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卿枝走到他身邊蹲下,認真地說道:“烈風嘯,你一直想要將我逼至絕境,讓我不得不依靠你,然而阿祈不同,他從來不會逼我。所以不會,若先遇到你,我也不會喜歡你。”
烈風嘯忽然笑了起來,他早就知道這個答案,可卻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鶴卿枝起身想走,結果烈風嘯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就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烈風嘯已經將她的手按在他胸口的長劍上。
鶴卿枝一驚,想要抽回手來,可是長劍竟被她直接帶着拔了出來。
鮮血自她面前飛過,溫熱的觸感飛濺到了她的臉上。
蕭君祈已經掠了過來,一把將鶴卿枝攬進了懷裡。
烈風嘯一聲悶哼,用盡最後的力氣看着她道:“死在……你手上,我……無憾了。”
說完他便咳出一口鮮血,長長舒出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鶴卿枝忘了去擦掉臉上的血,只是呆呆地看着已經沒了氣息的烈風嘯,心中不知什麼滋味。
一代梟雄,就此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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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孃親,月兒妹妹又被如夢姨姨家小寶給拐走了!”
“貝兒,你這麼大的姑娘了,怎麼還這麼鬧呢?”軟榻之上,鶴卿枝無奈地看着一路朝她跑過來的貝兒。
“嘿嘿,孃親嫌我了?”貝兒不僅不傷心,反而笑嘻嘻地爬上了軟榻,湊到鶴卿枝面前。
鶴卿枝無奈地擡起手來在她腦門兒上輕輕彈了一下。
“貝兒,又鬧你孃親了?”
一聲威嚴的聲音自外面傳了進來,貝兒吐了吐舌頭,趕緊爬了下來。
“見過父皇。”
蕭君祈一身玄色錦衣自外面走了進來,臉上並無笑意,問道:“恩,今天功課可做完了?”
貝兒忽然叫起來:“哎呀,我突然想起小哥哥還找我練武呢,母后,貝兒先退下了。”
說完貝兒便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鶴卿枝無奈地搖了搖頭,貝兒如今越發的調皮,也只有蕭君祈才能唬住她了。
蕭君祈走到軟榻邊坐了,將一臉倦怠的鶴卿枝攬在懷裡,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問道:“今天如何?”
“還是那樣。”鶴卿枝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在他懷裡蹭了蹭。
蕭君祈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嘆了一聲道:“不該再讓你有孕的,太辛苦了。”
鶴卿枝聽了就忍不住掐了他一把,擡起頭來咬牙切齒地問道:“那是誰天天在牀上纏着我的?”
本來喝了避子湯藥也就罷了,然而每次這傢伙都是不知疲倦,每次她做完就直接睡過去了,哪裡還有時間喝什麼避子湯藥。
蕭君祈卻是笑着低下頭來,在她脣上咬了一口。
“不怪我,只怪卿卿太迷人了。”
“去你的,如今我們都老了,你還如此的……”鶴卿枝臉上紅了紅,又掐了他一把道,“不知節制。”
“哪裡老了?你不過才二十多歲,正當好時候呢。”蕭君祈愛憐地撫着她的臉頰,絲毫看不出鶴卿枝有什麼老了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