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我要找人。”
“這邊就我一個人,剛在這邊抽一支菸,沒有別人。”
他說着便自覺的將手臂搭在陸琪的肩頭上,攬着她就要向相反方向走去。
如果寧嘉薇聰明點的話,就會向上或者向樓下走一層繞到會場去,但張俊傑對這個女人的智商很懷疑。
“可我剛纔明明聽見了…”
“你什麼都沒聽見,走吧…”
張俊傑半摟着陸琪,將她帶走,略微側頭,發現這個小姑娘單純的可愛,便不禁出言多調.戲了幾句。
惹的陸琪紅着臉罵他無賴。
他被很多人罵過無賴,他都不會放在心上,左耳進右耳出,可不知道爲什麼,陸琪的這聲罵聽在耳朵裡卻那麼的…有種打情罵俏的味道在裡面。
走之前還留了自己的號碼,強迫着她交出自己的聯繫方式。
這才滿意的放開她。
“看上那小姑娘了?”
魯陽看着一臉春.色的張俊傑,挑眉問道。
張俊傑卻只是將手機收了起來,看都不看魯陽一眼。
“你想多了舅舅。”
魯陽沒有兒子,只有這麼一個侄兒,親妹妹死的早,便將他接過來養着,前些年都養在國外,這兩年纔回來。
他沒兒子,就將張俊傑當成自己兒子養着,想着以後做自己的接班人。
這幾年張俊傑放縱,叛逆,卻也沒弄出什麼太出格到不可收拾的事情來,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陸家小姐,配你也夠了。”
雖然不是他最想要的選擇,但總比張俊傑玩的那些上不得檯面的風.塵女子好的多。
“是麼?可是我覺得太小了…”
“你別給我玩出火來,陸睿可不是好惹的。”
陸琪到底是陸家人,自己親妹妹要是被男人耍弄了,先不說陸家面子上過不過的去,就是親情上,陸睿也不會放過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分寸,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急什麼,下面還有一場好戲呢。”
他說着,身子靠在椅背上,端着茶杯,笑眯眯的說道。
不一會兒,你一羣記着擁入,舉着話題全部湊到陸睿面前。
“陸總,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見陸太太?”
“外面傳說陸總跟太太的關心並不好,甚至有傳言陸太太在外面跟前任舊情復燃不知道是真是假。”
“陸總,您跟陸太太是否真的如傳聞那般,真的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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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是家父悼念日,只接受親朋好友的祭拜。”
“陸總…網絡上的那些照片都顯示陸太太出.軌,現在又不見陸太太人。”
一連串的問題讓陸睿深深皺眉,什麼照片,什麼出軌?
說的是曲暖?
“抱歉,我與夫人並未離婚。”
“那爲什麼這麼大的事,陸太太都沒有出現?並且還有照片拍到她與一男子一起去海洋館遊玩,狀似親密。”
“陸先生…請問…”
“陸先生,看這邊…”
陸睿墨鏡後的雙眸漸暗,額頭上隱隱暴出的青筋顯示出他已經忍耐到了極致。
可他必須忍着,爲了曲暖的聲譽,他甚至必須違心的替她證明清白。
即使他在看到那疊照片的時候也恨不得將她抓過來好好拷問!
“抱歉,各位媒體朋友,請體諒一下陸總的心情,我們會安排時間給大家採訪的,現在,大家請跟我來好嗎?”
林澤和幾個助理連忙上前攔着。
不得不說,有時候記者朋友實在太瘋狂。
突然,人羣中一陣騷動。
衆人隨着視線向門口看去,也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
“是陸太太…”
陸睿只覺心頭一凸,墨鏡後的雙眸眯了眯,想要看清楚門口那穿着一身黑色大衣的女人。
真的是她麼?
不是一個只是長的像她的女人,也不是他的錯覺吧?
她穿越過擁擠的人羣,帶着淺淺的笑容,他覺得自己被她的笑容蠱惑了,也迷住了,深深的不能自拔,就好像當面初見時,她也是這樣,對着自己淺淺一笑。
原來,自己那麼早就注意到她了,以至於他現在還記得她的笑容。
溫柔的,靦腆的,像是一隻不會咬人的,乖順的小綿羊。
她緩緩走到他的身邊,拉起他的手。
“謝謝各位媒體朋友的關心,但是正如林先生說的,今天是家父的最後一程,希望大家給陸家和曲家一個面子,讓家父能夠平靜的走完最後一程,有什麼問題,結束之後,我們夫妻兩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曲暖說的大方又得意,臉上帶着自信的笑容,那是陸睿從來沒見過的。
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小妻子也在不停的變化着,變的更加堅強,更加獨立,更加的不需要再依靠他。
這只是悼念會上的一個小插曲,翻篇了就不會有人記得。
陸老爺子的骨灰下地的時候,陸睿下意識的握緊曲暖的手,緊緊的扣着,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到些許力氣。
那天,陽光明媚,那天,天是出奇的藍,雲也是出奇的白。
從墓地回來,陸睿沉默了很久,不言不語也不吃不喝,就這麼抓着曲暖的手不放。
曲暖就陪着他不吃不喝,不言不語。
就像六年前那個樓道口裡。
她也陪着他,整整一夜,他抽盡了整整一包煙。
夜幕低垂,沒有開燈的房間裡顯的更加黑暗,陸睿將曲暖撲壓在身下,摘了墨鏡,露出刺紅的眼眸。
“我放你走,你還回來做什麼?不是受夠了我?不是想要逃離我麼?那你走啊,走就是了,何必還來管我死活?”
“我不想就這麼走的不明不白,陸睿,我不信你。”
“不信我會放過你?曲暖我的心也只是肉做的,會累會疼。你既不再愛我,我也不想強留一個不愛的人在身邊!”
曲暖撇過臉,卻不知爲什麼,他的話像是一把刀,一下下紮在她的心尖上,痛之,酸之,軟之,五味雜陳。
陸睿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滑動,探入她的領口,剝開她身上的衣服,沒有任何的前戲,帶着懲罰的意味,緊緊的抱着她。
“啊…”
曲暖吃疼,他粗魯的動作弄疼了她,長時間的未曾觸碰,讓她已經不習慣他的巨大,再加上這是他對她的懲罰,自然就少了憐惜,多了粗魯。
他知道她恐懼,知道她牴觸他的碰觸。
可他已經等的夠久了,哪有一個男人,能忍住大半年不碰自己的妻子?
無非是因爲對她的寵愛和憐惜,可換來的卻是她一次又一次的不知好歹!
“說,還跑麼!”
“唔…痛…陸睿…很痛…輕點…求你,輕點…”
她的求饒,他卻似沒聽見一般,身下動的粗魯而又毫不憐惜。
“說!告訴我,你還跑麼?還敢跑麼!”
“不跑了…陸睿…不跑了…求你…求你輕點…”
她說…她帶着濃濃的哭音說不跑了。
她的祈求聽在陸睿的耳朵裡,卻是情慾的催化劑,讓他本就赤紅的雙眸,因爲情慾而變的更加通紅。
他喉結翻滾,捕捉到她豔麗的脣瓣,含在嘴裡,細細的品嚐着甜美的味道。
“生個孩子吧…曲暖…爲我生個孩子吧…生個屬於我們兩個的孩子…”
他的聲音充滿蠱惑,靠在她的耳邊一遍又一遍的說道。
他說“曲暖…快點重新再愛上我吧,這樣我就不會這麼變態了…”
是的,他覺得自己已經被她折磨的快成變態了。
甚至有時候會有血腥而又殘暴的念頭在腦海中閃過。
他想佔有她,想將她鎖起來,不給別人看到。
就他一人獨佔,霸道的佔有。
這突如其來的火熱愛戀,是密謀已久,還是情不自禁。
曲暖無從細想,她不敢相信陸睿會在這麼短短半年就改變心意,畢竟,他曾深愛了寧嘉薇那麼些年。
可他一遍又一遍的愛語,卻又一步一步將她困在愛情裡的彌天陷阱。
讓她在這場豔麗而奢靡的情愛頭迷失了自己,她往地獄裡邁了一步,卻還以爲自己去了天堂。
她只記得那一晚夜色溫柔,那時她尚且不知道陸睿的瘋狂。
他對她說“只要不離開我,只要不離婚,我會對你很好的,很好很好…”
原本那麼冷酷殘忍的一個人,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那曾經是她渴求的,是她幻想過無數次的溫柔。
也許,只有這樣極端瘋狂的男人,纔會有超出尋常男人的癡情和忠誠,也許,這次他能給她想要的,
一生唯一的溫柔和永久的愛戀…
他靠在她的耳邊輕聲嘆息,卻又像是惡魔的宣告。
“我只要你這輩子,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即便是下一刻我就要死了,我也會先殺了你,要你和我死在一塊。”
“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你不能在我發現愛上你的時候,卻殘忍的將我拋棄。”
“暖暖…現在就判我死刑,這不公平…”
“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們之間一次機會好麼?”
耳邊是支離破碎的話,曲暖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身下的撕扯讓她既痛,卻又忍不住沉淪。
有人曾經說過,爲什麼暗戀那麼美好,因爲暗戀從來不會失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