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帶着我和夏雲去那場飯局,夏雲被總經理安排在自己身邊坐着,而鄭小亞坐在喬荊南身旁,總經理坐在威亞董事長他父親身旁,因爲我是隨行而來並沒有資格坐在那一桌吃飯,而是同陳冬站在裡面等着各自主子的吩咐。
夏雲在看見喬荊南的時候眼睛放光,威亞董事長對於夏雲眼神裡透露寵愛,彷彿一個縱容自己女兒的父親,微笑着看着夏雲用一種充滿神一樣的眼神看着喬荊南。
而鄭小亞如果喬荊南不理她,她根本也沒有搭話的權利。
又加上夏雲有意刁蠻,處境特別難堪。
這一場飯吃到一半的時候,總經理忽然將我喊到餐桌上來敬酒,我端着酒走了過來,他們點的是白酒,而喬荊南不喝白酒,可我還是一輪輪倒下去,倒到喬荊南的時候,有些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倒。
總經理問了我一句怎麼了?
我回過神來,不想暴露自己知道喬荊南的喜好,便將酒倒到他杯子內,喬荊南也不拒絕,我本來想倒完酒離開時,總經理又說了一句讓我給喬荊南敬一杯酒。
我沾酒就倒,可顯然今天似乎沒有什麼理由推脫,現在還處於我工作期間,我一時間端着這杯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喬荊南端着手中那杯白酒戲謔的看向我,大概等着我作抉擇,鄭小亞依偎在喬荊南身旁,故作天真瞧着我。
我端着那杯酒對着喬荊南說:“我敬喬總。”
我端着酒湊近脣邊的時候,喬荊南伸出手將我手中的杯子制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向我說:“這杯酒讓楊小姐喝,顯得我沒有風度。”
他從我手中奪過那杯酒,對着杯口那個紅色脣印喝了下去,他喝完,將杯子朝下晃了晃。
威亞董事長看向總經理,目光裡滿是深意。
總經理對坐在那裡的鄭小亞說:“鄭小姐,我家夏雲特別喜歡看你演的電視劇,她來的時候還說想要和你親密接觸一下,今天不知道能不能請你滿足一下夏雲的願望,和她坐在一起聊聊你們演藝圈裡的趣事?”
夏雲氣鼓鼓的剛想說什麼,總經理的手在夏雲手背上輕輕按了幾下,她坐在那裡立馬不說話了,鄭小亞必須要給總經理面子,沒有辦法,只能緩慢的從喬荊南身邊起身,服務員爲鄭小亞在夏雲身邊添了一個位置。
總經理指着喬荊南身邊那個空位說:“卿卿,你坐喬總那裡,陪喬總喝杯薄酒。”
我剛動了兩步,喬荊南忽然將我往他身上一扯,我整個人就坐在了他腿上,我剛想動,他整個人將我壓制的死死的,像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一般,手指在我臉上輕輕撫摸着,他望着我的眼睛說:“原本是叫卿卿。”
我伸出手就想要將他輕薄的動作阻止,他將我壓在他腿上,將我鉗住得死死的,我整個人以一個極其彆扭的姿勢坐在他腿間。
總經理似乎在打着什麼算盤,根本不顧我的掙扎,和抱着我的喬荊
南談笑風生,而喬荊南似乎對於他們的招待很是滿意,夾了一塊魚肉放到碗內,他細細挑完魚刺,遞到我嘴邊,他用非常輕佻的語氣說:“張嘴。”
我死死咬着脣,總經理端着酒杯在那裡笑着說:“喬總,這可是我秘書,您不要對她太好,要是愛上您了可怎麼辦?”
喬荊南嘴角勾起一絲笑,他語氣裡面滿是深意:“要是愛上我,我就佔爲己有,不知道夏總舍不捨得。”
喬荊南筷間那點魚一直遞到我嘴邊,我沒動,他也沒動,我咬着脣,他鼻息微微帶着一點酒氣在我耳邊用了只有我們兩人聽得見的音量說:“我不希望要我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讓你張嘴。”
我感覺到莫名的屈辱,眼淚莫名出來了,張開嘴,將他筷子上那點嫩白的魚肉吞了下去,他絲毫沒有顧我的眼淚,仍舊抱着我坐在他腿上。
而夏雲和鄭小亞的眼神幾乎要從我身上射穿了。
整場飯局,喬荊南餵我什麼,我就吃什麼,有時候他吃一口,我也吃一口,我知道反抗沒有用,既然這是他想要的,我就配合他。
總經理頗滿意,我覺得自己好像被算計了,爲什麼溫達突然之間出差,爲什麼辦公室裡那麼多人,總經理偏偏找我做會議紀要,爲什麼偏偏是我頂替了溫達的位置跟着總進來這場飯局,爲什麼吃到一半的時候,總經理會忽然讓我倒酒,還有威亞董事長那頗有深意的眼神。
我果真是太嫩,被他們這些人賣了都不知道。
喬荊南大約是醉看了,他喝了不少酒,眼神裡面帶了一些迷離,夏雲在餐桌上見到這幅模樣,有些憤怒對總經理說:“哥!你就是個大騙子!我纔不要和這什麼醜八怪坐在一起!我要和喬總坐一起!”
鄭小亞在聽到夏雲那句醜八怪的時候,想說什麼,可因爲自己的身份而反駁不了。
夏雲在那裡吵鬧,喬荊南靠在我肩頭悶笑了出來,對正在不聽勸的夏雲笑道:“你爲什麼要和我坐。”
夏雲理所當然說了一句:“我當然是喜歡你,我從小就很喜歡你。”
喬荊南哦了一聲,威亞董事長和總經理都特別難看,想要阻止夏雲,可顯然夏雲是一個不可控制的人。
喬荊南繼續挨在我肩頭,伸出手鉗住下巴,強制性將我臉轉過來低頭看向他,他眼裡滿是朦朧的醉意,他問:“那你呢?”
我冷着臉說:“喬總,請自重。”
喬荊南說:“我以爲人人都喜歡我,除了你不喜歡我,可我偏偏就喜歡你不喜歡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半真半假,我以爲他一直是一個嚴肅的人,沒想到也可以變得這樣輕浮和輕佻。
夏雲在聽喬荊南這樣說,焦急的回覆:“你可以喜歡我啊,只要你喜歡我,我也會喜歡你,總比你喜歡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總好。”
夏雲這句話有些射影含沙,喬荊南望着夏雲,半響才說了一句:“可我就喜
歡不三不四的女人。”
他說完,手指在我塗着口紅的脣上曖昧的擦拭着,直到脣上的口紅直到被他擦拭乾淨,他才收回手,又用勺子舀了一勺湯遞到我嘴邊,我張開嘴,喝了下去。
他滿意笑道:“如果你永遠能夠像現在這樣聽我話,那該多好。”
他餵我喝完,然後放下手中的瓷勺,拿着餐巾在我嘴角細緻的擦拭着,這一舉動讓夏雲和鄭小亞眼睛都紅了。
而我始終像具木偶。
站在身後的陳冬立馬走了上來挨在喬荊南耳邊說:“喬總,夫人打電話催您回去了。”
他終於將我鬆開,伸出手將我從他腿上一推,彷彿剛纔的酒醉朦朧只是我的錯覺,喬荊南眼裡的醉意忽然一下就消散了,他正襟危坐在那裡,又和威亞董事張談了幾句話,然後告別離開。
離開的時候喊了一句一直坐在那裡沒動的鄭小亞,鄭小亞在聽見喬荊南的聲音,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喬荊南接過陳冬遞過來的外套嚴嚴實實披在鄭小亞身上,說了一句:“天冷,別感冒。”
鄭小亞滿臉幸福的模樣,依偎在他身旁。
陳冬爲他們推開門,威亞董事長和總經理送着喬荊南離開。
我一直站在房間內,夏雲忽然將一桌子殘羹剩飯狠狠往地下一掃,對着我說:“原來你也是這樣的女人!我討厭你!”
威亞董事長和總經理走了進來,看到這一情況,總經理站了出來,面容上帶着些責備問:“夏雲,你又在鬧什麼?”
夏雲從餐桌上站了起來,指着我說:“你說好今天帶我來見他的!可是你爲什麼要喊鄭小亞!還要把這個女人安排在他身邊坐着!你到底還把不把我當你妹妹?!”
威亞董事長比兒子柔和多了,對總經理說:“你也真是的,誰讓你帶她來這裡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丫頭的性格。”
總經理不滿父親的話,他說:“爸,就是因爲您縱容她,你看她現在都成什麼了,今天這場飯局差點就被搞砸了。”
一家人當即就在那裡爭執了起來,夏雲忽然趴在那張桌子上哇哇大哭了起來,董事長忙着去哄夏雲,總經理站在那裡看着一桌子狼藉滿臉無奈的模樣。
忽然發現我還站在那裡,像是想起什麼,走了過來親切的說:“今天很晚了,你下班吧。”
我看着總經理,他也直視着我眼睛,我對他說:“如果這是你們商場手段,我只想說,我看不起你。”
總經理說:“在你來我們會公司之前我已經調查過你的身份,作爲一個商人,就要投人所好。”
我說:“可我是你的職員,而不是你用來投人所好的妓女。”
他被我這樣一句話,噎的什麼都說不出話來,夏雲還在那裡哭天搶地,威亞董事長平時看上去嚴肅無比,可在自己最小的這個女兒面前,儼然是一個女兒奴,一把老骨頭了,只差沒給哭鬧的女兒下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