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不知,就在錢思涵細細打量那輛名貴跑車完線的流線設計時,對面跑車內一雙陰霾深邃的鷹眸更是早已盯上了她。
“卓先生,就是她們倆個!出事當天……她們都在現場。”戴着黑色墨鏡,皮膚黝黑的男子低沉道。
“那天相關所有人的背景資料都在這兒嗎?”卓烈炎磁性的嗓音無意間流露出一股森寒冷意,驚愕之色方纔只是從他的眸底一閃而過,因爲他沒有想到,那晚拒絕了他的女人,竟然和弟弟的死有關。
“全都在這兒了,您先過目。”墨鏡男畢恭畢敬將手裡的資料夾遞到男人手中,聲音壓得更低,小心翼翼。
車內流淌着古典優雅的鋼琴樂曲,可就算是這樣,也無法緩解仿若凝固的空氣,直至卓烈炎冷冷吐出一句:“你可以走了!有需要我會再和聯繫。”
不難看出戴着墨鏡的黑衣男子似也暗暗鬆了一口長氣,應聲下車。
卓烈炎望着手裡握着的那疊資料,數秒的失神,等他再擡頭隔着車窗朝外望去時,已經沒有了兩個女孩的身影。
緩緩,男人的視線再落到手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將文件夾一頁頁翻開,似要將出現的每一個名字的每一項信息,都深深烙在心口裡。
“萬利達燈具……”
出現的這家公司名稱似乎有些眼熟,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昨天所籤的文件裡曾經見到過這家公司名,卓烈炎狹眸半眯,誨暗如深的鷹眸越來越暗,腦子也在飛快的運轉,超於常人的記憶力很快便讓他追溯到了這個名字的相關訊息。
此刻,男人的鷹眸深處突然靈光一閃,岑冷森寒的脣角緩緩上揚,鐫刻的俊顏微微抽搐兩下,皮笑肉不笑,給人的感覺是那麼冷冽,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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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lton Hotel的高級旋轉餐廳,悠揚的小提琴聲如水般地流淌,燈光溫暖如金。
身着淡紫色禮裙的錢思涵走進餐廳,在服務生的引領下,走到一張餐桌前,今晚是屬於一家四口的家庭聚會。
“爸,怎麼選在這裡聚會?又貴又麻煩……”錢思涵的語氣帶着幾分抱怨,最重要的是這家餐廳有條不成文的規定,必須着正裝禮服方可入內,這一點讓她很苦惱,每次來這裡之前,她都還得先回去換身衣裳。
她的話纔剛落音,便遭到哥哥錢楷駿不客氣的一記白眼:“錢多多,跟你說了多少次,女孩子一定要有名媛氣質,明白嗎?這樣的餐廳就是身份的象—徵,能到這裡吃飯的人……”
“錢楷駿,我也和你說了多少次,請叫我的學名錢思涵,或者思涵也可以……”錢思涵同樣毫不客氣的甩回哥哥一記白眼,她最討厭聽見有人連名帶姓的叫她錢多多,若是就叫她多多,她倒是一點兒也不介意,可是加個錢字,怎麼聽都覺得實在是太俗了。
要怪就要怪錢佰力和白玉蘭這一對做爹媽的,生下錢思涵後財運莫名也跟着好起來,不僅淘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後來還開了公司,有了自己的公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