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鳴屹見狀卻是滿意了,他拿這小丫頭片子可真是沒辦法,這會兒他總算是找到她的弱點了。
汪鳴屹一路將如夢抱到了三樓,直接走進了他的臥房,將她放在了牀上。
如夢這纔沒好氣地開了口:“你別以爲這樣我就能原諒你。”
“我也沒讓你原諒。”
汪鳴屹丟下一句讓如夢氣得咬牙切齒的話,自己轉頭走了出去,將在二樓甲板上的冬青給叫了上去。
“進去給她看看吧。”汪鳴屹看了看屋裡,自己卻沒進去。
冬青進去,看着如夢正一個人坐在牀上生悶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是跟誰慪氣呢?平白氣壞了自己。”冬青在她身旁坐下,伸手道,“哪裡不舒服,我給你瞧瞧。”
如夢見着冬青進來,臉色好看了一些,只是仍舊不吭聲,默默地伸出了自己紅腫的手腕。
冬青一看便有些吃驚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如夢這纔開口道:“汪混蛋打的。”
“大哥打你?”
冬青更是瞪大了眼睛,她知道汪鳴屹的脾氣,雖然有時候說一不二雷厲風行,船上兄弟也曾捱過他的打,他動起手來毫不心軟,可他卻從不打女人啊,這次怎麼會傷了如夢?
如夢撇了撇嘴道:“我想殺他來着。”
冬青張了張嘴,完全接不上話。
“你……厲害。”她無力地嘆了一句,捧起如夢的手腕仔細檢查着,接連按了幾個地方,如夢也沒太疼,她鬆了一口氣道,“沒事,只是有些扭傷,沒有傷筋動骨。這藥油給你,記得每天揉一揉就好了。”
“知道了,謝謝你。”
冬青點點頭,看看外面汪鳴屹沒進來,便猶豫着勸道:“看樣子大哥不是故意要傷你的,否則你這手現在不斷也得錯位。你別跟他對着幹,等這事過去就沒事了。”
如夢也知道是汪鳴屹及時收了手,她還記得幾年前鶴卿枝剛嫁進祈王府的時候,那次蕭君祈發怒將鶴卿枝的手腕按在了頭頂,那手腕可是腫成了饅頭大小,整整一個多月纔好了。
只是汪鳴屹傷她是事實,惹她不快也是事實,難道傷的不重她就該感恩戴德了?
她仍舊不悅地說道:“他不相信我,難不成還要我舔着臉去討好他不成?我做不到。”
“你也不是不知道,先前殷菡萏的所作所爲讓大哥傷透了心,他很難再輕易相信誰了,尤其是你用的方法和殷菡萏都差不多,更不容易讓他卸下心防,你要慢慢來。”
“可我不是他的殷菡萏,也做不出殷菡萏那種卑鄙無恥的事情來,他憑什麼不信我?”如夢瞥了一眼窗外,知道汪鳴屹在外面,於是故意提高了嗓門說給他聽,“我不能慢慢來,再慢我和夫人都得被巧豔兒給害死!”
外面的汪鳴屹聽了立刻身子一僵,不知是因爲她提到了殷菡萏,還是她戳中了他的心思。
“噓,小聲些。”冬青趕緊攔她,小聲道,“這件事還沒有定數,我覺得大哥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他不信任你,你又何嘗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