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會增添侍衛看守這裡,其他人一概不得出入,小皇子和小公主也暫時交由淑妃娘娘帶着,不准他們見面。”
“若實在攔不住……就將她綁在牀上。”
幾人一驚,皇上這是乾脆要軟禁娘娘啊,娘娘到底做了什麼能讓皇上發這麼大火?
可她們見識過鶴卿枝的反常,再看看蕭君祈的反應,也知道此事非同尋常,不然皇上哪裡捨得這麼對待娘娘,於是她們也只能點頭應下。
蕭君祈再不看鶴卿枝一眼,轉頭去了御書房。
一進門,蕭君祈就將御書房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她不是鶴卿枝!
準確來說,她不是自己的卿卿。
那紈絝的做派,那一聲祈表哥,如今的鶴卿枝,已經變回了從前那個惹人厭的紈絝郡主,那個真正的鶴卿枝。
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不知道他的卿卿去了哪裡。
方纔喚她的名字她還能夠迴應她,所以是不是代表着,她的魂魄還在她身體裡的某一處,只是出不來了?
他不敢去看鶴卿枝的樣子,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卻變成了完全不同的人。
這種折磨,彷彿狠狠在他心上刺了一刀。
而催眠這種事,雲岐沒有高手,一切都只能等東方墨軒來了才能揭開真相。
而他的任務,便是在那之前,找出害卿卿如此的兇手。
“來人,將御膳房的人跟朕押過來。”
這之後還有負責安排的禮部官員,負責守衛的禁衛軍,跳舞的舞娘,等等,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御膳房的人剛剛審完,門口就傳來秦荀的聲音:“皇上,列陽皇請見。”
“……進來吧。”蕭君祈放下手中的東西,揉了揉眉心,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憂心忡忡的樣子。
“列陽皇有何事?”
烈風嘯自顧自地坐到旁邊椅子裡,悠然道:“無甚大事,只是昨晚皇后娘娘暈倒,朕甚是擔心,特意來問一問,不知皇后娘娘可好?”
“列陽皇多慮,朕的皇后好得很。”他刻意加重了“朕的”兩個字的語氣,宣誓自己的主權。
“是麼?那朕怎麼聽聞,今天早朝雲岐皇匆匆散了早朝,似乎是皇后娘娘出了事?”
蕭君祈擡眼看了他一眼道:“列陽皇消息倒是夠靈通。”
烈風嘯咧着嘴笑道:“彼此。”
兩人在彼此宮中都有探子,這種事情已經心照不宣。
“可惜,你的消息錯了。”
“哦?既然皇后娘娘個沒事,朕可否親自探望,向她辭行?”
“皇后今天一早跑去賭坊,此刻被朕罰了閉門思過,列陽皇還是不必多此一舉了。”
“好吧,既如此朕也不勉強。”烈風嘯站起身來,抱了抱拳道,“嘯不日即將離京,在此謝過雲岐皇這段時日的招待了。”
蕭君祈也站起來:“朕就不遠送了,列陽皇慢走。”
烈風嘯笑着大步走了出去,轉身後眼神中卻閃過精光。
今天早晨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了,只是其中曲折究竟如何,他還是要探一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