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衆宮女太監婆子就被押到了寢宮門口,個個臉上都是惶恐。
“小皇子這幾天生病,其中原因你們可有知情的?現在承認,朕給你們留條全屍。”
聽着蕭君祈冷聲的質問,所有人都死死地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出。
“秦荀,帶紫菀姑娘去膳房還有他們的臥房,給朕搜。”
秦荀領命,與紫菀帶了人一間間的屋子翻找。
侍衛從一個奶孃的枕頭底下搜出一小袋東西,倒出來一看只是一些杏仁,便想着丟到一邊。
“等等。”紫菀攔住他,拿過那個小袋子,“杏仁,原是杏仁,什麼人要對小皇子下毒手!”
她開始沒有懷疑卷卷是中毒,畢竟所有東西檢查過都沒有問題,若是中毒也不會只有腹瀉嘔吐的反應。
卷卷這麼小,受不得毒藥,一點就可斃命。
所以她只當卷卷是腸胃不好生了病,結果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東西。
卷卷已經發病兩次,再被她們喂上一次奶只怕就性命難保。
紫菀頓時又氣又急,把腿就跑回了寢宮。
“回皇上,在奶孃屋子裡搜到了杏仁,這個大人吃了無事,可若是小孩子吃多了,輕則腹瀉高燒,重則……身亡。”
鶴卿枝在一旁聽着,頓時通體冰涼。
竟然是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毒死卷卷,到時他們大約也只當卷卷是病死了。
蕭君祈盯着兩個奶孃,渾身散發出濃重的殺氣,兩個奶孃頓時抖成了一團。
“秦荀,去查膳房的人,昨天誰跟兩個奶孃有過接觸。”
皇宮之中所有的吃食都是經過膳房的,所以膳房之中一定有人跟外面的人勾結。
可不等秦荀去查,人羣裡一人就昏倒在地。
秦荀上前將人反過來一看,正是御膳房管事。
潑了一桶冷水,他又緩緩醒了過來。
“說,誰讓你們毒害小皇子的?”見無人說話,蕭君祈冷聲吩咐道,“秦荀,一人一根手指,直到他們開口。”
侍衛架住奶孃,秦荀手起刀落,一截小指就飛了出去。
奶孃慘叫一聲,捂着血流如注的手不停哀嚎着。
“皇、皇上……奴婢不知道啊!”第二個奶孃被一抓就頂不住哭喊出聲,一扯旁邊已經嚇丟了魂的管事道,“李管事,杏仁都是你給我的,你倒是說話啊。”
“不、不知道……那個、那個人……”李管事早都快嚇死過去,半天說不出囫圇話來。
“吳遠道?”蕭君祈直接問道。
“不、不是,禮部……尚書。”
“秦荀。”蕭君祈叫了一聲,秦荀立刻就帶人衝去了禮部尚書家。
禮部尚書被從被窩裡揪出來,到了皇宮一見這架勢,頓時大呼不好。
“皇上。”
蕭君祈已經沒有耐心聽他解釋,直接問道:“此事吳遠道和鄔星雨可有參與?”
禮部負責接待別國使臣,這兩天鄔星雨一直是他在照看着,所以即便他們兩人接觸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加上鄔星雨最近的表現,很難相信這事情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