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一整天,什麼事也沒有做。
傍晚下班時,我故意在附近的商場裡逗留了一會,因爲不確定江銘晟是不是已經走了,所以儘量拖延着碰面的時間。
夜幕降臨,城市被燈火輝煌取代。
我拖着疲乏的身體,終於還是回了西山庭院,下了公車沿着路邊暖黃色的路燈,踩着輕碎的步伐慢慢的走着,心裡默默的祈禱,但願某個人已經飛走了。
然而,我季來茴從來祈禱的心願,不管是大是小,都很難實現。
還沒有走進別墅的大門,就已經看到了某人的布加迪囂張跋扈的停在門口,就如同他的人一樣,囂張跋扈的令人想踹上兩腳。
繞過他車時,我想想又折回了身,四處張望兩眼確定沒人後,使勁的朝車身蹬了兩腳,既然我不能踹他人,我踹他車出出氣總不過分吧。
不愧是世界名牌車,儘管把全身的力氣都匯聚在了腳上,那幾腳下去,車子不但沒有一點磨損,還把我自己踹的骨頭都痛!
彎下腰,使勁的揉了揉麻痛的小腿,心裡恨的牙癢癢,連個車我都奈何不了,真是活得比死還鬱悶。
“想舒展筋骨我可以帶你去健身房,何必一個人在這裡舞拳揮腿的。”
鬼魅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驚得我猛的直起腰,前後左右的迅速掃了一遍,卻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正在我納悶之時,陳媽走了出來,她用眼神和手指顫顫的指了指上面,我擡頭一看,剛好便迎上了某人深不可測的目光。
我說這聲音從哪地府冒出來的,原來江銘晟竟然就站在窗邊,那我踹他車的一幕他豈不是全都看到了?
丟人,不是一般的丟人……
奈何不了人,就跟個車較勁,看來我又給了江銘晟嘲笑我的機會。
極不自然的仰頭衝他笑了笑,逃似的衝進了大廳,坐在沙發上,我唉聲嘆氣,自從遇到江銘晟後,我的人生就像一張茶几,上面擺滿了‘杯具’。
嘆息聲一波高過一波,嚴無常這時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摞文件,看到我坐在沙發上,也只是象徵性的點點頭,便準備到樓上去找江銘晟。
“等一下。”我喊住了他,有點緊張的站起身,佯裝隨意問:“你們什麼時候回去啊?”
嚴無常還沒來得及回答,惡魔的聲音又一次空降。
“你希望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人未到聲音先至,他一定是拉登組織的恐怖分子,專門搞突然襲擊。
江銘晟走到我面前,好整以暇的坐下來,等着我的回答。
低下頭,我輕聲又不情願的說:“這個不是我該過問的。”
憋屈啊,明明想回答的是,最好你們現在就走。卻只能口是心非的說出另一句話。
“原來你也知道什麼是你不該問的,既然知道,下次最好不要問。”
他目光如炬地看着我,聲音有着不容反駁的冷酷。
“好的,明白了。”
用一慣乖順的態度點點頭,挪動步伐準備遠離這個惡魔。
“等一下。”這次換他叫住我了,“我有允許讓你走嗎?”背對着我,他冷聲質問。