太醫交換着眼色不肯回話的樣子,烈風嘯怒吼了一聲,一把揮開了太醫的手,自己按上了鶴卿枝的手腕。
在發現鶴卿枝沒有脈搏之後,他整個人都瀕臨暴走邊緣。
“你們……”
“皇上,皇上息怒,臣敢保證這藥沒有錯,只不過鶴皇后的病症實在怪異,臣們也是束手無策啊!”
“皇上,臣認爲,既然正常的診治無法找出癥結所在,倒不如劍走偏鋒。”
終於,在烈風嘯即將要親自出手將這兩人斃命之際,兩人提出了另外的辦法。
“具體說。”
“蓮妃娘娘出身南繁,治病方法與尋常大夫不同,倒不如請她來試試看。在此之前,臣可以先以鍼灸術幫鶴皇后穩定病情。”
烈風嘯立刻吩咐侍衛道:“去,把蓮妃請過來,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