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征服與被征服
她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不等蘇小米回答，風皓天隨手打電話：“羅越，你這個月的工資全扣了。”
“這張很好呀！”蘇小米截住自己看中的圖，風皓天似乎只瞄一眼就把它扔過去了。
“今晚我有事情。”蘇小米慌亂澄清，“明天我才能帶雪兒。”
她永遠不再是那個會在母親懷裡撒嬌的蘇小米了。雖然一見面她就摟住了母親的胳膊，漾開最燦爛的笑顏。
“丫頭！”說得洛霞臉兒都不知放哪兒，被女兒打趣真是憋屈哦。不過嘛，也幸虧是米兒這孩子豁達，換個愛鑽牛角尖的，可能會以母親跟着男人跑爲恥吧。
“我也想和媽好好聊聊。”蘇小米柔柔笑着，招呼好吃的，先替母親和自己上了兩杯飲料。
看來就是這樣了。
做不成夫妻做兄妹。
風皓天吃得很快，沒兩下就放下筷子。反而蘇小米吃飯慢吞吞，而且食量也不小。風皓天放下筷子半天，蘇小米還在吃。
風皓天從中只抽出五六份，啪地扔到一邊：“明天好好研究這幾份，從裡面選一份，週三早上董事大會宣佈。”
不想這麼早回到那個提醒她失去幸福的地方，開着法拉利滿城轉，最後來到容笑笑家。
蘇小米的尷尬惹歡了沉迷工作的男人，風皓天干脆將一疊設計稿搬起來看。
“罵得好。”蘇小米贊同。
他什麼也不說，她的心提得老高啊！
大家都認爲不晚，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確晚了。
不靠譜呀！
一擡頭，頭昏眼花的蘇小米錯愕地張大小嘴兒——風皓天呢？
休息室裡清香異常。大圓桌上擺了七八道菜色。
“嗯，就是藍叔叔有些吃虧。”撇撇嘴兒，蘇小米一本正經，“媽連嫁妝都沒有，女兒又這麼大帶不進藍家了，只能空着手嫁。”
“真的？”這是女兒的真心話麼？洛霞心裡一鬆。
儘管空調開在二十二度，蘇小米的汗水瞬間溼透他指尖。
拿出瓶啤酒：“笑笑，這是我的了。你自己再去買。”
“外加小偷呢！”容笑笑加上一句，“那什麼的蘇玉虹據說清高，都是騙人的。天天都在跟着輕舟跑，拼命倒追藍輕舟……”
“媽，這個我們上次已經談好了。”輕舟有自己完整的幸福，母親認同的。
喲，這人今天這麼早下班？
“好呀！”洛霞忍不住笑了。這孩子，長到都可以當媽媽了還向她問要爸。
不由自主轉過半邊，默默瞅着身後的男人。
“風總先去休息。”吃飯還被一個大男人盯着，蘇小米深覺怪異。
“卑鄙？”眨眨清亮的眸子，蘇小米抗議，“不是卑鄙，是相當卑鄙！”
“不必要。風氏選中的公司無人敢質疑。我們風氏的宗旨只選好，不選名氣。除非國際名牌，否則一般的名牌未必比某些非名牌更好。我看看……”果然身子俯得更低，風皓天將她手頭有的設計圖一張張翻過去。
“她怎麼會知道米兒？”沉吟着，風皓天懶洋洋一揮手，“我會和醫院交涉。這事不要讓別墅裡的任何人傳出去。”
母女倆約在安靜的茶餐廳包間會面。
“這張好。”風皓天淡淡一笑，似在笑她的井底之識，“可是他的預算比實際要花銷的費用要多一半。也就是說，這中間存在漏洞，必然思慮欠周。我不希望我們第一個房地產出現任何紕漏。”
雲淡風清地一笑，風皓天眉宇間掠過高深莫測：“我風皓天的情人有可能會替我風氏留後，這麼重要的女人當然要好好保護。”
看了十年的孩子，一直當女婿看的，誰知道就不能成雙成對。
“嗯。吃吧！”慈愛地笑着，洛霞趕緊低頭吃飯。
“風少不想讓雲小姐知道？”羅越有些愕然。
“查出來了麼？”懶懶靠着欄杆，風皓天聲音卻帶着威懾之氣。
“你試試就知道了。”蘇小米鼻子一哼，“沒瞧她天天偷窺你。只要你點頭，她立馬證明給你看。”
圓臉圓眼圓身子，這就是容笑笑，一瞅就有喜感的女孩兒。
薄薄的夕陽立即灑落一身，令他看起來幾許張揚，多了幾分令人驚歎的旖旎情致。
“風總——”蘇小米紅着臉兒擋住他的手，卻加深了他的碰觸。
風皓天笑了：“很好，看來還很理智。”她緊張的汗水涔涔的，可思路還是很清晰，但不知這個小女人還能堅持多久。
她不是木頭。
母女倆笑成一團。
盛夏將過，秋老虎的腳步正悄悄來臨，整個大街熱氣騰騰，老天爺似要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出來，把地上的水分都蒸發掉。
她慌亂不堪，他卻老神在在，聲音醇厚：“今天雪兒的家庭老師有事，今晚陪雪兒。”
真有趣，風皓天懷疑自己下次會主動灌醉小米兒。長眉一揚，他問：“你就知道她色？”
可是她還有許多工作沒彙報呢？
摟住小情人的纖腰，慢慢朝前走去。風皓天不疾不徐地迴應她：“身爲男人該卑鄙就卑鄙。小米兒謬讚，不敢當。”
半天才驚醒，連忙將車駛離康橋花園。
先回龍潭洗個澡，蘇小米才約母親。
“哦？”這評價讓風皓天脣角微翹。
“媽，我看我很好。”淡淡笑了，蘇小米居然很乖很乖地在母親面前轉上一圈，“瞧，媽，我還是你老實的女兒，什麼也沒變。”
蘇小米蹙眉撿起來看，可是看來看去也覺得差不多，沒啥毛病啊。
訝然，蘇小米愣住了，風皓天今天也要加班麼？
陽臺上有片刻安靜。蘇小米黑白分明的眸子靜靜投向六十樓的地面。
再見到母親，蘇小米才知道這兩個月來變了多少。
本來微怒，這會兒風皓天黑瞳多了幾分幾不可察的笑意，長臂伸出，輕輕掠起她肩頭的直髮：“原來我在你心中這麼卑鄙。”
“笨手笨腳，說話不懂藝術，就這張臉還勉強能見人，這下也毀了。”風皓天半笑不笑，卻把小女人拉了進去。
低沉笑聲滾落：“還沒出手就已經征服的女人有什麼樂趣。”
不想提這事，看來母親終於會答應婚事了。蘇小米自知大局已定，便摧着母親：“媽，快吃吧。我要餓死了。”
“當然……”不同意。沒說出來，臉兒倒先紅了。蘇小米羞澀呀。果然什麼都要經驗。
“我不是回來了嗎？”蘇小米轉動着纖細的身子，原地轉上七百二十度，嘟噥着，“瞧，這不就是龍潭。風皓天你真遜。”
擰緊眉，風皓天長臂伸出：“別胡鬧了。回去。”
天要下紅雨了。
看着蘇小米一身華貴服飾，洛霞幽幽嘆息着：“媽想和你好好談談。”
黑瞳微眯，笑意加深，風皓天滿意地點點頭。很好，小女人嘴上再說得硬，身體卻總是這麼誠實。
笑聲滾落，風皓天終於放開她，回自己座位：“別打擾我。”
下午過得飛快。只有下班的時候，蘇小米才揉着腰兒小休片刻。
室內靜悄悄的。只有筷子發出的聲音。
心裡有些亂，令她驚慌的亂。
“你不遜麼？”半醉的小情人膽大包天，直接指責，“不遜怎麼會讓你的情人坐在自家屋子裡被人打？”
看來今晚又要加班。房地產許多專業名詞她都不懂。
“這張不行……”看一張，風皓天扔一張，不一會兒他面前扔了一疊。
風皓天低低笑了。指尖不着痕跡地從她領口滑落，直到再也不能滑下去，就那樣停在她深深的溝壑之間。他的熱量源源不斷從他的手心自她胸口傳入。
“這一張……”微微蹙眉，風皓天又扔了一張。
可是她不準備向風皓天報告。仰首，蘇小米強自鎮定：“風總，這些時間是我自己的。”
“哦？園林設計不用參考選中的三家？”蘇小米確認。努力忽視風皓天修～長的指尖在她面前的設計稿上划動。他赤果的胳膊從她腋下經過，不時碰着她的豐盈。
風皓天正在星光下的露天健身處練臂力，瞅着橫衝直撞的法利利蹙眉過來。
“媽，你給我找個爸吧。”蘇小米悄悄勾住母親的脖子，“蘇一雄太孬了。我不喜歡。媽給我找個喜歡的老爸，如何？”
停住，蘇小米白淨的臉龐有着淡淡的憂傷。
對面沒人。
掛掉電話，風皓天長身而立，緩緩踱到陽臺上。
“敢情今天時令不好。”容笑笑嘟起嘴兒，“家裡進強盜了。”
“媽，我是年少，但不是衝動纔去風皓天身邊。”慢慢澄清，端起飲料一氣喝乾，蘇小米悄悄將自己手兒輕輕和母親的疊在一起，“媽，相信我。”
“來吧。我想喝點什麼。”蘇小米主動去冰箱裡找東西。
“妞兒你到底跑哪去了？”容笑笑可算逮到她了，恨不得一捶擊碎蘇小米的小腦袋，“你給我說說，爲什麼不嫁藍輕舟。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流行的男人是上處廳堂，下得廚房嗎？藍輕舟正是潮流好老公，只有你這不開化的才放棄他。”
很奇怪蘇小米這樣開車居然沒被關進警察局。
那她還是不要加班好了。立即改主意關了電腦，蘇小米拿自己咖啡色的手包離開。
“這兩天時令確實不好。”蘇小米相當同意，舉起酒瓶，“又摔跤又捱打什麼的，好象都很趕趟兒。本姑娘好象更年期提前到了，火大。”
躺下？他纔不樂意。不過……
“唉，我總想着等你們年輕的一對結婚，然後我們等兩年再領證。誰知道會這樣……”盼了好幾年的一對硬是拆了。洛霞越想越不是滋味。
唉，白天和晚上還是不一樣。金主和老闆也不盡相同。
至於爲什麼，蘇小米卻說不上個所以然來。
正想着，覺得脖子間熱氣騰騰，有點像外面的天氣。一伸手，沒摸着脖子倒是摸着張臉，蘇小米趕緊慌慌張張收回手兒。
“住戶的可以用那三家。但室外園林的具體設計還是要看看所有的設計公司。”懶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風皓天瞄着她桌面上劃得七期八八的便條擰眉。
瞅着一桌子設計圖猛搖頭。
“這個不好麼？”蘇小米沉不住氣了，搶過來瞧。果然是她最中意的那張。
幽深黑瞳瞄着蘇小米離開，風皓天懶懶坐進老闆椅，雙手交疊，環胸而抱，黑瞳輕輕掃過桌邊名貴蘭花瓶。
二點時真的有醫生過來，當清涼的藥香從臉上飄開的時候，終於遮住了風皓天身上的古龍水香味。
“原來都是用公家的錢來賺錢。”連風氏也不例外。喃喃着，蘇小米將電腦轉入睡眠狀態。
蘇小米瞅瞅牀上，瞄瞄他晴欲濃濃的黑瞳。忽然撒手就走。
“媽，等你們舉行婚禮我再來。”蘇小米笑了。
短短一句話，惹得蘇小米淚花閃爍。就說媽也想有個歸宿嘛……
低低的笑聲滾落，風皓天似笑非笑勾過那些鬱悶的小臉兒，聲音性感迷人：“想要我愛上你倒是美夢，不如先愛上我，那倒是件容易的事。”
“我知道。”聲音幾不可聞，蘇小米整個身子無力地伏到方向盤上。
“銀河”建築初期當然風氏內部房地產設計研發中心都有預留地盤，但只是個模糊的概念，具體實施還得有專門的設計公司來實行。水管與電路這些需要注意的東西最好由設計公司策劃更合理些。
沒有忸怩，蘇小米在風皓天的示意下自動吃午餐。
“好。”急忙要俯身收拾，胸葡卻不輕不重碰上風皓天的胳膊。無端端一股怪異的熱流涌過心頭，頓時一臉通紅。
“我知道。”蘇小米淡淡笑了，默默用吸管攪動着飲料，漾開漣漪，像盛開的花兒，“我看到了。但這……已經晚了。”
怎麼今天這麼多話？
想說什麼，居然覺得口水被太陽蒸乾，蘇小米口乾舌燥地什麼也說不出來。
不到三分鐘，羅越也出現在陽臺上。
“我瞧藍叔叔就挺好。”眨眨眼兒，蘇小米抿脣笑，“反正你們都一起幾年了，還不湊合到一張戶口薄上。我都怪羞的。”
“風少，不用查。是於阿姨跑出來了。”被扣了一個月工資的羅越面色平靜，擁有特警的特性，平靜鎮定。
通常說這話的時候風皓天會沉迷工作中。
“蘇小姐……”顧嫂遠遠看到急忙跑過來。
不，變了。可是看着女兒耍寶，洛霞笑了：“嗯，還是我的乖女兒。”
還是這張白希的臉兒看得舒服些。
一起到休息室。
怪孩子一個。
一個人吃純屬浪費。
“什麼事？”聲音有些危險，風皓天長臂一勾，蘇小米的身子轉了九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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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她的女兒喲！洛霞被逗笑了，“依米兒這樣說，看來我得趕緊結婚。”
羅脣緊這。風皓天懶懶笑了，他願意陪她玩玩。看她是征服還是被征服。
“是不是最好選名牌設計公司？”蘇小米問出心中的疑問，身子向旁閃了閃。
她卻伏着哭了起來。
在雪島一年沒有改變她，可在風皓天見面才兩個月餘，她已經變了許多許多。她居然沒有當初那種燥動。
“這可不行。”蘇小米猛搖頭，“據說夜路走多了，總會遇上鬼的……”
洛霞果然回A城了。
霸氣的一個男人竟懶懶歪倒牀～上，好笑地注視着他小情人的另一種風情。
“我是說真的。”蘇小米淡淡一笑，“媽，我真的很想你快點嫁給藍叔叔呢。藍叔叔才貌雙全，就是比媽大了幾步，可正好更疼媽。多好！”
“不行。”蘇小米抗議，“我纔不幫那個女人做事。色女一個。”
打第二個電話：“謝醫生，請在下午兩點前將那盒法國出品的修復藥過來。”“一個小時內查出真相。”不等羅越回答，風皓天已自行關了電話。
蘇小米望着那個背影摸摸心口。唉，這個男人！
“這些事她何須知道？”懶懶反問，風皓天目光一掃，“你去吧。她下去了。”
話未說完，洛霞一雙手就掐了過來：“這世上哪有你這樣損媽的孩子。”
“可是輕舟已經領養了個孩子。”洛霞有些哽咽，想偏心女兒，心底仍是爲輕舟傷感呀。
汗！蘇小米噤聲。連這也看得出問題來。
“那當然了。越快越好。”蘇小眯眨巴着眼睛，“省得藍叔叔哪天眼睛不抽筋了，才發現自己看中的女人實在不咋的……”
“你怎麼不說那人壞。”不想再衝突，蘇小米低低地說了聲，幾乎只有自己才能聽到。
可是她呢，這情人之職何時是歸期。
洛霞淚花閃閃，有些激動：“米兒，媽終於不是未婚了。”
“是不是我是你的試驗品？”蘇小米眸光格外清亮，漾着醉人的笑意，“是不是我替她捱了所有的巴掌後，你的青梅竹馬就回來和你成親了。”
十點鐘的時候，一個將車開得像喝了搖頭完的女人開着法拉利進了龍潭。
眸子瞬間有些幽深。風皓天平靜無波：“米兒無須和一個瘋子較真。放心，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出醫院的門。”
心中突如其來一緊，風皓天打橫抱起她纖細的身子上樓，回房。似笑非笑：“這酒這麼好喝，下次你就代蘇秘書應酬好了。”
直到蘇小米的高跟鞋聲音從走廊傳來，英挺的男人才微微彎身，拿起桌上的電話：“羅越？”
“啊？”倒把滔滔不絕的容笑笑給弄得半個字也說不上來，傻傻地瞪着好友。
“風少我來了。”羅越似乎有些氣悶。
“米兒，那樣輕舟就是你哥哥了。孩子，做不成夫妻可以做兄妹。輕舟是個明白人，米兒別躲着輕舟了。”洛霞走之前不放心地叮嚀。
這女人居然一個人跑去喝酒？
洛霞卻依舊，看到女兒就摟在懷中。
一開始覺得不難，誰知這些東西就如學生時代學習數理化般，越深入理解越感覺到其中的博大精深。
她得先去吃飯才行。
“媽相信小米，可是不放心小米。”洛霞淚花閃爍，爲不能扭轉女兒的心意而憂心。
果然一代風氏傳奇。風皓天的敏感感覺是神而非人。不怪這麼年輕獨擋大權，而風氏幾個叔伯長輩全無反對聲音。
“臭美。”蹦出一句，蘇小米眼觀鼻，鼻觀心，心底卻有些慌。
心中涌起奇怪的感覺，有些滿滿的感覺，也有些空空的感覺。實在糟糕透了。
“多謝誇獎。”蘇小米閉着眼睛。zVXC。
“真的放棄輕舟了？”洛霞開門見山。語氣輕柔，卻難掩其中的失望。
但確實是個可造之材。
陽光下的男人身形俊挺，尊貴優雅，似笑非笑地凝着她的臉兒：“沒見過這麼笨的傻丫頭，連一張臉都保護不好。”
咕噥着：“姑娘我懶得征服你，我要風乾你。風皓天你個無良臭男人！”
蘇小米坐在法拉利裡的時候，手還擱在心口。
“孩子，我……”哽咽着，洛霞淡淡掃視着停在外面價值五六百萬的紅色跑車，搖搖頭，“媽也年輕過，知道你心思。可是媽現在已經後悔了。蘇一雄他不是良人。孩子，風皓天比蘇一雄有錢多了……”
風皓天起身，高深莫測的黑瞳鎖着她的臉，最終還是走了出去。
清澈的眸子立即消失在眼瞼之下。風皓天凝了凝，中午那藥極好，蘇小米臉上的血痕基本上已經看不出來。
挺拔的男人撿起自己放到一旁的衣服，踩着優雅的步子朝蘇小米走來。
“爲什麼女人總是被征服的那個呢？”她非常認真地抗議着，食指拼命點着他胸堂，“我決定了，我要征服你。風皓天，你給我乖乖躺下。”
“啊？”蘇小米訝異地瞪着他，陽光中的男人薄脣抿緊，顯然在當成公務處理。
蘇小米有些懊惱。
長臂伸出，等着她出手。
似乎風皓天的指尖還在其間。總是覺得熱。
說他遜。風皓天先是眉頭一皺，然後波瀾不驚地笑笑：“我風皓天遜？”
天真率性。
吃完後都八點多了，將母親送到康橋花園門口，蘇小米坐在車內沒動。
“風總爲什麼要派我看着蘇小姐？”羅越皺眉，求知慾旺盛。
“網吧離幼兒園這麼近……”捏着她酒窩，風皓天似笑非笑，“要是雪兒上這幼兒園，你同意不同意？”
“不去看藍叔叔了？”洛霞有些尷尬。
計劃了，八點下班，然後找母親談談藍叔叔的求婚，準備十點前回龍潭。
要愛上輕舟那樣的男人不難，但抗拒這個男人更要一顆木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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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
親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