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宿雲箏,你就是宿洵的駙馬,到時聯合兩國兵力,即便是列陽又能如何?難道你不想成天下之霸業?”
蕭君祈終於擡了擡眼,目光堅定道:“霸業,靠的是自己爭取,而非用女人去爭。”
皇上瞪他一眼道:“難不成你這般是爲了鶴卿枝?”
蕭君祈沉默不語,算是默認。
皇上知道了他的心思,便耐着性子勸道:“朕又不是讓你休了鶴卿枝,只是讓你再多娶一個雲箏公主罷了,這有什麼不好?”
“惹得王妃不快,便是不好。”
皇上一拍桌子怒道:“荒唐,她堂堂一個女人,難道還想着獨寵不成?善妒的女人更是要不得!”
蕭君祈突然笑起來,只是有些嘲諷的意思:“當初廢后要將她塞進我府裡的時候,父皇可也沒說要不得。”
皇上怒極反笑:“好好好,你現在學會了頂嘴,看那鶴卿枝好的作用沒起一點,倒是讓你學會了反骨!”
蕭君祈站起身來,淡然道:“父皇若無事兒臣就先告退了。”
說完不管皇上同不同意,蕭君祈自顧自出了門。
剛關上御書房的門,裡面“咣”的一聲,不知什麼東西砸到了門上,隨後就響起皇上劇烈的咳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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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開場,皇上再出現時已經一片平靜,絲毫看不出方纔的不愉快和身體的不適。
鶴卿枝看到皇上的目光掃向她,總覺得那其中帶了濃濃的厭惡和憤怒。
她不知自己最近有哪裡惹到皇上。
夜宴進行到一半,笙歌曼舞觥籌交錯,所有人都喝了點酒,帶着恰好的微醺。
鄔修德也喝了點酒,看向隔壁桌的傾國傾城的宿雲箏,便帶了些醉意地問道:“本皇子素聞雲箏公主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騎射兵法深有造詣,而且更是能歌善舞,不知今天本皇子可有幸得見公主獻舞一曲?”
宿雲箏聽得如此誇獎也未謙虛,反倒是落落大方地站起來。
“今天難得大家都如此高興,雲箏又得了如此高的評價,若不獻舞一曲豈不掃興?”說着宿雲箏便向皇上欠了欠身道,“雲箏先下去準備,大家稍等。”
“哈哈哈,太好了!”鄔修德絲毫不顧形象大笑着拍起手來。
蒼瀾第一美人要獻舞!鶴卿枝頓時眼睛一亮,來了精神。
隨着古箏一聲清響,一行貌美的舞姬手持羽毛扇,一路踏着樂聲移至臺上分開兩邊。
舞姬的最後,一美人身穿一襲品紅色舞裙,雙手帶着長長的水袖遮於眼前,娉婷嫋嫋緩步而至。
隨着奏樂聲猛然提高,美人水袖向兩邊甩開,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
“哇——”
在場所有人無不讚嘆。
宿雲箏皮膚很白,品紅色的衣服尤其襯她,加上她刻意加重了脣上的顏色,一抹紅脣分外妖嬈,讓她整個人明豔非常,不可方物。
隨着奏樂聲,她的身段極爲柔軟,許多高難度的動作讓觀看的人時時驚歎。
她不停變換着舞姿,別說那些男人,饒是鶴卿枝都已經看得如癡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