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或許還能騙騙,可家人是最親近的人,她只要有一點不對勁都會被覺察的。
蕭君祈看着她拉住自己胳膊的手,鶴卿枝也意識到了,連忙就將手收了回去。
蕭君祈拍了拍她的小臉,說道:“放心,你現在可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說過要你活着就沒人能動你,一切交給本王就好。”
他語氣輕柔,動作親暱,讓鶴卿枝一下就紅了臉,斂下了眸子不再說話。
“何況,本王還欠王妃一個洞房花燭呢,現在死了就可惜了。”
蕭君祈的一句話頓時就讓鶴卿枝炸毛了,你妹的洞房花燭啊!
這個梗要用一年是麼!
你什麼時候能把這件事給忘了啊,咱們互不相欠好麼!
誰要你還了啊!
自從知道蕭君祈暫時不會殺了自己之後,她的膽子就大了起來。
蕭君祈把人惹炸毛了,心滿意足地起身穿衣,留下兩個丫鬟伺候鶴卿枝洗漱。
鶴卿枝便趁着這個機會問起這裡的事情來,要上戰場總得先了解一下敵人吧。
“王妃是皇上欽封的永嘉郡主,當朝丞相的嫡長女,皇后娘娘的親侄女。”
聽着丫鬟如柳的解釋,她笑了笑,好在身份還不錯,天之驕女啊。
“那王爺呢?”她好奇地試探着,畢竟她還不相信蕭君祈完全把他當成自己人了。
如柳頓了頓,又回道:“那是咱們雲岐國的七皇子,被人稱作蒼瀾戰神,祈王殿下。”
“戰神,那他很厲害咯?”這名號當真有些唬人。
提起蕭君祈,如柳不禁笑道:“是呢,王爺十二歲就上了戰場,如今已經是戰功赫赫威名遠播,整個蒼瀾大陸都敬畏王爺。”
鶴卿枝撇了撇嘴,這倒是,昨天他身上那股濃重的殺氣,必定是久經沙場殺人無數才積攢下來的,如此更堅定了她要遠離這個男人的想法。
看着鏡中美好的容顏,鶴卿枝輕嘆一聲,拿起桌上的胭脂水粉,朝着自己亂塗一氣,直到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才停手。
她滿意地點點頭,一旁的如柳四人早已看傻了眼。
正巧蕭君祈拿了一摞東西從外面進來,鶴卿枝趕緊有模有樣地行了禮:“臣妾見過王爺。”
“你這臉……”
蕭君祈一臉古怪,看過她清麗的樣子,再看這副鬼一樣的臉,她還真是有些不適應了。
但想着她大概也是爲了模仿原本的鶴卿枝,便沒多說。
他將手中的東西遞過去道:“這些是今天大概會見到的人,路上記住。”
鶴卿枝接過來翻了翻,發現裡面每一張上都畫了人像,很是逼真。
旁邊寫了名字和身份,還有一些基本的情況。
兩人同乘一輛馬車晃晃悠悠進了宮,一路上鶴卿枝都在跟那摞畫像作鬥爭。
鶴卿枝感覺對皇宮很是熟悉,但是對於這裡面的人卻是一個都記不得,難免有些忐忑,下了馬車就不由自主地靠向旁邊的蕭君祈。
蕭君祈看出她的緊張,卻沒故意躲開。
如今她身上只有淡淡的清香,倒讓他不是那麼牴觸她的靠近了,再說皇上皇后面前也得做做樣子不是。
給皇上皇后敬茶異常順利,他們並未多加刁難或者詢問什麼,讓鶴卿枝大大鬆了口氣。
不過重頭戲並不在這裡,而是下午要去的鶴家。
蕭君祈與丞相府向來不和,鶴丞相一家子都在等着這位尊貴的王爺帶着王妃回門,可整整等了一個時辰也不見人。
就在他們都散了的時候卻突然接到了通傳,祈王和王妃已經到了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