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蕭君祈也不能確定將他所有的暗莊都拔除了。
如今他要離開,那是最好,暗莊可以慢慢繼續再找。
爲了讓他快點離開,蕭君祈更是催促着禮部下午就將送行宴給擺了出來。
知道烈風嘯要走,鶴卿枝也是十分開心,送行宴上大快朵頤,簡直是她參加過的胃口最好的一次送行宴了。
底下異域風情的舞娘跳着火辣辣的舞蹈,當中紅衣舞娘自一圈黃色舞裙的舞娘中跳了出來,扭動着自己的腰臀,帶起腰臀和腳上的配飾叮噹作響。
鶴卿枝端起酒杯,太陽穴卻剜了一下,她疼得皺了皺眉,將酒杯放了下去。
蕭君祈心思都在她的身上,立刻便注意到了,問道:“怎麼了?”
鶴卿枝揉了揉額角,回道:“沒事,大約是喝的有些多了。”
雖然蕭君祈禁止她再碰酒,可今天兩人心情都好,便允許她碰一點水果酒,不容易醉人。
可沒想到幾杯下肚,她還是有些暈乎乎的,臉蛋也紅起來。
舞娘扭得更加起勁,身側八個黃衣舞娘已經轉了好一會兒的圈也不曾停下,讓鶴卿枝看了都有些眼暈。
她晃了晃腦袋,擡手拿了一塊蘋果,想要消消醉意,結果還沒放進嘴裡,她便看到那些舞娘頭都倒了過來。
天旋地轉,緊接着她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卿卿!”
“皇后娘娘!”
底下頓時陷入一片混亂,周圍的人都圍了上去。
烈風嘯氣定神閒地坐在席上未曾動過,手中執着酒杯,嘴角噙着一絲邪魅的笑容。
他舉杯向那舞娘揮了揮,仰頭喝下。
舞娘也笑起來,向他躬了躬身。
這會兒的混亂之下,沒有人想到這紅紗遮面的人,竟是那個看上去還有些清純的蕭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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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會兒已經沒有人去注意他們兩個人的眼神交流,全部注意力都到了鶴卿枝的身上。
蕭君祈抱起人就往寢宮跑,大吼着派人去尋紫菀和所有的太醫過來。
紫菀來了,太醫也來了,可是卻對昏迷的鶴卿枝束手無策。
她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呼吸平穩,脈象正常,沒有絲毫病了的跡象。
甚至蕭君祈呼喚她的名字,她的手指還能動一動,似乎是在迴應他的呼喚。
蕭君祈只好遣退了所有人,對外宣稱鶴卿枝只是醉酒,只留下紫菀在外面守着。
看似平靜的鶴卿枝,到了下半夜卻不再平靜。
“你是誰,這是哪?”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鶴卿枝眯着眼睛努力看向前方,能夠看到那裡站着的一個人影。
她大着膽子擡腳向着人影走過去,卻發現怎麼都到不了那人的跟前。
“我是誰,你難道不知道麼?”
那邊終於有了迴音,鶴卿枝一驚,這聲音很是耳熟。
緊接着,黑暗中響起女子的嬌笑聲,帶了些邪氣的味道。
前面的人影動了動,似乎一步就跨到了她的面前,鶴卿枝也在一瞬間看到了她的容貌。
“你、你是……”鶴卿枝退了一步,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