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畫和江睿約好了去看初中老師,陸言畫和江睿提着些水果,才和老師聊了一會,陸言畫爸爸就打電話。陸媽媽肚子痛的厲害,小醫院查不出原因,要去大醫院,讓她趕緊回家,陸言畫匆匆忙忙和老師道別,回到家,等父母回家,三個人又急急忙忙的打車到第一醫院。
偌大的急診廳裡,人來人往,陸言畫小小的身影在急診廳裡跑來跑去,去交費,找地方,問路,陸爸爸扶着陸媽媽,她負責這些跑腿的,陸言畫小小的肩膀,揹着媽媽有些厚重的皮包。
“MD!”陸言畫在角落裡慢慢的蹲下,急忙拿岀顆糖放嘴裡,待身體的不適都消失了,她纔拿着單子,帶着父母往住院部走去。
陸媽媽被查出肚子裡出血,不要手術但是要住院。陪護只能有一個,還要去做核酸檢測,辦陪護證,這個時候陸爸爸要是請假,家裡就沒有任何經濟來源。迫不得已,陸言畫只好向學校請假留下來。
什麼東西都沒拿,老爸爸只好留她們母女在醫院,他自己回去拿用品和被子。
陸媽媽住的是十一層,陸言畫坐在窗邊,下面的夜景一覽無遺,看着熟悉的地方,陸言畫嘆了口氣。這感覺,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媽媽住院,他們晚上陪護的時候,外面燈紅酒綠的城市,陸言畫沒有一絲想去欣賞的心思,她甚至有些討厭這個城市。
如果她不在這個城市,她和曾楠博是不是就是另一種故事了?
“如果我們在同一個城市,那該多好啊!”陸言畫此時此刻,多麼的希望曾楠博還在,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想過他了,不敢多想,生怕自己忍不住就飛過去找他了,每每這種時候,最希望出現在身邊的,永遠只有曾楠博。
不知道我死之前能不能看他一眼。
陸言畫微微的閉上眼睛,靠在窗戶上,縮成一團。
“言畫?”陸言畫睡的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喊自己,眯着眼睛看向聲音的來源。
“老爸你幹嘛?”陸言畫坐了起來。
陸爸爸把手裡的東西放下,“我今天晚上就先留下來,你一會我送你回去,你明天過來核酸檢測,然後陪護。”
“不用了。”陸言畫搖搖頭,“我同學在這邊,一會讓他送我回去就好了 老媽這裡離不開人。”徐宇赫從秦言兮那知道陸言畫家出事情了,特意到醫院這等着。
陸言畫看着父親匆匆忙忙跑上樓的身影,收回視線。徐宇赫在停車區,旁邊站着,身後正是他自己的車。
“上車吧!外面冷。”徐宇赫打開車門,等着陸言畫。
“你其實不用這麼麻煩,大晚上的。”陸言畫繫上安全帶。
“把麪包吃了,一會去我家,我給你順便煮點面。”徐宇赫把一包麪包丟到陸言畫手上。
陸言畫瞪大眼睛,“去你家幹嘛!多尷尬啊!我不要去!”
徐宇赫看了眼陸言畫,她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前方,“你放心!去我自己住的房子。”
自己住的房子?
陸言畫疑惑的看向他。
“我可沒說,我家就這一個房子,在這裡,我自己名下還有一套呢!老家還要三套呢!咋樣?嫁給我,把這裡我名下的給你做聘禮?”徐宇赫調侃幾句。
陸言畫翻了個白眼,“好好開車!你就是給我一套房,一百萬我都看不上你。”
“臥槽!”徐宇赫想呼死她,就他這個條件,她還看不上,“咋滴?你還想加一個百萬富翁?”
“反正不嫁你就對了。”
徐宇赫選擇閉嘴。
停好車,徐宇赫帶着陸言畫到了八樓,給陸言畫換上鞋子,帶着她到自己房間裡。
“你先在我牀上躺一會,牀單是新的,我去給你煮點面,冰箱裡也沒什麼東西了。”
陸言畫點點頭,他出去了之後,陸言畫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徐宇赫進來時,見陸言畫睡着了,嘆了口氣,把面放下,沒有忘記陸言畫的提醒,打開陸言畫的包,準備給她充充電寶的電。
才翻了一下,徐宇赫愣住了,裡面有一盒救心丸,還有一盒可代替安眠藥的藥。他不可思議的看向沉睡的陸言畫。
“小小年紀,身體怎麼這麼多毛病?”他把藥放回原地,爲陸言畫蓋好被子,拿着充電寶輕輕關上門。
徐宇赫坐在沙發上,心情複雜。陸言畫身體的毛病比他想象的還要多,之前原以爲只是體弱,低血糖或者是宮寒,現在居然還吃救心丸。
“一個小感冒一個多月還沒好,陸言畫啊!如果出了點什麼意外,你覺得你還能等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消息嗎?”
徐宇赫握緊他的手機。身體素質越來越差,隨隨便便一點都不舒服的人,如果身體出現了大毛病,她真的能活到明年六月份嗎?
人這種生物,看着挺強,可是隨隨便便的一點病,就能帶走他們的生命,更何況是陸言畫這種的,救心丸雖然不是什麼可值得驚奇的,可如果嚴重呢?
徐宇赫一大早起來,就看見陸言畫在太陽上站着,他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大小姐,你才睡了多久啊!就在這裡吹風?感冒不想好了?”
陸言畫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徐宇赫瞬間說不出話,他搖搖頭,“你趕緊進來,我去買早餐。”
陸言畫坐在桌邊安安靜靜的喝粥,徐宇赫看着碗裡的粥,“我看到你包裡有救心丸了。”
“看到就看到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陸言畫毫不在意。
“你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就嗝屁吧?”徐宇赫小心翼翼的問。
“你才嗝屁呢!我這個又不嚴重!”陸言畫白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這個不是正常人都會有的,吃不吃藥主要是看自己,咋還以爲她會死……
看着他有氣無力的喝着粥,“你是沒睡好?”
“昨天晚上那麼晚,肯定沒睡好啊!你以爲誰都跟你似的,睡再晚,第二天照樣生龍活虎。”
陸言畫:“……”
“你信不信我把這粥扣你腦門上?”陸言畫放下手機,忍着想把碗扣他頭上的衝動,咬牙切齒的說道。
“還是不要太沖動,女孩子家家的。”
醫院大門口,陸言畫提着剛買的毯子,正要下來,徐宇赫拉住她。
“我這幾天都在這邊,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不要等我去問,知道嗎?”
陸言畫遲疑了片刻,才點點頭,“那我進去了。”
“去吧,注意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