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沒提,陸言畫以爲自己已經忘了,沒想到該想的還是想,心裡壓着石頭,喘不過氣的感覺。當你真的習慣了在雨天想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很難忘……
陸言面看前眼前的男生很是無奈,“你要沒事,我就走了。”說完就要走,男孩再一次擋在了她面前。
“你到底要幹嘛?”
“加個微信!”男生揚了揚手中的手機。
“我們手機要晚自習下課才發。”
男生用手擋着一面牆,“小學妹,QQ號我也不介意的。”
陸言畫不着痕跡地用手揉了揉痠痛的肚子,“一九屆電商二班的,我不是學妹,你找錯人了。”
陸言畫把他撐牆的手打開,頭也不回的走了。
陸言畫氣呼呼地推開寢室的門,重重地坐在金月的牀上,“氣死我了!”
“怎麼了?”正在玩手機的金月抽空問着了句。
“這些男生,是他媽沒見過女人嗎?把我死命懟牆上,我還以爲什麼天大的事,結果是要微信!”陸言畫氣的差點跳起來。
“正常,你沒聽見對面男寢天天衝這邊吹口哨,跟幾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李燕刷地把窗簾拉上,斯條慢理地敷面膜。
陸言畫冷笑道“長得好看還說得過去,長的一般,哪來的臉了!”
“你得了吧!”餘婷沒好氣的瞥了一眼陸言畫,“你來也快一個星期了,人家覺得好看的,你都覺得一般,我都要懷疑你有問題了。”
“人家之前什麼學校?這的男生肯定比不過陸之前學校的男生。”金月說道。
陸言畫被她倆逗樂了,“我是真的沒興趣。”
洗漱完畢,陸言畫躺自己牀上默默地讀單詞,抽空還聽着金月和她師傅打遊戲的聲音,以及張嘉佳悄悄咪咪和她男朋友打電話的聲音,其他人安安靜靜的,沒什麼聲音,要不是陸言畫抽空看了眼她們,還以爲她們睡着了。
外面阿姨吹哨子的聲音震天響,打電話的或者是打遊戲的聲音漸漸的小了,外面也逐漸安靜了,陸言畫關掉背單詞的軟件,開始聽音樂。
2112寢室羣裡,方潔瘋狂地艾特陸言畫:“聽說你今天生氣了?哇塞!你來這都快一個星期了,一直輕聲細語的,還以爲你沒有脾氣不會生氣呢!”
陸言畫:“你猜呀!”
方潔:“你幹嘛呀!快說嘛!”
陸言畫:“是生氣了,不過沒有發火,沒多大火。”
金月:“我跟陸陸走一塊,我老情不自禁想照顧她,她真的是各方面都特別乖。”
陸言畫憋着笑,翻了個白眼:“我不乖的。”只是沒有精力鬧。
郭嘉燕:“你話太少了。”
餘婷:“哎呀!總要給人家適應的時間呀!”
陸言畫放下手機,也不知道陳木雪和陳旋霖在學校怎麼樣了,陳旋霖是不是和她一樣,時不時地會想着舊校,她可是時不時的想着她們呢!
某人……
算了,和她也無關了,做好自己的事情要緊,她自己都要自顧不暇了。
想到了項鍊還沒摘,陸言畫又坐了起來,摘下,放在枕頭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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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聲,嚇到了正在寫作業的陸言畫,只見餘婷拍在桌上的手,壓着一張小紙條。上課鈴都響了,她也不着急回位置上。
“這是啥?”陸言畫放下筆,抽出餘婷手蓋着的小紙條。
餘婷笑眯眯的看着陸言畫,“給你要的小哥哥的微信,特別白,一米八,還特別好看呢!”
陸言畫看了看笑眯眯看着自己的餘婷,又看了看小紙條上面的微信號。
怎麼說呢……這一手的字是真不咋地。
“字都這樣了,人能好看到哪去?”又把紙條給餘婷丟了回去。
“我去!那是真的好看。”副班長李豔走了過來。
陸言畫一臉嫌棄地搖搖頭,眼看老師就要來了,幾個人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
放學時,校門口,陸辭易很自覺的接過陸言畫手裡的行李箱,兩人公交車到換站了,下着大雨,他們剛下車,另一輛就剛好走,陸言畫和陸辭易很是無語的自己打車。
回到家,陸言畫把要去找陳旋霖和陳木雪的事情告訴她們,沒想到陳旋霖星期六要上課,陳木雪見陳旋霖不去,還有一個姚珂,她以不想吃火鍋的理由拒絕了陸言畫。
陸言畫有點生氣了,回覆完消息就沒心情再回復了。要不是想她們了,有事情要和她們說,誰會去那麼遠的地方,就爲了和她們吃一頓飯!真的是這一個星期白想了。
陸言畫走出房間,看着她舅舅在和她父母一起吃飯。陸言畫端着杯子,遠遠的看着他的背影,聽着他們邊吃飯邊聊天,聽着她舅舅說着自己的工作日常,陸言畫自己也心情複雜。
她是真的特別討厭她舅舅的,那種討厭到希望他消失,可是看着他骨瘦如柴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那麼討厭,現在卻又討厭不起來。
雖然是他咎由自取,可是一個人養三個孩子,因爲疫情工資也不高,如果沒有他現在的女朋友,那一個人,每天下班回家,冷冷清清的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吃飯是什麼感覺,陸言畫深有體會,如果拋開他生活中犯的錯誤,陸言畫真的覺得,拋開這些,她也能買一包好一點的煙,遞給他,然後輕輕的說一句,舅舅給你煙,你自己注意身體。可是現在陸言畫真的說不出口,雖然現在有點心情複雜,但是那些話卻已經說不出口了,看不慣就是看不慣,哪怕有一些心疼,也不可能原諒,他留在她這的污點,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亮的。
該幫的已經幫的差不多了,仁至義盡了。如果真的可以,陸言畫還是希望不要再有任何的交集了,這不值一提的心疼,如果他在稍微犯一點點的錯誤,陸言畫知道,自己還是會討厭他討厭到骨子裡去的,以前只是單純的討厭他,現在連着他的大女兒,陸言畫也討厭到了骨子裡去了。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陸言畫搖搖頭,自言自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原本有好好的家庭,如果不出現家暴,做人厚道一點,又怎麼會有現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