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有人要倒黴咯。
汐月皇也沒想到鶴卿枝這麼不給面子,只能笑道:“小女一向貪玩,二位身爲帝后,便不要與她計較了。”
他的話一出,底下幾個大臣都跟着皺了眉頭,卻無一人會在他國帝后在場的時候出言反駁自己的皇帝。
只是這不代表他們就贊同汐月皇的話了。
事實上,汐月境內,早已經有太多人不滿汐月皇的昏庸無道了,只是無人敢說,這也是爲什麼海成逸可以輕鬆控制加拉攏一半朝臣的原因。
因爲他至少不昏庸。
聽着汐月皇輕描淡寫的態度,鶴卿枝不由得冷笑一聲道:“沒想到汐月國處事竟是這種態度,本宮佩服。看樣子本宮與吾皇這一趟進宮倒是錯了,以後發生的事情便不必經由汐月皇了,本宮會以本宮自己的方式解決。”
蕭君祈已然站了起身,鶴卿枝說完,便也起身挽住他的胳膊,轉頭便要走。
“二位請留步。”鶴卿枝背對着屋裡的衆人,在聽到這聲音之後得意地勾起了脣。
海成逸大步走到兩人跟前,深深地作了一揖道:“凌波頑劣,我代她向二位賠罪。”
不等鶴卿枝笑他能屈能伸,汐月皇已經在後面不悅地喊了起來:“逸兒,你身爲汐月皇子,怎麼能向他人屈尊?”
“父皇,此事本是凌波不對。相信雲岐皇和皇后娘娘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這件事說開了便好了。至於凌波那邊,我會懲罰她。”
“恩,大皇子有心了。”
“應該的。”海成逸的目光始終盯着鶴卿枝,眼中閃爍着不明的意味,臉上卻笑着,又說道,“今天晚上汐月會在這裡擺宴迎接二位,還望雲岐皇和皇后娘娘務必賞光。”
“好,本宮與吾皇會準時參加。”
鶴卿枝應下邀請,仍舊是沒有多留,在這之後便與蕭君祈挽手而去。
出了宮上了馬車,蕭君祈的面色才緩和下來。
鶴卿枝忍不住湊過去捏了捏他的側臉道:“別裝了,都出來了。”
她知道他那副生氣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行軍打仗最忌心浮氣躁,而他自上戰場以來未嘗一敗,定然是心智十分強大的。
若是這點伎倆就能惹得我生氣,那隻怕這戰神的名號也該讓賢了。
蕭君祈瞥她一眼道:“此事若了,你必定要好好補償我才醒。”
“好好好,都依你。”鶴卿枝捧着他的臉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才換來蕭君祈淡然的一笑。
她這才又說道:“不過這汐月皇,似乎有點太過傲慢了些,而且還沒腦子。”
“汐月是海上霸主,又獨佔蒼瀾大陸最大的一個島嶼爲國,自然是有些傲氣的。”
鶴卿枝卻撇了撇嘴道:“這麼迷之優越感是要被打的。”
“要打汐月,當真也不是那麼容易。”
要攻打汐月國,則必定要在海上作戰,而汐月國精兵極其擅長海上作戰,這讓攻克汐月變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這也是爲什麼汐月皇昏庸無道,海成逸之前也算不得精明,海成浩又不良於行,可仍舊沒有他國入侵汐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