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卿枝揮了揮手中的鑰匙對烈風嘯,得意地笑道:“我先走了。”
烈風嘯倒是沒攔她,看着她大搖大擺地上了樓。
這裡店雖小,菜品卻做的着實不錯,讓鶴卿枝都有了要投資一筆的想法。
顛簸一天,她終於吃了頓飽飯。
她粗略洗了個澡,穿回衣裳,就開始謀劃着要怎麼逃跑了。
一開窗,底下幾個裝扮成普通百姓的人紛紛擡頭,那目光卻是凌厲。
鶴卿枝“嘭”地一聲就將窗戶關上了。
門外不用看,一定是重重把守。
看樣子她只有上天入地了。
入地是不行了,這裡是二樓。
她擡眼瞧了瞧,一提氣躍上了房樑,仔細查看是否有可以逃出去的地方。
“篤篤篤。”
門突然被敲響,鶴卿枝一驚,趕緊跳了下來。
“誰啊。”
“姑娘,您要的銀耳蓮子羹做好了。”
銀耳蓮子羹?她沒要啊。
鶴卿枝起身,湊到門邊透過門縫看了看,確實是店小二沒錯。
他表情如常,只是捧着托盤的雙手握得緊緊的,指節都泛起了青白,似乎很是緊張。
難道是……
她猛然打開了房門,笑道:“我還當你忘了呢。”
鶴卿枝笑嘻嘻地接過來,卻感覺到店小二手裡突然塞給她一樣東西,她趕緊不動聲色地接下。
“慢着。”
烈風嘯不知何時從隔壁房間出來,正看着兩人交接這碗銀耳蓮子羹便大步走了過來。
他目光陰沉,面帶懷疑地看了看店小二和鶴卿枝。
鶴卿枝還算淡定,店小二原本就緊張,這會兒直接抖了起來。
“誰讓你送這東西上來的?”
店小二嚥了口唾沫,緊張道:“是……是這位姑娘。”
“烈風嘯,你是不是更年期啊?人家就送個銀耳蓮子羹你抽的什麼風?看把他嚇得。”
鶴卿枝爲店小二的緊張找了個藉口。
烈風嘯沒看他,直接給齊盧使了個眼色,齊盧立刻帶人下樓搜查了整個客棧,店小二也被人從偷搜到了尾。
鶴卿枝也有些緊張起來,卻怕烈風嘯發現她的異樣,就連呼吸都不敢亂一下。
過了一會兒,齊盧回來,低聲道:“皇上,並未發現可疑。”
“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看緊點。”
雖是如此,烈風嘯卻並沒有放下戒心,
他接過那盤已經快要冷了的銀耳蓮子羹,直接大步邁進了鶴卿枝的房間。
“餵你……”鶴卿枝看着他堂而皇之的樣子格外氣悶,可又無可奈何。
她裝作綰頭髮的樣子,順手將手中的東西塞進了頭髮裡。
“這是我的房間,請你出去。”
烈風嘯看着那碗銀耳蓮子羹,緩緩說道:“你似乎在期待着什麼?你以爲蕭君祈會來救你?”
“自然,難不成你覺得他會任由你把他的皇后擄走?”
“他來了?”
鶴卿枝心裡一驚,佯裝什麼都不知道,叫道:“他來了?你若是看到他記得通知我一聲,我想看看你是怎麼被他收拾的。”
烈風嘯目光又變得深邃起來。
他忽的站起身,一把捏住了鶴卿枝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