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嘿嘿嘿......”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嘔!!!”
突然,腸胃一陣翻滾,沈清扒着牀沿吐了出來。
“嘔、嘔......”
吐完後,沈清再也沒有了剛纔的囂張,人也清醒了一點,腦袋無力的垂在牀沿邊上,半睜的眸子裡閃動着酒醉後的難受。只聽見她嗓音軟軟的哭泣道:“老祖,我好難受,頭好暈。”
唉!!!
沈徵無視牀沿邊下散發出特殊氣味的嘔吐物,面帶無奈的將沈清身體扶正躺好,掏出手帕溫柔地替沈清擦拭着嘴角殘留的嘔吐物。
“老祖,你在哪兒?我好難受呀!”,腦袋的頭痛讓沈清閉着眼哭哭唧唧的喊着沈徵,難受得兩行清淚順着沈清的臉頰滑落。
“小清兒,我在......”。
沈徵一邊愛憐的吻去沈清滑落的淚珠,一滴不留,一邊輕輕的替她揉着難受的頭。
沈清像是沒有聽到沈徵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喚着沈徵,沈徵也不耐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迴應着。就這樣折騰了半夜,沈清終於好受了一些,沈徵也決定以後再也不讓沈清碰酒,看她這般難受,他更難受,巴不得替沈清受過。
就在睡着前,沈清說了句對不起,離開後要留沈徵一個人。
收拾完一切正要熄燈的沈徵聽聞這輕不可聞的話,擡起的手一頓,目光深沉的望着睡去的沈清。
沈徵想要迫切的問清沈清,便低頭輕柔的喚了一聲沈清的名字,“小清兒,剛剛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然後回答他的卻是一片靜默無聲,剛纔的那段話都是他的臆想,現實中的他只是看着沈清不說話。
最終沈徵還是熄了燈躺在沈清身旁,不再是白日裡那樣溫和,黑暗中的他纔是真正的他。猩紅的眸子偏執而又陰冷的盯着沈清,摟着沈清的腰身的大手也不斷的在收縮,收縮......
睡夢中的沈清夢到自己被一隻可怕的怪物困住,自己怎麼跑也逃脫不掉,如蟒蛇一般的觸手緊緊的勒着自己的腰,沈清只覺得自己的腰快要被怪物勒斷了。
怪物張開的血盆大口尖牙密佈,牙縫間還有零星半點的血紅碎肉掛在其中,尖牙的後面是黑色深不見底的深淵巨洞。只見怪物將沈清提起向自己的口中送去,眼見就要被吃了,加上腰上的巨痛,沈清控制不住地發出一聲痛呼。
沈清的痛呼讓沈徵清醒過來,連忙鬆開勒緊沈清腰間的手。
看着自己差點就傷了沈清的手和再次睡去的沈清,沈徵眼中閃過一絲後怕,可更多的是猜疑跟傷心。
小清兒,你那段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爲什麼說對不起?你要離開我去哪兒?爲什麼?
小清兒,小清兒....
不!
突然,沈徵眼神一厲,目光貪婪的死死盯着沈清的臉,眼神中閃過多種情緒,最終定格在讓人生寒的邪魅上不動了,許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微挑,氣息曖昧的在沈清脣落下一吻,久久才離開。
小清兒是他的,他一人的,別想離開他。
小清兒敢離開他,那就別怪他折斷她的腿,把她鎖起來,藏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的地方,那樣,他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