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看到了什麼橋段,鶴卿枝突然輕嘆一聲將話本子丟到了一邊。
蕭君祈立刻就放下手中賬本看向她。
結果聽她幽幽說道:“懷孕的女人心情不好,你得讓着我,不能對我發脾氣。”
蕭君祈有些不明狀況地問道:“我什麼時候對你發過脾氣?”
“想想也不行!”
“……好。”
她有孕她最大,蕭君祈至今是毫無止境毫無原則地寵着她。
“前三個月最危險,紫菀說不能做那種事,你得剋制。”
“……卿卿,我不是禽獸,我是你腹中胎兒的爹。”蕭君祈有些無奈。
“唉,聽說這幾個月男人最容易找別的女人,畢竟嘗過肉的滋味誰還能一直吃素啊。”鶴卿枝嘆了口氣,這就愁了起來。
“……你的小腦袋裡在想些什麼奇怪的事情?”
“你兇我!”
“……我沒有。”蕭君祈愣住。
“你還不承認,你就是兇我。”
“好好好我的錯,卿卿莫氣。”
“你敷衍我。”
蕭君祈知道她不是無理取鬧的女人,即便是懷孕了脾氣也不會變化這麼大。
她之所以這麼刁難,不過是故意在鬧他罷了,於是這毫無原則的寵妻原則立刻就被打破了。
“……鶴卿枝,你可還有三十九個時辰的債沒還,現在不還不代表以後都不還了。”
此話一出,鶴卿枝立刻變了個模樣,笑道:“王爺,人家懷孕了嘛,討厭。”
“還是聽話的卿卿最可愛。”蕭君祈低頭在她臉頰親了一口。
不聽話的卿卿,能氣得他恨不得把人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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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紫菀親自去抓藥,太醫見她抓的竟是安胎藥,不由得上了心。
等紫菀熬好藥,更有人偷偷的就將倒掉的藥渣撿了回來。
刺殺任務失敗之後,皇后一直在謀劃着下一個計劃。
牀榻上,她正半臥着,一手撐着頭,一手捻着佛珠閉目沉思。
聽着太醫告訴她鶴卿枝有孕,她猛然就睜開了眼睛。
“你可確定?”
“卑職確定,藥渣在此,皇后娘娘可找其他大夫確認。”
“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並無,卑職一人偷偷前去,誰也沒有告訴,祈王和王妃看起來似乎也沒有要將事情公佈於衆的的想法。”
“知道了,此事不可聲張,你先退下吧。”
太醫點點頭,躬身退下。
可皇后手上一個動作,太醫沒退兩步,就有一道黑影從角落裡竄出,擡手抹了他的脖子。
旁邊站着的魏悠然低呼一聲,趕緊低下頭去。
太醫瞪大眼睛,發出“咯咯”的聲響,死不瞑目。
“太子殿下,珹王殿下,你們不能進去!”門口響起宮女的聲音,緊接着門就被踹開。
蕭君炎和蕭君珹一進門,看着地上還沒斷氣的太醫,同時看向了皇后。
皇后壞事被撞破,卻絲毫不驚,淡然地說道:“原是炎兒來了,你已經許久沒去看過本宮了。”
自從他被皇上以潛心修佛爲由軟禁起來之後,蕭君祈就再未踏足過她的棲鳳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