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窩草,瞎了狗眼了。
凌薇自知不能再插話了,她給楚風擺了擺手,楚風立馬抱着睡着的凌奕琛回了炎伯毅的病房裡。
徐念念輕聲道:“我確實得走了,晚上有戲拍,我就是路過,上來看看。薇薇。有事兒打電話吧。”
慕白感覺的出來。徐念念確實很趕時間,就沒有在開口留她。
反倒是凌薇。伸手拉住徐念念的胳膊道:“怎麼了,今天是不是過的不開心?”往往工作上不順心的時候,念念下班回來就會一直笑。
徐念念點頭道:“我跟你說的那根23號冠軍,不知道在工作人員跟前說了些什麼,總導演不在,輔導員那n一天,所以……有點累,還得去拍晚上的戲。”徐念念說完嘆了口氣。
凌薇也隨之嘆了口氣,將徐念念拉到了長廊裡,輕聲安慰着:“不去了,咱不受那委屈。你也不是想往演藝圈發展,大不了回紐約,繼續當你的超模。”
徐念念知道凌薇心疼她。點了點頭,還是決定要去拍戲。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職業,也都有着專業素養,不能說不喜歡就不去做了。自己一定要爲自己的決定和人生負責。
目送着徐念念離開後,凌薇進了慕白的病房。道:“念念是真的有事兒,你別多想。”她還是要解釋一下的,念念在外面受了委屈的事情,肯定不會跟慕白說的。
慕白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她心情很不好,我問她。她也沒說。估計是工作上不順心吧,你去看看老大吧,我今天老聽到他在咳嗽。”慕白還不忘關心起炎伯毅來,要不是腿有問題,他一定去隔壁病房陪着老大了。
凌薇點了點頭,轉身就往外走,回了炎伯毅的病房。
她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凌奕琛正跟炎伯毅說着:“爹地,你不知道哇,媽咪很愛很愛你的,你暈倒的時候,媽咪還哭來着,我很少看到媽咪哭呢,媽咪哭一定是很傷心吧,就說明她很擔心你,很愛你,爹地你說是不是?”
炎伯毅道:“是啊,爹地也感受到你媽咪的愛了。”
凌薇聽到炎伯毅的話,轉身走了出去,這個時候進病房總覺得有些尷尬,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臉頰微紅。
“凌姐,老大的病沒事吧?”這時候楚風走了出來,站在凌薇的右後側問道。楚風在想,這應該是他和凌薇最近的距離了吧。
凌薇凝視看着遠方的霓虹燈,淡淡的說道:“目前看是沒事,不知道誰給下的毒,我已經解毒了,以後……還是要注意點吧。”
楚風看着玻璃窗上凌薇的樣子,愁容滿面的樣子,他眉頭緊鎖。心裡祈禱着,找到的那個姓鄭的女人,如果是凌姐的親生母親的話,就一定不要是老大的仇人啊。不然……真的不知道以後老大要怎麼面對凌薇和奕奕。
這樣想着的時候,楚風聽到裡面傳來了炎伯毅父子的笑鬧聲,他轉身往慕白的病房走去,扭頭看了眼凌薇的側臉,就進了房間。
凌薇在長廊裡站了好一會兒,直到腿有點發麻後,才進了病房。這時候凌奕琛正坐在炎伯毅的身邊大快朵頤的吃着各種零食,她知道,一定都是楚風買來的。
他招呼着凌薇道:“媽咪,快來快來啊,逗比叔叔爲了賄賂我,買了一大堆零食給我,你也吃一點啊!”
凌薇笑着接過凌奕琛遞給她的薯片,放進了嘴裡。當家長的一定不要拒絕孩子把他的零食分享給你,這是他的一種心意,如果小時候都不懂得分享,長大後該怎麼孝敬父母呢?從小讓孩子懂得分享自己的好東西,日後他對別人也會很大方的。
炎伯毅靠在牀頭看着凌薇道:“今天累麼?晚飯是在赤炎吃的麼?”
凌薇點了點頭,看向炎伯毅柔聲道:“吃了,我聽楚風說他已經給你上過藥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好,我完全可以不用住院的,就是胸口的那兩道刀口,根本就沒事,楚風還把我當成半身不遂的病人似的照顧,不是你吩咐的吧。”那傢伙居然想要給他餵飯,最近楚風有些反常啊,不知道是不是慕白要談戀愛了,虐了他那個單身狗,被刺激的。
凌薇驚訝道:“我說晚飯的時候如果我來不及的話,讓他給你擦藥,怎麼……是楚風太熱情了麼,哈哈哈。”
炎伯毅翻了個白眼,知道凌薇想歪了也沒辯解什麼,伸手在凌薇的額頭處彈了下,看到凌薇皺眉,假裝很痛的樣子才縮回手。
“哇,爹地你欺負媽咪,我要告訴寶嘉麗,告訴貝絲阿姨,告訴乾媽,我爹地欺負媽咪了,這樣可不好哇。”凌奕琛很喜歡活躍氣氛,他最喜歡看到爹地媽咪開心的在一起了。說到乾媽,差點忘了一件事,他得去找慕白叔叔問一下,是不是跟念念乾媽談戀愛了,到底什麼時候結婚呢,他好想收紅包的說。
凌薇和炎伯毅對視了一眼,雙雙笑了起來。還別說,雖然兒子有時候比較粘人,還總能惹事。但是,活躍氣氛,快速的增進兩個人的感情這件事上,還是有很大的功勞的。從紐約回到遼市,凌薇回到炎伯毅身邊後,兩個人還是從奕奕這個共同話題上慢慢的培養出感情來的。
當然啦,感情不必刻意的培養,但是也得適當的想辦法增進彼此的感情不是?
“好啦,我不打擾你們了,早點給我生個小弟弟玩,我去找慕白叔叔,問問他什麼時候娶乾媽,一定要趁我還小的時候,不然沒辦法要紅包了。”凌奕琛跳下牀後,邁着小短腿就往外跑,鞋子傳來蹬蹬瞪的聲音,讓凌薇又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炎伯毅這纔想着跟凌薇聊一聊彼此公司上的事情。
凌薇說起了尤娜的事兒,卡倫西似乎很反感,尤娜代表着的是尚樂集團,她有必要跟炎伯毅說一說昨天發生的事情。役剛狀圾。
炎伯毅聽了凌薇的話後,眼神微動道:“你是說尤娜去喜來登大酒店找卡倫西,想要討好卡倫西,然後交換?”
看到凌薇點了點頭,炎伯毅嘆了口氣:“我竟然不知道她一直是這樣談生意的,真是給尚樂集團抹黑,可目前我還沒有精力去管這些事情,改天找楚喻說說吧,他還比較盡職盡責的。”
凌薇點了點頭,想着要不要跟炎伯毅說一說她辦公室被裝了攝像頭還有劉繼發來鬧的事情,後來一合計,還是算了吧。炎伯毅在醫院休養這幾天,根本就沒閒着,她瞟了一眼牀頭櫃上的電腦,就知道炎伯毅關注着赤炎上下的事情,還有尚樂集團的股市。
凌薇和炎伯毅雙手交疊,兩個人對視着,誰也沒張口說話,就聽到了隔壁房間的笑鬧聲。
“哈哈哈,慕白叔叔你是臉紅了麼?”凌奕琛坐在沙發上接過楚風遞給他的蘋果,咬了一口又放在了桌子上。
慕白嘆了口氣看向一臉幸災樂禍的楚風,道:“奕奕啊,這些事兒是誰跟你說的啊?叔叔和你乾媽還沒有談戀愛啊,叔叔是在追求你乾媽。”這要是被念念知道了還了得,不得一生氣跺腳就走人啊。
楚風跟凌奕琛一唱一和的打趣慕白,他問道:“奕奕啊,那個悶騷的形容是誰教給你的?”
凌奕琛笑眯眯道:“是我媽咪啊,我媽咪說慕白叔叔還是蠻厲害的,這麼快就要把念念乾媽追到手了,一定是個悶騷型的人,哈哈哈。”
慕白伸手捂住了耳朵,不想聽到凌奕琛的魔音,他翻了無數個白眼給楚風,楚風卻一點沒有被影響到,還在調侃着他。
“小少爺,那你媽咪有沒有說我什麼啊?”楚風趁機問了句心裡很想知道的事情。雖然說的跟玩笑似的,其實他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
凌奕琛扭過頭來看向楚風道:“逗比叔叔,你什麼時候也追一個女孩子,我媽咪就會給你評價了,估計你也是個悶騷,哈哈哈,不過悶騷是什麼意思啊?逗比叔叔你給我解釋一下。”
這下換楚風傻眼了,他怎麼能給奕奕解釋這個事情呢,只好求救般的看向慕白,卻聽到慕白悠悠的說道:“悶騷是夸人的意思,說這個人很惹人喜歡,很棒。”
“真噠?”凌奕琛笑着又拿起蘋果咔擦咬了一大口,看到楚風跟着點了點頭後,他邁着步子就要往外跑,邊跑邊說:“我要去誇爹地,說爹地悶騷,哇,爹地也很棒,很惹人喜歡呢。”
“噗呲……啊哈哈,慕白你完蛋了,你就等着老大的暴風雨吧。”楚風也小跑着跟了出去,別讓老大以爲他教壞了孩子啊,這奕奕最近正鬧着不要上幼兒園的事情,凌姐好不容易請了一個住家的老教師在赤炎給奕奕上課,他可不要做那個誤導孩子,影響孩子觀念的人啊。
凌薇正跟炎伯毅聊着新年的事情,就看到凌奕琛蹬蹬登的跑了進來,邊跑邊喊道:“爹地,爹地你是個悶騷,媽咪,你說爹地是不是悶騷,我們一起誇爹地好不好?”
蝦米?凌薇和炎伯毅對視了一眼,她眼珠子瞪的圓圓的,看向凌奕琛,這孩子怎麼形容他爹地呢,不對啊,悶騷不是說慕白麼。
偶買噶,楚風站在病房門口停下了腳步,他撓了撓頭往後退了兩步。看着老大和凌薇驚訝的眼神,立馬撤回到走廊裡。
“凌奕琛,這話誰教給你的?”凌薇咬牙切齒的問道。
炎伯毅不知道凌薇這樣子是生氣了,還討好的說道:“慕白叔叔啊,他說這是誇獎人的,所以我來誇獎爹地了。”
好麼,炎伯毅本來緊繃着的臉,還是破功了,哈哈的笑了出來。兒子就是他的開心果,有奕奕陪在身邊真的很滿足很幸福呢。
笑着笑着炎伯毅就想到了楚風跟他說的事情,他真的希望那個女人不要是他的仇人,或者不是薇薇的親生母親也好啊。這麼一想,他就沒注意臉上的神情,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凌薇和凌奕琛正注視着他。
“爹地,媽咪說你該吃藥了,我餵你好不好?”炎伯毅一低頭就看到凌奕琛手裡捧着幾個小藥丸。
炎伯毅點了點頭,讓奕奕將藥丸送入了他的嘴裡,然後接過凌薇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下去。
凌薇給炎伯毅配置的藥,有助眠的功效,雖然炎伯毅沒說什麼,但是她一直都知道炎伯毅睡不好,所以纔在藥里加了些有助於睡眠的藥劑。
看着漸漸熟睡的炎伯毅,凌薇抱着凌奕琛往另外的房間走去,她輕拍着凌奕琛的肩膀道:“奕奕,媽咪最近顧不上你,你不要生媽咪的氣,好不好?”
凌奕琛很懂事的點頭說道:“我知道的,媽咪很忙,爹地也很忙,你們沒有時間陪着我,我陪着你們就好哇,而且爹地也跟我說了,你們有時候會疏忽了我,叫我不要生氣。其實哇,你們這樣說就證明很愛我的對不對?我是乖孩子嘛,當然不會像小女生那樣小心眼耍脾氣啦。”
凌薇欣慰一笑,將凌奕琛放在了牀上後,又輕聲問道:“那爹地還跟你說什麼了?”
凌奕琛歪頭猶豫了起來,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看向凌薇道:“媽咪,我跟你說的話,你不要告訴爹地好麼,爹地說要保密的。”
凌薇點了點頭,將凌奕琛的外衣脫掉,給他換了套睡衣,示意他接着說下去。
凌奕琛這才說道:“我跟爹地說啊,媽咪很愛很愛你,爹地聽了之後說他知道,他還忍不住哭了呢,爹地說啊,他愛你,多過你愛他。你們大人愛來愛去的真夠麻煩的,愛又不能當飯吃,哎呦。”
炎伯毅還哭了?這也太誇張了吧,凌薇輕拍着凌奕琛,講了一個爛記於心的故事哄奕奕睡覺。
凌奕琛抵擋不住睡意來襲,努力的瞪大了眼睛問向凌薇:“媽咪,你愛爹地有多深?真的很愛很愛對不對?”
凌薇笑着點了點頭,心想奕奕這個小調皮鬼還真是人精,居然喜歡問這種問題,不會炎伯毅派他來打探的吧。
“好,那我知道了,我會告訴爹地,媽咪愛爹地愛到深不見底,比海還深,比天還高,這樣爹地就輸了,輸了……就要給奕奕紅包了。”
凌薇笑看着凌奕琛閉上眼睛喃喃而語,拿出手機給凌奕琛拍了張照片,發給了貝絲。他沒想到寶嘉麗只是來這麼幾天,晚上不看到奕奕就要找照片來看。要不是貝絲說不需要奕奕回赤炎總部,她就得讓楚風將奕奕送回去了。
兩個小傢伙的感情,不對,是友誼,也增進的太快了吧。前兩天還爲了搶玩具哭鬧起來的,今天就難捨難分的,小孩子的心思真難懂。
市郊區的一座民宅內
鄭惜月不斷的拍打着門想要出去,嗓子都喊啞了也沒有人理會她。從她下飛機被劫到現在已經一天的時間了,她還沒弄清楚到底是誰要綁她。
“有沒有人啊,來人啊。”喊累了就歇一會兒,再接着喊。
大門外有幾個男人,聚在一起聊着天。其中一個年紀比較小的問道:“上面吩咐把人弄來之後要幹嘛?”
“那就不歸咱們管了,等我跟上頭的人交接完,咱們就回遼市。”其中一個年紀較長的說道。
“大哥,咱們要不要給那個女人弄點吃的?好像是名門貴婦的樣子,身上穿戴價值不菲啊。”
一直沒有開口的那個中年人,吐了口菸圈,掐掉手中的菸蒂道:“去弄點吧,上面的人只交代讓我們把她綁走,並沒有讓虐待她。”
衆人點了點頭,都散開了。
鄭惜月聽到外面有人說話,她又喊道:“還有沒有天理了,最起碼得告訴我一聲你們是誰吧?”
早年的時候鄭惜月是混過黑的,她跟各個黑幫大佬都有接觸,有幾個關係還不錯。這次回來是接到了一個老朋友的電話,說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關乎她兒子的生死,希望她回來一趟。她在電話裡追問了好多次,朋友都不肯告訴她,非要她回來一趟。
打了幾個電話聯繫不上兒子,太着急,就回市來了。結果,她一回來就被人劫了過來。現在想一想,她已經明白是中計了。真是沒想到那個老朋友居然騙她。
說到她的兒子,就得講一講她年輕時做的那些瘋狂的事情了。她是市本地人,家中的獨生女。父親離世後她接管了公司,將公司做的風生水起的。
因爲人長的漂亮,又會辦事,黑白道都結識了一些人。那時候有很多已婚的未婚的年輕公子哥想要娶她。其中包括炎伯毅的父親,炎絕。
可她已經有了心愛的人,是個普通的上班族叫蘇宇航,兩個人已經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地步,卻因炎絕霸道干涉,橫插一缸,甚至將她掠到了遼市的赤炎總不來,她才被迫跟蘇宇航斷了聯繫。
她是不愛炎絕的,就算炎絕對她再好,她從未多看一眼,她平時很開放,骨子裡還是個傳統的女人的,她的心裡只有蘇宇航,那個她獻出了初夜的男人。
直到有一天,她偶爾間聽到赤炎的下人的聊天,才知道蘇宇航跑到遼市,找上門來想要將她帶走,卻被炎絕暴打了一頓,差點打死。
從那一天起,她就恨上了炎絕,心裡一直想着要報復炎絕。
炎絕的黑白道生意做的都非常打,她的力量太小,又斷了跟外界的往來,沒有什麼好辦法要對付炎絕。最後……不得已纔將主意打到了炎絕兒子,也就是年幼的炎伯毅身上,有幾次動手的機會,都下不了狠心。
後來,她偷偷的聯繫上了蘇宇航,將她的公司她的錢財都給了蘇宇航,讓他想辦法弄點慢性毒藥藥,留着防身備用。她想着只要炎絕敢欺負她,她就會用毒藥折磨他。
結果剛拿到藥不幾天,就被炎絕發現她們兩個又聯繫的事情。炎絕命人打死了蘇宇航。
那個時候的鄭惜月撕心裂肺,肝腸寸斷,想要跟炎絕同歸於盡,卻一直找不到時機,後來想自殺的時候發現自己有了身孕,那是蘇宇航的孩子。她又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炎絕要娶她,她不答應。找了很多條件爲難炎絕,都被炎絕做到了。最後,她纔拿出那個毒藥,說如果想要娶她,就不能讓炎伯毅繼承家業,想看一看他炎絕娶她的誠意,結果……炎絕毫不猶豫的將藥灌入了炎伯毅的口中。
換做別人應該被感動吧,但是鄭惜月沒有。眼看着炎絕連親生兒子都能這樣對待,更何況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呢。她被嚇到了……
直到有一天,她決定不逃出去就會死在赤炎的時候。使美人計,灌多了炎絕,讓炎絕爬上了她的牀,她又給餵了幾片安眠藥,席捲了炎絕的保險箱,忽略了側門的那幾個守衛後,才跑出了赤炎。
炎絕醒來找不到鄭惜月,開始全市乃至周邊所有城市地毯式的尋找,才肯承認那個他愛到骨子裡的女人,是真的對他沒感覺。
時間不長,炎伯毅就因爲心臟中毒被送進了醫院,炎絕這才發現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唯一的獨子被他親手灌了藥,悔之晚矣。
鄭惜月離開市中心,跑到了近郊,機緣巧合認識了凌聞天。爲了名正言順的生下凌薇,才決定跟凌聞天做了對有名無實的夫妻,這才生下了凌薇。
當時的鄭惜月在心裡是接受不了剛出生的凌薇的,她能夠保住凌薇的生命,生下孩子,卻沒辦法日夜看護孩子,守在凌薇的身邊。她受不了,每每在還是嬰兒期的凌薇,因母乳不夠吃而啼哭的時候,鄭惜月就會想起蘇宇航來。熬過了月子期,鄭惜月最後才下定決心撇下了凌薇,離開了遼市。
遠走異國他鄉數年後,鄭惜月才又遇到了心儀之人,她嫁了個加拿大人,過的很富足,次年就生下了一個男孩。
20多年來,她從不打探遼市或者市的事情。午夜夢迴的時候,也曾想念過自己的女兒,也痛哭流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