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趕緊鬆了手上的力道,如同哄小孩一般替他吹着傷口。
“不疼。”
紫菀將繃帶打了個結,淚眼朦朧地擡起頭,這才發現他們兩個的距離有多麼近。
蕭逸正低頭看着她,手還放在她的後頸處,而她一擡頭,幾乎就跟蕭逸鼻尖碰了鼻尖。
紫菀臉上爆紅,加上她哭的紅紅的眼睛和鼻頭,還有止不住的抽噎,讓蕭逸心裡一軟。
紫菀雖然害羞,可又不捨得後退,只能大眼瞪小眼地呆立在原地。
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蕭逸斂下了眸子,忍不住低下頭去。
有些冰涼的觸感落在了她的脣上,紫菀眼睛瞪得大大的,只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原本只想着淺嘗輒止,可蕭逸沒想到,女孩子的脣竟然是這麼柔軟香甜的。
他忍不住手上用力,將她的腦袋壓向自己,深深地吻住了紫菀。
可奈何,一個是害羞到完全不知所措的紫菀,一個是毫無經驗頭一次動心的蕭逸,這個吻註定不會怎麼纏綿了。
紫菀一驚,便揮着手往後退,結果正好打在了蕭逸的傷口上。
饒是蕭逸忍耐力驚人,也忍不住悶哼一聲,手上的力道便鬆了下來。
“你你……我……對不起,你別動,我來我來!”
紫菀手忙腳亂地,趕緊重新替他包紮再次滲出血的傷口。
蕭逸笑笑,直接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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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間裡,蕭君祈拿出令牌表明身份,鷺城縣令已經伏在地上頭也不敢擡。
閆立父女重聚,在閆立的解釋下,蕭君祈瞭解了齊州這次事情的全部緣由。
大致也於他和鶴卿枝之前所猜的無二。
蕭君祈爲閆立冤案平反,重新任命他爲齊州知府,鷺城縣令交由他處置。
而豐年瑞的鋪子也在昨晚一夜之間化爲灰燼,什麼證據都沒留下,也就無法繼續追查下去。
之前救回來的那些女子也都盡數返家。
一寸金也得以重新開張,因爲先前救人的善舉,生意比之前更加紅火。
蕭君祈用了兩天的時間處理這些爛攤子,之後便將一切交給閆立處理。
知會了敬王一聲,他們終於能夠啓程回京。
知道蕭逸受傷不便,蕭君祈還特意命人準備了兩輛馬車。
這兩天紫菀可是天天悶在蕭逸的房間裡,除了熬藥取藥幾乎是寸步不離,傻子都能看出他倆與之前的不同。
上馬車前,鶴卿枝還曖昧地向紫菀眨眨眼,惹來她一片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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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卿枝念子心切,先趕了蕭逸他們回京,自己則和蕭君祈直接前往溫泉別院。
結果趕過去一看,才得知蕭君瑞怕微服私訪的事情暴露之後,會有人對卷卷和貝兒不利,所以已經帶他們回宮住了。
一路舟車勞頓,蕭君祈便提議他們在此休息放鬆一晚。
想想那溫泉,鶴卿枝沒有堅持。
他們是中午到的,用過午膳,鶴卿枝就睡了幾個時辰,一直睡到了傍晚。
而蕭君祈近一個月不在京城,等着他處理的奏摺已經堆成了山,遠沒有鶴卿枝那般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