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思涵和卓烈炎並肩坐在巨大的青石上,她睜大眼睛張大嘴,望着徐徐升起的那一輪紅日,清晨紅日、高山白雲,構成一幅如此壯觀,美麗卻不失細膩的圖畫!大自然的美令人沉醉,好長時間過去,依然沒有人開口打破空氣中的這份寧靜。
直至日頭升高,錢思涵側眸望向身側,眸光微怔,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原本坐在她身邊的男人已經慵懶的躺下,閉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還是在閉目養神,他高大的身體佔據了巨石的一大半位置,壓根兒就留給她一塊小小角落。
身處巍巍天山深處,上來的時候天黑倒是不曾察覺,眼下再放眼望去,雪嶺佈滿了雲衫,根根蒼勁挺拔、一片青翠、攀坡漫生、綿延不絕,猶如一道沿山而築的綠色長城,隨着微風吹過林海,松濤聲聲,綠波起伏,其勢如潮。
“真美啊!”錢思涵忍不住發出感嘆,這裡的美不似江南的秀美,而是一種氣勢磅礴的壯美。
哪怕是她情不自禁的發出感慨,也不見躺在青石上的男人有半點動靜,這也不禁讓錢思涵的注意力再度回落到他的身上。
“卓先生,卓先生……”錢思涵試探着輕輕推搡他兩下,男人卻是依然沒有反應,想必是真的睡着了。
可是這天山雪嶺的氣候着實有些冷,剛纔沉醉於美景之中,倒是沒有察覺,這會兒回過神來,她才感覺到自己早已是手腳冰涼,而男人就這樣大大咧咧的睡在青石上,身體肯定也涼透了。
這樣想着,錢思涵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探向男人的手掌,想試試他的體溫會不會太涼,不想她的手剛剛觸到男人的手掌,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小手便被他的大掌反握到手裡,男人稍一用力,她整個人便跌入他的懷中。
顯然卓烈炎是故意和她開了個玩笑,只是男人還沒來得及笑,卻是已經將眉頭皺緊,盯着她略顯蒼白的小臉冷聲道:“手怎麼這麼涼?不是告訴過你多穿點衣服嗎?這兒可是天山雪嶺……”
錢思涵微微一怔,這才意識到小手被男人的大掌包裹着,竟然是那麼的溫暖,可是……她明明穿的就要比他多呀!可是體溫卻比他涼得多。
“我穿的一點兒也不少,這麼厚的羽絨服,倒是你……穿這麼少也不冷,簡直就是個怪物。”錢思涵不自然的將小手從男人掌心抽離,他的目光注視總是會令她心跳加速,迫使她心虛的撇頭避開了他的眼睛,佯裝不經意的淡淡道:“時候不早了,我們是不是也該下山了?”
“走吧!”卓烈炎欣長的身軀緩緩站立起來,隨性自然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率先走在前面。
山裡的天氣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天上明明還掛着太陽,頭頂卻偏偏下起了雨,雨滴越來越大,也讓原本慢悠悠在山道上走的二人一路小跑起來。
錢思涵的身子原本就透着冰涼,這場雨再一淋,一連打了好幾個阿嚏,顯然是受了涼
。
聞聲,跑在前面的卓烈炎回過頭來,眉頭再次緊鎖,突然倒回來幾步朝着錢思涵的方向伸出了手,錢思涵微微一愣,不過還是順從的將手遞到了男人的掌心,讓他的溫暖包覆着自己,瞬間似乎也感覺着不是那麼冷了。
車就停在前面的空地,二人一前一後的上了車,卓烈炎面無表情卻利落的開了暖氣,瞥了女人一眼:“把外套脫了。”
聞言,錢思涵微微一愣,總之聽見脫這個字眼就讓人聯想翩翩,不過男人接下的口吻就變得更冷了:“你最好是動作快點兒,一會兒外套浸透了裡面的衣服,恐怕就真得感冒了。”
這時候纔算是明白了男人的意思,錢思涵迅速的脫去了外套,雖然裡面也穿得單薄,可是因爲車內開了暖氣,倒也不至於覺得冷。
卓烈炎自個兒也褪去的溼透的外套,眸光漫不經心的朝着女人的方向瞥去,她裡面穿的是件性感一字領的蕾絲衫,漂亮的蝴蝶鎖骨一覽無餘,雪白的肌膚上還殘留着他前兩天留下的痕跡,雖然顏色已經淡去,可卻似勾起了許多令人回味的畫面。
“我……臉上有東西嗎?”錢思涵察覺到男人一直盯着自己,腦子卻沒往歪處想,睨向他疑惑出聲。
“你臉上沾了髒東西。”卓烈炎鐫刻的俊顏帶着一慣的淡漠,坐在原位一動不動,朝着女人勾勾食指:“過來!”
錢思涵心有疑惑,先擡手自個兒在臉上抹了兩下,卻並沒有發現什麼髒東西,可是男人說的話看起來不像說謊,她猶豫數秒,還是將身體漸漸靠近他。
卓烈炎緩慢慵懶的擡起手臂,大手不是落到她的臉上,而是繞到了她的後腦勺,掌心從後面強制將她推向自己,岑冷的薄脣毫無徵兆的覆上了她柔軟的脣瓣,突如其來的感覺如同電擊一般。
“唔——”錢思涵喉嚨逸出一聲破碎申吟,她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小插曲。
熱吻越來越激烈,卓烈炎的靈舌嫺熟輕巧的撬開了她的貝齒,帶着狂野的掠奪着她丁香中的甜美,如同洪水猛獸一般洶涌,呼吸也隨着這洶涌的熱潮變得急促起來,錢思涵完全無法招架他的攻勢。
不知不覺,錢思涵的衣衫已被扯到了胸下,滑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透着微涼,而男人射向她的目光卻是灼熱得快要將她燃燒。
卓烈炎只覺得額頭上的青筋也變得不受控制,太陽穴突突突的直跳,一股熱血仿若要衝破腦門似的感覺,他並非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早就過了衝動的年紀,這種不受控制的情況極是少見,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急促的想要褪去她身上的束縛,每一寸肌膚的觸感,都讓他的呼吸快要窒息。
他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一個女人!他的薄脣覆上她的脣,輾轉反側,錢思涵竟也少有的沒有反抗,她自己也說不出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好像是……默許了男人的侵、犯。
不巧的是,男人的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響起,打斷了車內ai昧的氣流。
“該死!”卓烈炎忍不住心中低咒一聲,誰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騷擾,來得還真是時候!
岑冷的薄脣離開了她的紅脣,卓烈炎略顯艱難的挺直背脊,深呼吸後吐了一口長氣,這樣有助於他平息情緒,纔不至於一會兒拿起電話後破口大罵。
溫暖的溫度突然從身上消失,錢思涵裸、露在外的肌膚甚至是刺目,她臉頰滾燙的倉促整理好凌亂的衣衫,佯裝淡定的將頭撇向窗外,聽見男人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秦嬸,我們很快就回來!”原來電話是秦嬸打來的,一大清早發現他們不見了,這才焦急的打來電話問候。
卓烈炎匆匆掛了電話,目光再凝望向身側的女人,錢思涵卻是撇臉望着窗外,沒有與他眸光相對。
“剛纔,你也想要……”磁性沙啞卻略帶趣意的聲音從身側傳來,不難聽出其中流露的壞壞笑意。
“你胡說!”錢思涵臉頰滾燙,卻是不得不回過頭對視上他的眼睛果斷反駁。
卓烈炎選擇了沉默的望着她,他眼底流露的邪魅壞笑,仿若是精準無誤的看穿了女人的心思,瞬間讓錢思涵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甚是尷尬。
“秦嬸在家等着,我們快下山吧。”錢思涵清了清嗓子,佯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清冷道。
雖然佯裝鎮定,可是錢思涵壓根兒就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她心裡清楚知道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清楚知道他……即將是靈菲表姐的未婚夫。
卓烈炎坐在原位,半眯着狹眸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的側面輪廓,她清麗的小臉沐浴在金色晨光下,虛化得更加溫柔生動,如同潺潺的清泉,奇異地撥動着他心底最深處的那根弦。
沒有再說一句話,發動機的聲音已經響起,卓烈炎踩下油門,路虎朝着山下疾馳而去。
……
車停穩在院子裡,外面的雨勢似乎越來越大,錢思涵看見一抹嬌小身影撐着雨傘朝這邊奔來,正是昨天見過的那個叫小紅的女孩,她嬌小的身子撐着一把比她還要高大的雨傘,搖搖晃晃的樣子實在可愛。
錢思涵打開車門鑽到雨傘,順勢從小紅手裡接過雨傘,一併幫她也撐上。
“姐姐,還有大卓哥哥,不能讓他淋壞了。”小紅關切的眼神一直盯着車門的另一邊,男人還沒從車內下來。
錢思涵不得不承認男人的魅力,連五六歲的小女孩眼裡都只有他,可是她們手裡現在只有一把雨傘,所幸的是這把雨傘很大,足夠容納三個人。
在小紅殷切的目光下,錢思涵一手牽着她,一手撐着雨傘,走到了駕駛座門外等候,卓烈炎從車內出來,嫺熟自然的從錢思涵手中接過雨傘,同時俯身將小紅一把抱起,笑問:“丫頭,下這麼大的雨,你怎麼跑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