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事情已無轉機,錢寶來一行人必死無疑,於是蕭君炎立刻進宮見了皇帝。
他以自己多年來一直暗中調查爲名,蒐集到了不少關於盈州腐敗案的證據,只是因爲證據不足一直沒有上交,如今有了蕭君祈的證據,再加上他的,錢寶來幾人的罪名已是板上釘釘。
他撇清了自己,將所有罪名推到了錢寶來的身上。
錢寶來幾人不能回到京城受審,否則很有可能會供出他來。
於是在他的慫恿下,皇帝一道聖旨飛入盈州,下令蕭君祈就地處決盈州腐敗案的一衆官員,升任楊思遠爲新一任盈州知府。
蕭君祈派人將盈州所有有牽連的官員盡數捉拿,於午時在漓城中央公開處決,全城的百姓都來圍觀。
吳奇接到消息,銷燬了所有的賬本。
新的糧餉送到,經過十幾天的趕工,大壩基底已成。
在這裡苦熬了兩個月,蕭君祈和鶴卿枝的任務終於可以告一段落,準備啓程回京。
“我的天啊,來的時候不說鋪張浪費,也帶了兩箱子的東西呢,看看現在這小包袱,真是辛酸。想想那幾個貪官每天錦衣玉食,我們卻只遭了罪,我還賠了一千兩銀子,虧本啊!”
看着要帶走的東西只剩下一個小包袱,鶴卿枝坐在那裡生無可戀。
蕭君祈坐在她身邊,笑着拿出一串鑰匙。
“這是?”
“卿卿爲了爲夫這麼辛苦,爲夫怎麼捨得讓你做虧本的買賣。”
鶴卿枝瞬間猜到了這是什麼,眼睛亮起來。
“福滿莊?”
蕭君祈點了點頭。
“哇,福滿莊可是條大魚啊!”鶴卿枝拿着鑰匙跳起來,可很快又有新擔心地問道,“可是皇上那邊,不需要交差麼?如果說明了這裡的事情,福滿莊一定會被官府查封。”
誰知蕭君祈搖頭道:“我不會告訴皇上關於福滿莊的事情。”
“不告訴?可這是一個對付太子的大好機會,上次皇上有意包庇也就算了,這次可是證據確鑿。雖然武器帶走了那些賬本,可是別忘了,宋惜蘭手裡還有一本。”
“話雖如此,可太子哪是那麼容易扳倒的?如果不是確定一擊必殺,我暫時不會動蕭君炎。與其無關痛癢地告他一狀,不如留下福滿莊交給你。這樣不但能讓夫人高興,福滿莊的盈利每年也有不少,豈不划算?”
鶴卿枝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問道:“劃不划算這件事不向來是我該想的麼?王爺這算近朱者赤?”
“我這是卿卿的口水吃多了。”
鶴卿枝被他逗笑,輕推了他一下,心中卻甚是同意。
若是不能一次扳倒太子,被皇帝知道了他們的想法,只怕皇帝就會對蕭君祈更加忌憚,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好事。
蕭君炎是不會自己把福滿莊的事情報上去的,丟了這最主要的收益鋪子,他的許多行爲也會受到限制,他還不能說出來,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
而且他們還有一本賬本在手,可是時時刻刻膈應着蕭君炎,這種感覺想想都爽。
至於扳倒他,機會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