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清晨的寂靜。
“誰啊?”陳木雪沒好氣的喊道。
“是我,飯給你們拿上來了。”是老師的聲音。
陸言畫此刻也睡不着了,坐了起來,“好的,來了。”
陳旋霖慢吞吞的下牀去拿飯,陸言畫從上鋪跳下來,迷迷糊糊的去洗手間洗漱。陳木雪從裡面走出來,“果然這就是暴飲暴食的後果。”
陸言畫把漱口水吐了出來,“我昨天晚上肚子就一直不舒服,出來混,遲早還是要還的。”
陸言畫一邊洗漱一邊自戀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覺得自己越來越白了。
“今天不是還要上課嘛,老師怎麼還不開播啊?”陳旋霖拿着手機,刷了刷。
“等一會兒吧,老師應該在準備了。”陸言畫說道。三個人開始各玩各的。九點半的時候陸言畫看了一眼另一個手機,老師已經在直播了。等她點進去的時候簽到已經過了,趕緊喊剩下的兩個聽課。
“終於下課了。”陳木雪伸了個懶腰。今天的菜裡放的太多油了,有點膩。三個姑娘隨隨便便吃了幾口就不吃了。
陳木雪在洗手間裡洗衣服,打算把髒的地方洗乾淨然後放洗衣機裡,“言畫你洗衣服嗎?”
“我有一件黑色的裙子,還是乾淨的,但是穿過了我打算手洗,你呢?”陸言畫邊玩手機邊回答。
陳木雪的聲音從洗手間裡傳來,“我用洗衣機洗。”
“那你把我的也放進去吧。”陸言畫說道。
陳木雪一臉無語的走出來,靠在牆邊說道:“你不是要手洗。”
陸言畫頭都沒有擡的說了句懶。
坐在陸言畫旁邊的陳旋霖說道:“我也要洗。”然後去衣櫃裡找自己的衣服,和陳木雪一起一人抱一盆去了洗衣間。
陸言畫看了一會覺得有點困就上牀睡覺了。陳木雪在她下鋪牀上打遊戲,美名其曰地說看看會不會再碰到猶如人機的隊友,這人還扛上了,估計被坑出神經病了。
陸言畫刷了一會兒視頻,聊了會兒天。實在困得睜不開眼了,迷迷糊糊的爬上牀,眯了一會就上課了,陳旋霖在牀下搖了搖她,提醒她上課了。陸言畫眯着眼睛打開手機,點進直播間然後接着睡,期間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老師來了,還讓她起牀,剛好她手機又沒有電,所以老師就允許她在牀上聽,沒想到這丫頭,老師一走她就睡着了。
等她一覺睡醒已經下午四點多了,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夢到了很多不願面對的事,掀開牀簾,陳木雪和陳旋霖不曉得什麼時候也躺在牀上睡着了。
她這一覺睡得不安穩,翻來覆去的全身痠痛。並沒有打算下牀,抱着她的熊仔玩起了手機,事實證明,躺着玩手機不是一件好事,啪的一聲,手機就這麼掉在她臉上了。
“靠!”陸言畫低咒一聲,連忙捂着眼睛坐了起來,“發炎還沒好呢,就又砸到了,這是想把我整瞎的節奏嗎?”
“怎麼了?”睡在下鋪的陳旋霖問。
陸言畫踩着桌子跳了下來,拿起桌上的鏡子照了照,“手機砸到眼睛上了啦!”
這時陳木雪也下了牀,準備下去拿飯,邊穿鞋邊說道:“你要是再躺着玩手機,砸瞎自己都有可能。”說着拿起手機和門禁卡就出去了。陳旋霖無聲笑了笑。
陸言畫嘟着嘴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滿的,“躺着不玩手機,沒有靈魂。”
陳旋霖拿着洗面奶去洗漱,聽她這樣一說,很不給面子的懟,“所以你不瞎誰瞎?”
陸言畫哀嚎,“你們還有沒有愛了!”
在洗手間裡洗漱的陳旋霖聽着她哀嚎,無奈的搖搖頭笑了笑。
三個人草草吃完晚飯,誰都沒有提開燈,寢室裡暗戳戳的,三個人坐在桌前玩手機的玩手機,看小說的看小說,聽音樂的聽音樂,誰都沒有開口講話。
在這溫暖的房間
我於是慢慢發現
相聚其實就是一種緣
……
陸言畫聽着歌然後慢慢的唱出了聲。然後陳木雪也跟着唱了起來。
陸言畫看着外面打籃球的人,然後她桌子離的遠,她看不清就向陳旋霖說道:“我想坐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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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桌子上幹什麼?”陳旋霖隨口一問。
陸言畫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問,哈哈大笑了起來,死不承認她是因爲看不見,“我就想坐一下。”
陸言畫看着外面打籃球的人,然後她腦子一閃說道:“要不我們下去走走吧,去不去?”
陳旋霖也有點想去,然後坐了起來。陸言畫看着陳木雪,“去不去?”
陳木雪站了起來,“我可以不去嗎?”
“不可以!”陸言畫想都沒想就拒絕。
“那你還問我。”陳木雪這話一出口,三個人又哈哈大笑。陸言畫準備穿拖鞋下去的,然後看着陳旋霖穿鞋子,她好奇的問,“還要穿鞋子啊?”
“不穿一會腳髒了,鞋子也髒了。”陳旋霖這麼一說,陸言畫不情不願的也把鞋穿上了。
三個人排成一排走出去,在下面逛了不到五分鐘,陸言畫和陳旋霖兩個人在底下自動販賣機裡一人買了瓶水,就上來了。
“一共五分鐘不到,意義在哪?”陳木雪一臉無奈。
陳旋霖坐在牀上脫鞋,陸言畫也跟着脫鞋,然後開玩笑的道:“特意穿了個鞋,然後逛了不到五分鐘。”
陳旋霖哈哈大笑。
陳木雪拿着手機玩匹配小遊戲,她匹配到的那個小男生聲音挺好聽,但是給人的感覺不太喜歡,開玩笑有點過分,讓人喜歡不起來,陳木雪跟他說了兩句就把他屏蔽了。
陸言畫接到她爸爸的電話,和她家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掛了電話之後看着各自玩手機的兩人說道:“我就奇了怪了,我在家的時候他們幹嘛不對我友好一點,那麼嫌棄我,我出來了又天天掛着我。”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媽。”陳木雪頭也沒有擡。
陳旋霖淡淡的開口,“都一樣,我也好不到哪去。”
嗯……聽她們這樣一說,陸言畫瞬間心理平衡多了。
“我在家真的特別氣人,那幾天我和他掰了,然後心情不好,天氣也不好,我爸爸還沒事找我事,我就特別委屈,然後哭了。”陸言畫有些心情低落。
陳木雪放下手機說道:“誰還不是,我在家也老被我外婆說,所以在家的時候天天盼着開學。”
陸言畫拿起桌上的日記本,“我也是作,跟他做的事情太多了,現在做什麼都能想到他,搞得我想忘也忘不掉。”
陳旋霖難得出聲安慰:“時間會淡化一切的。”
“可是我這個都多久了?一百多天了,我還是念念不忘的……我真的是不明白了,喜歡不就是應該在一起的嘛。”陸言畫說着說着眼眶微微有些溼潤。
陳木雪走過去拍了拍她肩膀,“你也是,都這樣了還不肯和別人說分手了,再找不就好了。”
“可是我除了他,誰都不想要,我就想要他啊!我之前去靈隱寺的拜佛的時候許了願的,如果我們能長長久久那自然是好的,如果不能,我拿壽命換,三十年呢!”這傻姑娘,上學期去靈隱寺的時候,傻乎乎的在佛前許了這麼一個願,大家都笑話了她好久呢。
陸言畫今天晚上心情格外低落,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太久,早早的上了牀。陳木雪和陳旋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這種事情還是要自己想清楚的好,這過程中傾聽者的身份更適合她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